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西裝的江眠,看上去更加瘦了,但又有著別樣的精英感。
無論是窄腰還是筆直修長的腿都給包裹出來,偏偏打得規整的領帶又透著一股與他年齡不符的刻板和認真。
陳故說著,又想起什麽似的,輕輕「啊」了聲:“我沒想到今天會見到你,你的皮筋忘記給你帶了。”
江眠下意識跟著他的話看了一眼他扎起來的頭髮。
這一看,江眠就又怔了第二下。
因為陳故是用一根粉色的皮筋把頭髮扎起來的。
他今天一身淺藍色的寬松T恤,再加米色的垂直休閑褲,配上薄荷綠與白相間的球鞋,整個個人看上去都很清爽。
完全就是一副標準的大學生打扮——尤其還背了個淺色的包。
再搭上那雙惹人憐愛的狗狗眼,真活脫脫像一個清純無辜的男大學生。
“沒事。”
江眠垂下眼:“我們先談正事。”
陳故望著這回就算是想跑也跑不掉了的江眠,在心裡輕笑。
這可真不能怪他。
誰能想到這麽巧呢?
陳故和羅律打完招呼、互通姓名後,畫廊那邊還沒來人,於是他們就只能先聊一些話題緩解緩解氣氛。
羅律想起自己在車上對著江眠說的那些話,莫名有幾分緊張:“小江啊,你和陳老師認識怎麽也沒和我說?”
江眠習慣性地等了三秒,剛要開口,陳故就故意在這個時候悠悠接過話頭,一副和江眠很熟稔地模樣:“是我沒跟他說。”
江眠動了動唇,到底還是安靜了。
因為不能讓最大的「甲方」久等,畫廊老板來的也很快,來了後就一口一個陳老師,對陳故熱情得很。
合同簽署得也很順利,這邊老板是真的很尊敬陳故,合同不僅沒有什麽陷阱,還可以說是抬了很高的價。
在車上時,羅律說陳故賣畫最高一副三千多萬,雖然是一年前的事了吧,但是也不至於一年後的今天一幅畫就上億了,還是賣兩幅。
江眠在跟著過合同時,才終於對錢有了實感。
陳故……好能賺錢。
算了下自己兼職一個月全勤加提成加加班費一塊都沒有陳故一個尾數的江眠如是感慨。
走之前,江眠猜到了陳故肯定會喊住他。
而且是故意當著畫廊老板、羅律的面喊住。
江眠在心裡輕歎了口氣,一點點緊繃起來,看向陳故。
就見陳故笑得人畜無害:“你那個皮筋,下次……”
江眠都已經打好腹稿準備說別下次了,他和那皮筋沒有緣分,陳故實在過意不去就原價買吧。
結果陳故接下來的話是:“算了,別下次了吧。”
他直接把自己腦袋上的皮筋散下來遞給江眠:“我拿這個跟你換,可以嗎?”
江眠望著那個粉色的、甚至還帶著他一開始沒注意到的粉色小兔子的皮筋,陷入了沉默。
在這麽多雙眼睛的注視下,江眠實在是不想跟陳故做過多拉扯,所以他伸出了手,由著陳故松手,讓皮筋掉落在他掌心。
作者有話說:
定情信物√(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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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回程的路上,羅律說他來開車。
江眠就把車鑰匙給了他。
這車是律所的公用車,不是羅律私人的。
江眠坐上副駕駛,還在那猶豫到底要不要把口袋裡的皮筋給丟了。
他因此沒說話,而羅律在經過第一個紅綠燈後,就有點坐不住了:“小江啊,我都不知道你認識陳老師。”
江眠停了下:“您放心。”
他語氣一如既往,沒什麽波動:“我和他不熟,這是第二次見面。”
羅律暗暗松了口氣。
江眠撥弄了下口袋裡的「小兔子」,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出於什麽心思,又平淡地補了句:“只是我和他親弟弟很熟,算是我發小。”
羅律那口氣提得比之前更高了。
他覺得憋屈,可一想江眠的背景,也不好再說什麽。
回了律所後,他們也沒再有什麽溝通。
一直到下午五點,沒有事的人可以打卡下班了,比如江眠。
江眠是在李閱的辦公室的。李閱還有個短會要開,收拾好東西出門前,看了下表,都五點十五了,江眠還沒動。
所以他在開門時提醒了江眠一句:“下班了小江。”
江眠抬頭,正好看見羅律從李閱背後路過:“好。”
應是應了,但江眠沒動。
他在看李閱在他剛來時發給他的那些案卷。
這些東西是不能帶出去的,只能用公司的電腦查閱。
他打算今年就參加法考,所以才會提出想來做兼職,多積累一點經驗。
等江眠慢吞吞地看完一個卷宗時,時間已經走到了六點多。
他設置的免打擾自動關閉,陳易深的消息也跳了出來。
【陳易深:來打籃球嗎!缺一!】
【陳易深:你別說不了,你再不多運動一下,下學期體育又要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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