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
他哪……
他微張了唇,慢了不知道多少拍才反應過來他一直在注意陳故的肩膀。
江眠覺得自己這樣被堵著、抵著和陳故討論這種事好像不太好,但他在陳故那幽怨的注視下,又不得不為自己辯解:“我怕碰到你肩膀。”
而且這不是陳故自己說的嗎?
江眠以為這就差不多了,畢竟今天的他送了花,陳故還…他又對陳故表示了關心與在意,今日份的證明他喜歡他應該完成了,陳故也該收收自己的神通了。
然而陳故仍舊沒有松手。
他的右手還是扣在江眠的腦後,左手橫在江眠腰後,沒有多大的力氣,就好像是輕輕搭上去一樣,但這已經讓江眠完全不敢動了。
因為陳故的傷是真的還沒有好全,這點江眠是知道的。
出院時,醫生千叮嚀萬囑咐不能用力,不能有太大的動作。
陳故現在就只要把手放在江眠腰後,都不用用力,江眠就自覺地跟著他的手往前傾,順從地貼在他身上。
因為他怕陳故用力會撕扯到傷口。
陳故還在繼續輸出:“你為什麽會碰到?”
聽到解釋的他更加委屈了:“你想躲是嗎?”
陳故微微低沉的嗓音放得很輕,既有可憐兮兮的感覺,又帶著與之不符的壓迫感籠罩著江眠:“你不想親?為什麽?”
他看上去好像真的只是疑惑,但只有江眠能夠感覺到這句問話底下潛藏的洶湧。
陳故這人是真的……
腦子裡都裝了什麽啊?
這要是在之前陳故問這話,江眠肯定要反駁他,但現在江眠真的反駁不了。
他望著陳故,耳朵是滾燙的,呼吸也是,就連心跳都好像因為過速的頻率而導致全身血液都被加溫後在體內運轉。
江眠抿著唇,實在是不擅長說謊話,在此刻也隻想說真話:“你說呢?”
他聲音也很輕,聽上去還有些微弱,因為說話時,舌根還是疼的。
本來還想看江眠慌亂地跟他解釋的陳故一停。
他沉默了下,輕咳了聲,看著江眠唇上某一處過深的色澤,終於有點心虛了:“很疼?”
到現在都還疼著,而且還有酸麻感的江眠已經不想說第二句話了。
他微微偏頭,這回陳故沒有再鉗著他的腦袋回來,非要他看著他了。
江眠的視線落在被匆匆擱在櫃子上的花束上,看著玫瑰花花瓣上凝結的水珠,想陳故就像這玫瑰花。
他買黑玫瑰,真的沒有買錯。
看著鮮豔欲滴的,內裡藏著的全是黑心。
“江眠。”
陳故小心翼翼地喊了聲,將人還不理自己,又用自己的鼻尖去蹭江眠的臉,就好像什麽大型的猛獸撒嬌,隻敢用自己柔軟的地方去觸碰。
他這個習慣好奇怪。
江眠感受著他溫熱的呼吸一並撩過,就好像零碎的火星在荒原上滾了一路,要燙進他的靈魂。
江眠想躲,陳故這就不允許了。
他掌根壓在他的後頸上,五指張著,就好像是抓籃球一樣,掌控著江眠。
他從來就不是什麽人畜無害、綿綿軟軟的小羊羔,這點江眠很清楚。
可清楚歸清楚,當陳故真正毫不避諱地展露出他那些惡癖後,江眠的脊背還是會被激得發寒。
他只能由著陳故蹭他,要麽就選擇開口:“別…”
江眠實在是被他弄得沒了辦法:“都出血了,你說呢?”
他是真的抿到了自己嘴裡的血味。
陳故的神色更加愧疚了:“對不起。”
他恂恂道:“你張嘴讓我看看,看看傷到哪了。”
江眠:“?”
他心中的警鍾都快要敲爛了。
他警惕地望著陳故,想說不用,但陳故墊在他腦後的手已經挪到了他的下頜,用虎口鉗製著,輕輕捏著。
陳故本就低沉的嗓音越發沙啞,甕得快要聽不出本音:“乖,你不讓我看看,我不放心。”
江眠的腦袋抵在背後的櫃子裡,被迫再次抬起了頭,他狐疑地看著陳故,神經緊繃到快要繃斷了,但還是不得不張嘴。
因為陳故在慢慢用力。
這個動作讓江眠的聲音都有幾分含混:“口腔裡沒有。”
他是真的認真地在跟陳故說他究竟哪兒被咬破皮了:“就是外面。”
江眠被半強迫著微微張開了唇,露出了潔白整齊的牙齒,還有柔軟的舌頭與口腔內壁。
他這副乖順地模樣看得陳故更加心癢,難以言說的滿足和愉悅侵襲著他的理智,讓他的頭皮都舒丨爽到發麻。
(審核大大,只是親了而已)
陳故的喉結往下壓了壓,他稍微松開江眠一點,讓江眠能閉合上嘴。
但他的話沒有聽,又是一聲抱歉,在江眠終於忍不住要說沒事之前,他先低聲說:“我第一次,沒經驗。”
江眠頓了頓,總覺得前方必定是萬丈深淵,掉下去就要被吞噬得連骨頭都不剩。
陳故望著他,眼睛亮亮的,聲音輕輕的:“你再讓我親一次,這一次一定不會弄疼你的。”
江眠:“……”
他深呼吸了口氣,果斷道:“不用了。”
“不行。”陳故分外執著:“你不讓我重新表現一下,我不安心,我真的不會再弄疼你了。”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