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鍾溯進行一個物理堵嘴。
鍾溯發現他自己真的很喜歡親夏千沉,啄著吻他,壓著吻他,固定著他的臉吻他。
把他眼底吻得紅豔豔,把他吻得喘息不及,把他吻地在座椅上掙扎。
“你他媽。”夏千沉反製住鍾溯的手,看著他被劉海遮住的眼睛,“再親我他媽踹你褲/襠了。”
這個位置,剛好夏千沉一提膝就能踹個狠的。
“我錯了。”鍾溯說,“沒忍住。”
“那你還不滾開。”夏千沉瞪他。
鍾溯沒爬回副駕駛,而是打開主駕駛的車門下去了。
晚上溫度挺低的,鍾溯隻穿了件短袖。
夏千沉坐起來,望出去,隻望到一個高瘦的背影。
於是他問,“幹嘛呢?”
“平複一下。”鍾溯沒回頭,回答他。
“平複什麽?”夏千沉蹙眉。
鍾溯耿直地低頭看了一眼,說,“平複一下我自己。”
——
從波密返回林芝,還車,再從林芝買最近的航班飛回A市。
提前結束的淨化心靈行程,以雙雙淪陷而告終,雖然沒有在西藏流浪兩個月,但很快就是川藏拉力賽,他們還會回去。
而且得看看賽車的狀態,順便在A市租個倉房放車,還得雇一個維修隊。這幾天已經是個長假了,該回到工作裡了。
飛機落地,熟悉的一切撲面而來,就連機場播音的機械女聲都是熟悉的。
葉哥特意開車來接他們,結果得知夏千沉暈車嚴重,由夏千沉從機場開回市區。
“你這啥啊,旅遊紀念品?”葉哥對著鍾溯脖子上的東西詢問。
“是的。”鍾溯認真回答,“紀念品,很有意義,準備焊在脖子上了。”
夏千沉:“你要不下去打車吧,還是我把你送到地鐵站。”
葉哥:“啊……這,不錯,挺喜慶。”
“是的。”鍾溯對友人葉哥投去肯定的目光,“喜慶,離喜事也不遠了。”
夏千沉:“有拖車繩嗎,你自己去車屁股吧。”
帶著行李箱直接開去汽配城,早就被送回來的翼豹此時安靜地呆在葉哥的倉庫裡,推開鐵皮倉門的時候灰塵翻騰在陽光裡。
翼豹的配件幾乎都是二手的,來自報廢的,退賽的,沒人要的車裡。
這樣看著它,夏千沉仿佛能看見翼豹立於堆成小山的廢配件之上,頗有些一將功成萬骨枯的意思。
“我們修了修,去試試車?”葉哥問,“圍著院兒跑兩圈?”
“走。”夏千沉把雙肩包拎下來,“上車。”
鍾溯跟著他坐進副駕駛。
賽車只有前兩個座位,後座拆除做防滾架,所以葉哥沒上。
改裝賽車無法上路,充其量只能在汽配城的院子裡溜達兩圈看看車況。
重新坐進翼豹的感覺很神奇,這個車架陪了他很久。
“這輛車剛改出來的時候,娜娜跟我說,這絕對是年度我最喜歡的一輛賽車。”夏千沉看著翼豹的儀表盤,“當時我也覺得,我能在昆侖天路那個賽段立於不敗之地,結果……”
“成了職業生涯第一次翻車。”夏千沉兩隻手扶上方向盤。
鍾溯伸手,握了握他的方向盤,“明年再一起去。”
“你能把它摘了嗎。”夏千沉的視線放在鍾溯胸前,“真的不怎麽好看,我現在想想它花了我二百八我就想回318線把那小姑娘教訓一頓。”
鍾溯低頭看了看,“不是說好日行一善嗎?”
“萬一我當時也是個困難戶呢?”夏千沉反駁,“所以你能不能摘了。”
“不能。”鍾溯說,“我這是捍衛性向榮耀。”
夏千沉欲言又止,止又欲言,“是你的榮耀重要,還是你晚上睡哪重要。”
“呃……”鍾溯低頭把珠串摘下來,“你太過分了。”
夏千沉瞥一眼他,“你現在恨不得開個彩虹色的屏。”
“因為我想讓你知道,我發現我喜歡你的時候,特別開心。”鍾溯認真地說,“原來我對你不是……不是包容,也不是忍讓,我是喜歡你。”
事實上鍾溯並非好脾氣的人,即使是景燃,也必須按照他的指揮來開車。但最開始的時候鍾溯並不明白那是「喜歡」,夏千沉小他三歲,他認為自己只是單純的縱容。
這幾天鍾溯和他的對話裡每隔幾句就能聽見鍾溯說喜歡你,這讓夏千沉有時候沒法接。而且他格外認真,相當誠懇,搞得人想指責他都有點良心不安。
“好了。”夏千沉抬手讓他打住,“我說過的話永遠有效,如果你有一天后悔了,在我這裡,你隨時可以全身而……”
鍾溯湊過來吻住他,叼著他下唇,一隻胳膊撐在主駕駛的門,舌尖舔著被他牙齒叼住的那塊唇/肉。
“我喜歡你。”鍾溯和他拉開三寸的距離,“我喜歡你開車、打架、罵人,低落、驕傲,喜歡你做泰山北鬥,就算你說這種話,兩次了,我還是喜歡你。”
翼豹緩緩開出倉庫,來到陽光下。燦爛的陽光鋪在車身上,是新生也是巔峰。
他們將開著這輛不那麽完美的車,回到川藏,回到新疆,去它摔傷過的地方奪回榮光。
作者有話說: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