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到齊後, 會就開始了。
江眠也沒什麽事, 聽就行了,只是在結束後,他被榮荀留了一下。
江聊一知道他和榮荀之間有些秘密,所以也沒多言,就問了句:“待會我送你?”
江眠慢吞吞道:“他在停車場等我。”
江聊一懂了:“那你們玩得開心。”
雖然不同意,但江眠始終是他的兒子,他不會做出讓江眠難受的事。
等到所有人都走了後,包廂裡只有江眠和榮荀,還有基本上都跟著榮荀的李興。
江眠主動開口:“哥,那我身上的股份什麽時候簽到他那去?”
當年榮荀力排眾議,非要將收回來的股份掛在江眠身上的原因,就是因為江眠是替人保管。
他和榮荀之間關系還行,不僅僅是因為江聊一當年收留了榮荀,勉強給了榮荀一個可以稍微安心休息會兒的環境,也因為他和榮荀之間還有約定。
那時候榮荀還沒有掌控榮家,他還是夾在豺狼虎豹中還未成長的幼獸,偏偏他唯一在意的那個人落難,他要賭上自己的命去改變這個局勢,就要做好失敗的準備。
江眠就是失敗的那條路。
如果榮荀出事,那他會接手榮荀之後的事,倒不是說扳倒榮家,而是幫榮荀打點好醫院,讓那個人一生喜樂無憂。
後來榮荀成功了,又將收回來的股份掛了一部分在江眠身上,讓江眠成為了榮家的三號話事人,是因為這樣的話,有一天榮荀加上他的股份,就足夠成為榮家說一不二的掌權人。又有二號話事人江聊一從旁輔助……這路早就鋪好。
榮荀:“你準備好合同,我找個時機。”
江眠應聲,然後當天回家就打開電腦開始寫合同了。
陳故幫他衝了杯摩卡,就看著他在鍵盤上劈裡啪啦地敲字。
陳故瞥了眼:“股份轉讓書?”
“嗯。”江眠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十分輕松:“終於可以還回去了。”
這事情陳故也聽江眠提過,所以他知道:“那你以後開會可以不用去了?”
江眠點頭,陳故勾起笑,心情很好地親了親江眠。
江眠不知道他為什麽那麽高興:“?”
陳故悠悠道:“這樣你陪我的時間就又多了一點。”
江眠默然。
這確實是陳故能說出來的話,一點也不奇怪。
——
等到八月份時,陳易深又開始在群裡喊過生日的事。
他問江眠和陳故去不去內地旅遊,他艾特了他倆,但是兩個人都沒有理他。
陳易深對此很是納悶。
江眠又沒有去做兼職,這個點也是白天,就他所知,這倆都沒有午休的習慣……怎麽兩小時過去了兩個人沒有一個理他?
無法理解的陳易深決定直接打了個叮咚電話。
手機響起時,江眠人半躺在桌子上,只有腳尖著地,本就緊繃的弦被突如其來的來電聲刺激得更加緊張,也惹來陳故的一聲輕嘶。
陳故正揪著他的手,掌根壓在江眠的手背上,十分惡劣地逼著江眠,讓江眠自己摸著那層薄薄的肚皮,感受著什麽。
陳故也聽到了聲音,他終於松開江眠的手,但另一隻手還是扶在他腰上,拿手機看了眼。
陳故掐了電話,看著僵直到指骨都輕顫的江眠,壓不住自己骨子裡的劣根,故意在電話掛斷後,低啞著嗓音說了句:“陳易深。”
手背擋了自己眼睛的江眠自然而然的以為他接了電話,登時要瘋,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想掙扎出來,卻被陳故抓著不放,而且還故意……
江眠輕咬住唇,忍著了。
但陳故怕他咬傷自己,故而垂首去親他,聲音嘶啞:“乖,別咬。”
他笑:“我逗你的,沒接。”
……
陳故逗這一下的後果是江眠讓他今晚睡沙發,並且這一周都不許碰他。
但是並沒有實現。
因為陳故在當天晚上睡前,可憐兮兮地蹲在床邊看了江眠好久,江眠不想理他,陳故就委屈道:“眠眠。”
他哽咽著:“我犯病了,好難受,你真的不能抱抱我嗎?”
他說著,就要伸手抓自己的胳膊,江眠眼疾手快地伸手抓住他的手腕。
平時一隻手就能製住他兩隻手的人現在被他輕松「製服」,水汪汪的狗狗眼好不可憐:“眠眠,你還是心疼我的,對嗎?”
江眠真的有被他婊到:“陳故,你能不能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
他敢肯定,如果他剛剛沒有伸手攔,陳故是真的能面不改色地抓下去,無論抓破皮還是抓出深深的血痕,他都不在意。
這事也不是一兩次了,江眠到底還是忍不住,說不出究竟是氣還是無可奈何:“你好好說話不行嗎?非得這樣作踐自己?”
被凶了一通的陳故眨眨眼,立馬認錯:“對不起,眠眠,別生氣了。”
“然後下次還敢是嗎?”江眠這回是真的有點脾氣了:“陳故,你能不能不要這麽對你自己?”
陳故動了動唇,在江眠心疼的目光下,做不到誠實點頭。
江眠輕出一口氣:“算了。”
他示意陳故上床,呢喃了句:“我明明知道的。”
他明明很清楚陳故是什麽樣的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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