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故在電話那頭勾唇,眉眼間全是輕快:“只有你。”
他的語氣正常了起來,因為隔著電子設備,聲音被模糊了點,像是夜風拂過。
“隻喜歡你,也只會喜歡你。”
陳故永遠只會在江眠面前裝弱,也只會在他面前展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
他並不覺得丟人,也沒打算強撐。
因為他知道,他喜歡的人,比他還要強大。
於是今夜江眠任由陳故掛著電話,在關燈後互道晚安入夢。
作者有話說:
嘿嘿嘿;
下午六點還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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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陳故的身體素質是真的好得有點超出了江眠的認知。
正常人發燒到這個地步, 之後怎麽都會有點感冒咳嗽,可陳故沒有。
大病初愈的他,就跟沒生過病一樣, 精神得就更吃了興奮劑一樣。
尤其江眠拎著早餐、揣著新買的充電寶輸入密碼開了門後, 就看見坐在沙發上拿著手柄靜音在玩像素闖關小遊戲的陳故。
江眠看了下時間,有點驚奇:“你起好早。”
平時陳故都是九十點的, 幾天居然八點起了。
陳故捏著手柄, 委屈地看著他:“你開靜音了。”
他指的是江眠把他們到現在還通著的電話開靜音了,他聽不見江眠的聲音。
“我怕吵到你睡覺。”
江眠解釋了句,又有點不解:“你起了可以跟我說, 我戴著耳機, 知道你起了就會關掉靜音了。”
陳故知道自己可以這樣做,事實上在他今早起來時,他看見叮咚顯示對方已開啟靜音,就準備跟江眠說他起了, 但話到嘴邊, 陳故就給咽下去了。
因為他想聽江眠跟他說「怕吵到你睡覺」。
他從來沒聽過誰跟他說這樣的話,但如果是從別人口裡說出來, 陳故也不想要。
他隻想要江眠跟他說。
陳故骨子裡的偏執, 屬於一碗水端平。
他不僅要他在江眠那是唯一的, 他也要江眠在他這是唯一的。
他再想要的東西,也只能江眠給他, 他不要別人給。
聽到這話的陳故唇角刹那就綻放了個笑容, 眉眼明媚又簡單, 卻晃得江眠錯開了視線, 才能躲避其給予的真實傷害。
江眠努力鎮定道:“那我掛電話了。”
“別!”
陳故一臉傷心, 寫滿了「你怎麽舍得」:“我不想掛。”
江眠默然。
“我們現在已經面對面了。”
“可我就是不想掛。”
江眠把早餐放在了陳故面前, 就站在沙發邊,陳故抬起頭,一雙狗狗眼艾艾地望著他,嘴上控訴:“江眠,你就把它放在那,不行嗎?”
他特意拉長了語調,微微沙啞低沉的嗓音這樣說話,不顯矯揉做作,反而撩撥心弦。
江眠在心裡輕歎,用行動回答了陳故。
他隻把耳機收起來,沒再動手機。
於是陳故再次變臉,揚起個笑,終於伸手打開了早餐。
江眠帶的是灌湯小籠包,還有豆漿和油條。
不是在外面,而是在家裡的話,江眠喜歡把油條放在豆漿裡泡一下在吃,陳故學著他的做法試了試:“很甜。”
江眠看著陳故愉悅的眉眼,也沒忍住跟著很淺地勾了下唇,難得主動說故事:“我小時候換牙長牙慢,又不愛喝粥,就把油條泡在豆漿裡,泡爛了,抿一下就好。”
陳故聞言,看向江眠。
正好江眠夾了一個小籠包,張了嘴準備咬,露出了一排整齊潔白的牙齒,還有一點粉色的舌尖。
陳故不過掃了一眼,就立馬移開了視線。
他心裡那些不乾淨的念頭又蠢蠢欲動了起來,偏偏他只能壓抑著。
“我小時候在國外。”
陳故用故事屏蔽自己那些亂七八糟的欲丨望。想起幼時的事,陳故的語調就有幾分散漫,他其實有千言萬語想要說,但最終也只有一句:“國外的早餐不好吃。”
江眠不是不能察覺到他的情緒變化,他輕抿了下唇。
關於陳故的親生父母夏茗和陳鴻禹的事,江眠是聽陳易深提過兩嘴的。
畢竟他和陳易深認識這麽多年,就像陳易深知道他父母離異的事,也知道點動靜,他也是。
他們是在兩兄弟八歲的時候離婚的,因為是雙方自願,且夏茗並不想沾染陳鴻禹的產業,陳鴻禹也大方的給了一筆數額龐大的「離婚費」,所以並不用打離婚官司。
唯一糾結過的,就是兩兄弟誰歸誰。
陳鴻禹對這也還是無所謂,在他眼裡看來,反正哥倆長了一個模樣,就是性格不同罷了。
大兒子安靜一點,總是會望著窗戶發呆,腦袋比小兒子聰明,性格也要沉穩很多;小兒子就鬧騰,他一個大忙人不一定能帶得住,不過要是夏茗要也想要懂事點的孩子,那他就找個保姆帶著就好了。
可夏茗帶走了陳易深。
江眠沒見過陳鴻禹,他並不知道陳鴻禹是個什麽樣的人,但他聽陳易深說過,他不喜歡陳鴻禹。
陳易深那樣沒心沒肺的傻麅子都不喜歡的人,還是親爹,那說明人真的多少有點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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