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你,我今天要的三個菜,你們是不是換人做了?”顧鈺急衝衝問。
廚娘用濕布巾擦擦手,一臉懵:“啊?是我做的呀。”
她有點忐忑:“怎麽了,是不是味道不行,我……”
這幾天小少爺常來做飯,她有幸被允許在一旁打下手,偷偷觀摩學習,自認有一點點進步呀,怎麽六少爺好像很不滿意?
顧鈺倒沒有責備她的意思,只是很納悶:“前幾天我在廚房也吃到一盤炒肉,味道不太一樣。”
廚娘反應慢半拍,逐漸張大嘴巴:“……”
“那,那不是我做的呀!”還是盤剩菜!廚娘結巴道,後一句沒好意思說。
顧鈺眼裡重新煥發希望:“是誰?”
不管是誰,都意味他沒搞錯,而且還能繼續吃到那份美味啊!
廚娘說出一個人名。
顧鈺仿佛幻聽了,晃晃腦袋:“你說誰?”
廚娘奇怪重複:“您的小堂弟,棠少爺啊。”
說起來,小少爺做飯真是香,那天吃的一塊炒肉,她今天還能回味那種熱辣的五花肉香呢。可惜,後面一大盤被人吃了,害她失落好久,哎。
顧鈺恍恍惚惚,感覺自己膝蓋差點給跪了。他那小堂弟,清清秀秀的小堂弟,竟然還藏著這一手?!
怪不得他要自己種菜,怪不得那天,他會說那一桌羊扒鵝肝一般般……跟他自己做的比起來,可不就是一般般麽。
而自己,竟然傻到去嘲笑他種菜是有病。
打擊太大,他甚至有點不願相信,問廚娘:“你沒搞錯人吧?”萬一不是他呢,萬一是他打包回來的呢!
廚娘立刻維護起來:“怎麽會認錯!棠少爺在這裡炒完菜剛走呢。”
顧鈺:“……”
他終於顫抖著確定了,他心目中第一的廚神不是別人,就是顧錦棠。
臉好痛,原來他才是那個弟弟!
……
這一周,顧錦棠基本摸清顧家的情況。
爺爺顧奇山還在住院,幾個嬸嬸們很是爭先恐後地在病床前盡孝,伯伯們則各自忙著生意和工作。如今顧家大多數產業由大伯打理,可以說他是當家人。
至於小叔叔,是顧老爺子的幾個兒子裡唯一還沒有結婚的,也最受老爺子喜歡,受到是明晃晃偏愛。幾個伯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反而對小十多歲的弟弟很遷就。
聽廚娘說,小叔叔時常行蹤成謎,也不愛管事,但只要一出現,家裡的小輩都怕他。
大哥顧欽和身為長子長孫,理所當然極為優秀,已經出入集團工作好幾年,平日很少著家,是個工作狂。
二哥是二伯所出,據說在和朋友們創建什麽公司。其余兄弟姐妹,有的留學工作,有的遊手好閑,恰好他就是無所事事的頭一號選手……
當然,顧錦棠來了以後還是很勤奮的。
他每天去菜苗地看情況,要乾的活很少,於是有很多空閑的時間來打坐修煉。不看書的時候,顧錦棠喜歡去認識更多陌生的食材,然後做飯飽餐一頓。
“阿拉斯加過來,不要欺負貓咪。”顧錦棠從草地上站起來,拍掉身上的草屑,然後對白色的狐犬招手。
花園裡幾次遇到那隻狐犬,不知道是誰養的,從沒見它親近別人,顧錦棠便給它取了個名字。
狐犬用爪子撥弄著一隻三花小貓,閑閑懶懶,等那隻三花跑開一點,它又一爪把人家滾回來,樂此不疲,非常的手欠。
顧錦棠看它知道收起指甲,就沒阻止。
聽到顧錦棠的喊聲,狐犬後驅往草地上一壓,對這個名字毫無反應,以表示他的抗議。
它臉色陰沉,負氣地撇過頭去。不要以為他不知道,阿拉斯加是狗的名字。
這人類,分明是羞辱他。
“喊你怎麽不聽話。”
顧錦棠一把提住它的耳朵,狐犬既像白狐又像白色的小狗,不到他小腿高,被拎起耳朵被迫抬頭,還凶巴巴地朝主人嗷的叫一聲。
顧錦棠把小三花從它手下解救出來:“你老跟小貓較勁幹嘛,快放了。”提起小三花往旁邊一放,跑了。
顧錦棠揉揉它耳根,有點擔心:“狐犬不是應該很聰明麽,怎麽對自己名字沒反應,是不是智商沒發育好啊……”
“嗷嗷!”狐犬忽然一甩脾氣,凶巴巴地瞪著他。
不許侮辱本狐!
顧錦棠試探地喊:“阿拉斯加?”
“嗷!”
不許叫!
顧錦棠心放下來:“原來能聽懂……走了,帶你去吃飯。”
“嗷……哼。”
算你識相。
白狐便向小狗一樣抬頭挺胸,傲嬌地走到主人前面。
他們剛從花園走出來,轉角便遇到一個人。
顧鈺從噴泉後走出來,演技浮誇地驚喜上前:“堂弟這麽巧,你這是去哪啊?啊哈哈!哈……”
作者有話說:
小棠:你叫阿拉斯加;
某狐:這是狗名!
小棠:哦;
某狐:知道錯了?
小棠:挺配
第7章
因為烏龍而丟臉後,顧鈺最近兩天在家裡很老實。從廚娘那得知,顧錦棠從不久前開始單獨開小灶,顧鈺內心蠢蠢欲動。
起初,他還有點矜持,心想剛吵完架我就回頭找對方蹭飯,豈不是很沒面子?於是忍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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