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輝非常不滿,難道自己不可以接送嗎?
赫連弦月說他不想和他出現在公共場合,招搖過市。
龍騰輝問為什麽顧航可以他卻不可以?赫連弦月說顧航內斂氣場小,沒有他顯眼。
言下之意就是他作為南城老大,氣場強大,不怒自威。
龍騰輝隻好滿意這個說法,當赫連弦月在變相誇他吧,這難道不是又一個大的進展,他對自己說:慢慢來,不著急,他有的是時間和耐心。
會所的這個世界對赫連弦月來說是陰暗潮濕的。
安燦陽的世界無形中也被分城了兩部分:一部分是在學校,他不逃理論課了,一堂堂枯燥乏味的理論講解他居然能從頭聽到尾,還做筆記,吃食堂,這讓他的同學們瞠目結舌,也與他打成了一片。
在各種體育比賽中,安燦陽總是最用力專業最強的那個,逐漸地,安燦陽在學校的名氣越來越大,成為被學生津津樂道的校草。
而晚上,在陽光沉沒的地方,安燦陽瘋狂賽車,他技術好,也玩命,大多時候他是贏的,當然偶爾也會輸。
所以安燦陽參賽的時候,公司不得不大量買他,好讓他與對手的買賣達到規定的差額,讓其他賭客不得不買他的對手,因為這樣,公司賺不到很多錢了。
於是公司找借口說新的賽車手很多,幾天才可以排到他。
其實公司正在挖掘新的能與他實力相當的新賽車手。
目前他們只看中了趙梓豪和老狼,但是趙梓豪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很令他們頭痛。
安燦陽還不知道他們的心思?他無所謂,他又不是來賺錢的,只是在賽車的時候,他可以全身心地投入,無法分出別的思想和精力來想其他的。
安燦陽偷偷把自己蔚藍保時捷賣了,添了兩百多萬買了當下配置最高檔最豪華的法拉利跑車。
而他越來越熱衷於改裝他的跑車,不賽車的時候就往各種改裝車廠跑,他的時間和精力被填充的慢慢的……
這個世界說小也小,說大也大,他們在一個學校裡,盡管安燦陽吃食堂,但是他們之間也沒見著,自從那次最後見面,就沒再碰到了。
他好像沒那麽想赫連弦月了?!
這天,他接到一個陌生的電話,說叫去取他情人節那天定做的項鏈。
!!
安燦陽和石磊正在一個改裝車行裡,接完電話後疾風一樣地開著石磊的車趕到那個珠寶店。
經理把定做好的精致漂亮首飾盒拿給安燦陽,“對不起,時間做的長了些,主要是我們精益求精,絕不敷衍,最大程度還原顧客的要求。”
安燦陽說了謝謝,付了余款。
經理笑著說:“希望你和你的愛人幸福。”
她哪裡知道安燦陽前後兩次來的不同心境?第一次來的時他的肩膀宛若插上了飛往天堂的翅膀,而這一次,肩膀上的翅膀被折斷了,血淋淋地生疼,這種疼痛蔓滲到了每一寸血肉,每一根骨頭裡。
安燦陽苦澀笑笑:“謝謝!”
3月22日是赫連弦月的生日,也就是後天,後天。
安燦陽拿起那個上弦月吊墜的項鏈端詳,苦澀極了,不愧是名家設計的,吊墜簡單卻顯高貴,是冷冷的銀質月白色,周圍鑲嵌了幾顆細細的折射出冷冷白光的碎鑽,遙遠清冷又如此讓人向往。
月亮反面刻著「赫連弦月(心形圖案)安燦陽」。
他的太陽吊墜中間是一顆昂貴的「鴿血紅」寶石,紅得熱烈,紅得刺眼。
反面同樣刻著「安燦陽(心形圖案)赫連弦月」。
寶石血紅的顏色把安燦陽的眼睛都刺疼了,他想哭。
默默把項鏈重新收進首飾盒裡,哀傷地想:送不出去了。
他連耳朵上那顆弦月耳釘都取下了。
好煩,本來都把他「忘」得差不多了,一個電話把他打到了解放前,安燦陽非常痛苦,原來他從來就沒有「忘」了他,只是不停讓自己動起來,忙起來,試圖去「忘」了而已。
已經把一個人刻到骨子裡了,要忘記,就得剔骨換血,死後重生,這談何容易?
三月下旬青城師范學院有個「春風杯」籃球賽。
英語系籃球社長吳晉找了體育系的趙煜來當他們的教練。
體育系是不參加本校的「春風杯」籃球賽的,他因為根本沒有可比性,他們參加的是與外校的「春風杯」,每年這個時候,體育系的男生就被先分配組織起本校各系之間的籃球比賽。
這天傍晚,赫連弦月訓練累了,坐在他們英語系的露天球場的看階上喝著水休息,通過這段時間的訓練,他越來越喜歡打籃球了,怪不得男生都拒絕不了籃球的誘惑,當你奔跑出汗,接到同伴傳來的球,帶球過人,把球穩穩投進籃筐那一刻,心情是愉悅和刺激的。
隱隱約約聽見後面的女生在小聲議論:“好帥啊!他真的好帥!”
“男神啊男神!”
這個他大慨就是說他自己吧,忽然一個女聲的聲音很清晰地傳了上來,那聲音本來很小,但是赫連弦月卻異常敏感到了,因為他清楚地聽到了「安燦陽」三個字。
“你們說他和安燦陽哪個更帥啊?”
“兩個我都喜歡,不分伯仲。”
“我還是喜歡校草一些,他比男神更陽光,男神太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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