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讓江眠凸起的喉結周圍留了一圈印子。
這事也不是第一次了, 江眠早就習慣了他這愛咬人的奇怪習性——再說陳故超出常人理解的小動作又不止這一個。
江眠不想說什麽, 隻面無表情:“沒好你下次能不咬?”
陳故想了想, 誠懇道:“可以等它好了再。”
江眠回了一個冷刀。
陳故悶笑了兩聲, 又抱著他揉了揉。
江眠被他養得情緒越來越多樣化了, 而且還是只在他面前才會這樣的豐富。
陳故去弄咖啡了,江眠也沒想幫他拆快遞。
累,他懶得搬。
等陳故端著咖啡到書房時,就看見江眠一隻手撐著腦袋在看紙質文件。
他把咖啡放下,順勢看了眼,發現是商業合同後,就沒有再多看:“你哥那邊的?”
“嗯。”江眠也沒瞞著:“他說我閑著也是閑著,不如為公司做點貢獻。”
老資本家壓榨人了。
不過江眠對金融不太了解,他只是幫著看看合同上有沒有陷阱和漏洞而已。
江眠微頓:“我明天要去和他們一起吃個飯。”
陳故揚眉:“叔叔也在?”
江聊一之前台風天的時候被困在內地沒回來,但台風結束後就回來了。
他每次回南界或者離開南界都會打電話告訴江眠,所以陳故自然也知道。
江眠聽到他這話,瞥了他一眼。
陳故微微偏頭:“?”
江眠慢慢道:“你這話問的好像我爸不在你就要和我一塊見我哥他們一樣。”
陳故稍停,語氣幽幽:“原來我到現在還見不得。”
他倒也沒有生氣,因為知道江聊一還沒有松口,江眠沒法帶他見誰,只是故作哀怨:“江sir,睡了不負責犯法嗎?”
即便聽過這麽多遍,江眠還是會被陳故這張沒把門的嘴給說得有些臊,他紅了耳尖,不想說話。
偏偏陳故還要在一旁委屈道:“你還不理我了。”
江眠:“……”
他沒了辦法,看向陳故,卻是一本正經道:“成年人之間的你情我願,沒辦法談負不負責。”
他的意思是他和陳故都是自願的,又沒有涉及金錢交易,法律當然管不著。
陳故顯然也能明白他的意思,卻非要故意歪曲,還在那感慨:“眠眠,你這話有渣男潛質了。”
江眠:“?”
他直接下逐客令:“你快遞拆不拆了?”
陳故立馬做出投降的姿勢來,但卻還是先親了一下江眠,揩油後才翩然離開。
向薇寄過來的快遞被陳故留到了最後再開,因為他想跟江眠一塊打開。
等他把自己的那些材料收拾好放到陽台上——陽台現在已然成了他的第二個工作室——江眠也從書房裡出來了。
他端著還沒喝完的咖啡,淺淺地抿了口,注意到了擺在茶幾上的海外快遞。
江眠第一時間沒動作。
還是陳故走過來,本能地想要轉手裡還沒收刀片的美工刀,轉著玩,但在對上江眠微涼的視線時,又下意識地收好刀片,乖乖地站在江眠跟前:“拆嗎?”
江眠見他收了那危險的動作,才嗯了聲。
陳故把盒子抱在了懷裡,隻用美工刀的一點刀鋒,輕輕劃開了膠帶。
因為是貴重物品,所以包裝得很嚴密,拆快遞都費了點時間。
拆東西時,兩人又隨口聊起明天的事。
“你明天去開會?”
“算是吧。”
江眠把最後一口咖啡喝完,將杯子放到洗碗機裡,聲音有些悠遠:“可能是什麽大事,我看我哥把所有掌權的都喊上了。”
江眠不算是掌權的,但他佔了大頭的股份。
他想了想:“不過我猜到可能是因為什麽了。”
“因為什麽?”
“我哥從小就有個掛念著的人,他今年滿十八了。”
江眠三言兩語簡單道:“因為一些事,對方在醫院裡住著,我猜我哥應該是想去見他,想辦法把他接出來。”
“那為什麽要跟你們開會?”
“這事還得從榮家家史說起來了。”
江眠把時間線拉回到一月:“還記得想報復我爸的人嗎?榮家上一位掌權人是我表姨丈,也就是我哥的親生父親,但是他們父子關系一般,而且我表姨丈還有個親弟弟,他們關系也一般,榮家之前在南界,是做違法生意的。後來是我哥做線人聯合警察搗了這個匪窩,我爸也有參與其中,但是因為生意做得太大,總有漏網之魚,比如現在還有些人逃竄到了國外沒有抓到。”
也就有了一月報復的那件事。
“我哥要是想提前接人,那就得部署好。”
陳故微微皺眉,在意的卻是:“那樣的事還會有第二次?”
“不知道。”江眠在他身邊坐下,輕聲說:“我做這個,就算沒有我哥跟我爸的原因,以後也說不定會遇上報復的。”
他望向陳故:“你害怕嗎?”
陳故歎氣:“我是擔心你。”
他捏了捏江眠的指骨:“非要說的話,我的確害怕。”
他怕江眠出事。
但是江眠卻說:“沒事。”
他認真地看向陳故:“你會保護我的。”
陳故一停,登時露出個笑來,還衝江眠敬禮:“是的,長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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