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溯只能使出殺手鐧,讓慕洄之再陪他去參加那個選秀營,三個月,他怎麽應該也許也能告白成功了吧?
慕洄之垂眸看著似乎在盤算著什麽的林溯,心思一動,於是點頭同意:“好,就陪你去一次。”
那時候隻覺得是個不起眼的決定,哪知道後來卻徹底改變了他們原本的人生軌跡。
林溯的藝術天賦很強,從小家裡就任著他玩,十幾種樂器都玩得很溜,舞台表現力也極強,而慕洄之因混血而俊美長相,以及遺傳母親在鋼琴和音樂藝術上的造詣,是絕對音感。
兩人幾乎一亮相,就相當於在國內選秀綜藝上炸了個雙黃蛋。
鋪天蓋地瘋漲的粉絲,愈發難以控制的情況,慕洄之陪著林溯一路晉級,幾乎順風順水地到了總決賽,成為當年選秀的冠亞軍。
而母親的那場國際鋼琴演奏會也最終沒去看成。
慕洄之站在亞軍台上,看著高舉冠軍獎杯,被總決賽會場粉絲們呼天蓋地的尖叫和呐喊聲包圍的少年林溯,他身上是興奮而喜悅的,張揚而耀眼的。
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
那年,一向冷然,對什麽都不放在心上的慕洄之,頭一次被這樣的林溯感染。領獎台上的林溯就像一團終年不滅的烈焰,懷著一腔赤忱和勇氣撲過來與他擁抱在一起。
林溯激動地渾身顫抖,激動地緊緊抱著他說:“慕洄之,我們成團了。成團了我們就永遠在一起好不好?”
少年人就是這樣義無反顧,將一切畏怯拋棄,天真而赤忱地相信,這個世界有永遠。
那時的慕洄之被他抱得一怔,伸手接住他,怔了下,生平第一次在忘卻理性的情況下,對他點頭:“……好。”
我們永遠,
永遠在一起。
林溯次日清晨醒來的時候,感覺臉前有股微熱的呼吸,他猛地睜開眼,看到慕洄之的胳膊正橫摟著他,將他的頭按過去枕在他胳膊上。他剛想動一下,對方就自然無比地伸手一胳膊將他的腦袋再次摟回去,額頭抵著他的額頭,直至舒服了。
林溯小小的腦袋大大的疑問:???
他感覺自己像是一頭被拴住脖子的生產隊的驢,毫無人生自由可言。
林溯悄悄將自己昨晚戴著那塊價值八百萬的表的手腕從被窩裡抬起來,哪怕脖子被拘了,不夠靈活,也“身殘志堅”地往下樂滋滋地瞄著這塊能抵北京一套房的表。
還債進度增加5%,Perfect!
這麽想著,他對慕洄之現在這種肆意妄為的行為也就勉強忍了忍,畢竟他是個專業的演員。
而睡眠本來就淺的慕洄之狹長的眼眸微睜,看著懷裡的人盯著塊表笑成那樣,心想:這樣的林溯,怎麽這麽可愛呢。
躺了一會兒,林溯迷迷糊糊地又睡了過去。
等他醒來時,床上已經沒有其他人。
糟糕!不會起晚了吧?!
他這才趕緊爬起來,打開浴室的門衝進去——
下一秒,他盯著慕洄之在霧氣裡的公狗腰鯊魚肌人魚線……還有……咳咳咳咳!
慕洄之從容淡定地掃過來目光,語氣冷淡地勾唇:“喜歡?”
林溯老狐狸一般咽咽口水,連連點頭。
慕洄之微笑:“那要不要過來摸摸?”
要!……不是!
林溯懸崖勒馬,把自己勒在了投生畜生道的邊緣,訕笑著目光上移到天花板:“這怎麽好意思呢?”
“那還不出去?”慕洄之嗤笑。
林溯當即“啪嗒”關上門,小聲打嘴炮:“哼,你全身上下哪兒我沒摸過?了不起啊!”
身後門內幽幽傳來一道從容淡定的聲音:“你是很了不起。”
林溯聞言,差點趔趄了下,整張臉後知後覺地漲紅,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早上所有人起床後,林溯到廚房給大家夥下了面條,一人一碗蔥油拌面。六個人在門外的小木桌上圍著吃麵,欣賞海邊的日出。
清晨的風還有些冷,一陣風刮過,他們齊刷刷地摟了摟外套。
幾個大男生離開了造型師,第二天髮型就原形畢露,非常接地氣。時尚boy們撒著海邊涼鞋,T恤大褲衩,半點兒星氣都沒了。
林溯默默對比自己,又偷偷看了看對面的慕洄之,暗自抹淚,忍不住道:“慕老師,您會做造型?”
慕洄之:“?”
林溯與他面對面安靜一秒,他果斷放棄:“算了,當我沒問。”
早上的直播從他們起床就開始了,當然由於某影帝破壞規則關掉了攝像頭和麥,所以他們那邊沒有被直播到。這會子已經有不少網友蹲在直播間看這幾個迷糊大男生嗦面條。
節目組工作人員在他們吃完早餐後,送上他們這一期的真實任務卡。
林溯接過來念了出來:“極光之子們,歡迎來到逍遙遊第二期,深海酒莊。你們是一家藍椰白酒企業新入職的員工,被總部派遣到酒莊進行入職培訓,請按照培訓要求進行,並策劃出一場海邊活動,吸引宣傳並推銷公司到新產品,成為最優秀的新晉員工吧!”
“年輕人,接受社會的毒打吧啊哈哈哈哈哈!”林溯最後粗聲粗氣,將卡片上的中二台詞念得更加搞笑。
洛斯連聽完,懵了,來了句:“所以我們現在要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