不過這個掙扎顯然在陳故這就是變相同意:“我陪你一起去吧。”
他頓了頓,掃了一眼江眠的腿:“要扶你嗎?”
江眠:“?”
他的疑惑很真切:“我沒到那種地步。”
只是跑得有點累而已。
陳故頷首表示明白。
於是江眠就和陳故一塊離開了籃球場,招呼還是陳故打的。
因為江眠看上去就不像是能夠大聲說話的樣子。
在去更衣室的路上,江眠才慢半拍地反應過來陳故說自己和那些人不熟怪尷尬是個很拙劣的借口。
……因為陳故過於優越的籃球技術,剛剛宋炆他們都在喊陳故「故哥」,還讓他下次再一起打籃球。
陳故甚至都不避諱一下,就直接在他面前說有空就約。
江眠沉默。
他看上去就那麽好騙麽?
等江眠拿到了東西後,他們進了地下停車場,陳故按了下車鑰匙。
他開的車是一個很有名的牌子,性能高,價格也高。
江眠是想坐後座的,但是做後座不禮貌,是把人當司機,可做副駕駛……
最近年輕人裡很流行「我的副駕駛只能你一個人坐」這類梗。
江眠一邊慢吞吞地走,一邊在糾結,就聽陳故又說:“你坐副座吧,我後面放了點東西,坐不下人。”
“好。”
上車時,江眠不經意地瞥了眼。
陳故後面的確放了幾個箱子,看logo應該是要往家裡添置的一些小物品。
陳故打開車內空調:“你才運動完,不開高了,免得你感冒。”
江眠微停,到底還是嚴謹地糾正:“應該是我們。”
陳故彎眼:“謝謝關心。”
江眠這個有點較真的性格,很容易入套啊。
“你住哪?”
江眠報了個地址,陳故低頭輸入導航,然後才啟動車子。
兩人一開始沒有什麽話可說,直到駛入市區——堵車了。
江眠望著眼前的車水馬龍,聽著陳故狀似頭疼地一聲歎氣:“我來南界這段時間幾乎每天都要遭遇堵車。”
江眠還有點懵,這不是已經過了高峰……現在是暑期。
他終於想起這件事,整個人都有點麻。
南界暑期來旅遊的人要多少有多少,堵車時間可以說是很飄忽不定,短的或許待會就能走,長了那在一座高架橋上停兩小時也不是不可能。
他怎麽就忘了這個?
如果在這堵了動不了,那豈不是要和陳故在這小小的空間窩幾個小時嗎?
江眠要自閉了。
偏偏陳故還要看著他,悠悠地把算計了這一步步的目的拋出來:“江眠。”
他語氣輕柔:“我怎麽感覺你好像,很怕我呢?”
作者有話說:
為什麽怕你你心裡就沒有點數嗎!(指指點點•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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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南界素來就有不夜城的說法。
即便是到了晚上,隨處可見的led廣告屏和讓路燈與星月黯然失色的車燈與街道店鋪的燈火,形成了地上的星月,將平平無奇的道路變作人間的銀河。
這座高架橋上不知道是誰被堵得不耐煩了,開了車窗在放音樂。
車載音樂箱裡唱的,是最近突然走火的一位才滿十八不久的年輕歌手的苦情歌。
江眠認識這位歌手,畢竟是同校,就是隔壁音樂學院的風雲人物。
但現在的重點顯然不在這兒。
他在悲愴過頭的音樂聲中對上陳故的視線。
陳故微微偏著頭看他,眉眼還是那樣無辜,好似只是隨口一問,江眠所感覺到的所有危險和他忽增的警惕都是江眠過於緊張小心。
可江眠相信自己的直覺,就像教派的信徒會堅信他們的信仰一樣。
所以江眠慢慢道:“沒有。”
他仍舊斟酌著自己的措辭:“我只是有點……”
“慢熱是麽?”陳故彎眼:“陳易深跟我說過。”
江眠頓了頓,努力讓自己看上去和尋常人沒有什麽不一樣:“對。”
江眠有想過自己究竟是為什麽會被陳故盯上。
可能是因為他分得出他和陳易深…但他和陳易深的確完全不一樣。
也有可能是因為看上去不太合群的他在人群裡顯得太過特殊。
但無論是什麽,他都得打消掉陳故對他的興趣。
陳故這樣的人很危險,要離得遠一點。
陳故輕笑,他不知道江眠清不清楚,他真的很不適合撒謊:“沒關系,我也有一點不太擅長和人相處,所以有時候可能會越界又或者讓你不舒服了……你可以直接跟我說。”
江眠怔了下:“什麽?”
陳故眨眼:“你是我來到這兒認識的第一個同齡人,又是我弟弟的好朋友,我也想和你做朋友,你不願意麽?”
……可你看上去實在是不像隻想和我做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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