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陳易深……”
“不管他,誰的…對象不是對象。”
其實他本來想說誰的寶貝不是寶貝,但江眠這臉皮薄,還是把話咽回去了。
江眠猜不到他中間那個停頓是什麽,但卻有被陳故這話戳到。
之前陳故想和他挨在一塊卻不能時,都沒有撕下這層偽裝,但現在卻因為他有點微妙的不悅而果斷拋棄陳易深……
江眠望著陳故腦袋上那個淺黃色的小雛菊皮筋,微微彎眼,回握住了陳故的手。
校園論壇的問號貼也終於有了結論。
【兄弟們!是哥哥!應該是cys還沒返校,想讓哥哥幫忙代課喊到,但是不知道怎麽了,哥哥突然就摘了帽子,不裝了!不得不說,這天底下除了學神的家裡人,就只有哥哥一個人敢捏學神的臉了吧,而且他倆牽手手的時候學神還笑了一下嗚嗚嗚好甜!!】
【只有我羨慕雙胞胎有人幫代課嗎……】
——
江聊一出差一個月的時間就很巧妙。
一般來說,說是一個月,但總會出現各種各樣的情況,導致一個多月。
而等到他回來時,已經到了期末周,江聊一不願打擾江眠考試,所以只能等期末過後再與江眠談。
事情拖了又拖,而陳故的工作室也已經裝修完了,
不過是那種暫時還不能開張的裝修完。
因為還有不少東西沒有做好,畢竟陳故是自己動手,而且加上也需要放著散散味。但是他已經注冊了商標並取好了名字。
商標就是他寫的一個「S」和江眠寫的一個「S」,至於名字,陳故讓江眠幫著想。
兩個人取了好久——其實主要是江眠在駁回陳故的各種提議。
因為陳故老想帶他。
江眠:“你的工作室,幹嘛要帶我?”
陳故嚴肅地糾正:“是我們的。”
他語氣隨意卻認真:“我的就是你的。”
這話江眠不是沒聽過,但聽陳故和他說,感覺是不一樣的。
“那就用sleep吧。”
江眠把自己名字的來意告訴了陳故。
陳故挑眉,抱著他親了親:“眠眠,我們好有緣分啊。”
確實。
江眠不信這些的都覺得他和陳故真的有太多巧合。
——
江眠去見江聊一之前,還收到了高中同學聚會的邀請,時間是七月底,那時候期末考已經考完了,考公也考完了,正好是可以放松的時間了。
陳故問他要去嗎,江眠點了頭。
“他們說我們班主任這次也會來。”江眠說:“就當是去見見老師。”
陳故看他,直白問:“能帶家屬嗎?”
江眠頓了頓,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陳故那句「家屬」所以有些耳熱:“能。”
他把手放在車門上:“那我先上去了。”
陳故頷首:“去吧。”
在江眠下車前,他還不忘可憐兮兮地補一句:“你要記得我在這等你。”
江眠無奈:“好。”
不過說實話,江眠是第一次回家回得這麽忐忑。
他站在電梯前,不可避免地想到了那天陳故擋下的那一刀,殘留的鈍痛衝散了他的緊張。
江眠深吸了口氣。
江聊一已經早早就到家,並且還是為他帶了拖了快兩個月的福記新品點心。
江眠上回已經和陳故去試過了,味道確實不錯。
見他回來,江聊一也沒表現出什麽情緒,只是和和氣氣地問了句:“你現在住在他那了?”
家裡電表水表轉沒轉,看一眼就知道了。
江眠打好的腹稿就被這句話給憋了回去。
江聊一見他垂著頭站在那不動,捏了捏眉心:“又不是要訓你,坐下說吧。”
江眠順從地坐在了沙發上。
江聊一看著他這一身衣服,印象中江眠買衣服都很簡單,是不會買這種帶有款式和設計的,而陳故是個畫家的事他不是不清楚,所以……
江聊一平靜道:“我不同意。”
他說:“為什麽不同意,你心裡應該清楚。”
江眠當然知道。
不是陳故說的那個理由,而是江聊一覺得陳故很危險,而江聊一清楚江眠也知道陳故很危險。
江眠定了定心神,拿出了在法庭上辯護的氣場,以同樣鎮定地姿態對江聊一說:“他喜歡我。”
他頓了頓:“爸,既然你明白陳故這樣的人是什麽樣的,那你應該知道我和他分手會怎麽樣。”
“而且無論他怎麽樣,我都是自願的。”
江眠認真道:“因為我也喜歡他。”
江聊一輕抽了口冷氣:“江眠,你現在是冷靜的嗎?”
江眠表示自己很冷靜。
但江聊一卻覺得自己需要冷靜冷靜了。
他揉著額角:“你也算是從小和榮荀一塊長大,陳故和榮荀完全就是一類人,你看榮荀盯那小朋友的模樣…你就從來不覺得恐怖?”
江眠垂著頭,沒什麽波瀾地慢慢道:“可這樣的喜歡才是一輩子的,無論怎麽樣都不會放手。”
江聊一瞬間沒了聲音。
他擰著眉看江眠,一時間不確定是榮荀帶壞了江眠,還是他和向薇的離婚對江眠的影響太大。
可無論怎麽樣,他還是說:“我喊你來,不是說要逼你們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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