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幾次蠍子來鬧,驚動了夏老師,不顧威脅她幫著報了警,沒起什麽作用,安寧了幾天,這群魔鬼又來鬧了。
蠍子得意地說:“也不去打聽打聽現在是誰的天下,以為報警就起作用了啊?”
有一次甚至把手機遞給赫連弦月,“來,自己報。”
這群毫無人性的魔鬼,天生就是心腸歹毒那種。
警察的解釋:他們只是違反了治安管理,並沒有犯法。
赫連弦月覺得很絕望,周圍爸爸的同事們大多都搬到了新蓋的教師小區去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大慨一個多小時吧,他們下了車,這是一個郊外的山坡。
赫連弦月拉著采采,心裡又絕望又心疼采采,無論把他怎麽樣都可以,可是采采,她憑什麽要遭這個罪?
憑他那個瘋子媽媽,他聽見了他媽媽的聲音,那晚有明亮的月光,勉強看清遠處有幾個黑影子在晃動。
有多久沒見到段清蓮了?他們的媽媽早就變成了一個陌生人。
段清蓮是從很遠很遠的一個貧窮山村嫁過來的,她沒什麽文化,但是人很聰明,可惜聰明沒用到正處。
段清蓮看見兒子和女兒,頓時兩眼放光,她上前一把抓住兒子,“你爸爸賠償款下來沒有?昂??下來沒有啊?下來快拿給媽。”
“沒有!”赫連弦月冷冷說道。
“媽的,你不老實。拿到就趕快交出來。”一狗弟又甩了赫連弦月一坨。
“哥哥!”采采大哭起來。
“不要打我兒子,他拿到會給你們的,不過要留幾萬給我搬本。”段清蓮本能地擋在赫連弦月身邊。
蠍子陰陽怪氣說:“倒是拿來啊!”
赫連弦月恨了他媽一眼,這個時候還想著搬本。
“清蓮,救救我——”這時候一個顫巍巍的男人聲音想起。
赫連弦月尋聲望去,才發現十多米後有一個?還是半個人在叫:“清蓮啊!快救我。”
“我會救你的,你別叫。”段清蓮的聲音近乎瘋狂,“兒子,我求求你,求求你把你爸爸的賠償款拿來給我吧,等媽媽搬了本,幾十倍地還給你。”
“少廢話!赫連什麽?趕快交出錢來,否則把你們全家都活埋了。”蠍子不耐煩說道:“趕快,我們沒有耐心在這裡跟你們磨。”
這時候赫連弦月才發現剛才慘叫的那個男人之所以看起來像半個人,是因為他身子有一半是埋在土裡。
原來這些惡魔,真的什麽事都做得出來。
段清蓮撲通一聲跪在赫連弦月面前,“兒子,媽求求你,救救我們吧。”說著又去抓采采,“采采,快!快叫你哥哥救救我們。”
“媽!沒有錢,真的沒有,還沒拿到。”采采繼續哭。
蠍子狗弟過來,“沒有是吧?先埋這個女孩。”說著就來抓采采。
“別動我女兒。”段清蓮本能抱住采采,哭兮兮道:“兒子!把錢拿出來吧。”
赫連弦月一把搶過采采抱在懷裡。“真沒拿到,那家沒錢,我正在找法院執行。”赫連弦月語氣軟了下來,“我保證拿到就給你們,我保證。”
“你狗日滴不要騙我。”蠍子低下問采采。“真沒拿到?”
采采哭著說:“沒有!真的沒有,哥哥沒騙你。”
赫連弦月說:“法院正在執行,如若不信,你完全可以去法院問的。”
蠍子似乎相信了。
“段清蓮,你不是說有錢嘛!”說著一個耳光甩在段清蓮臉上,“我日你媽,天天耍老子耍得好玩是吧?”說完又是一個耳光。
“清蓮,你們狗日滴不要打清蓮。”遠處男人憤怒大叫,但很快就閉了嘴,旁邊的狗弟們鏟土倒進去。
“蠍子哥!你饒了我們吧,我們會還的,等我兒子拿到錢就全部還給你們,我一分也不要。”段清蓮嗚嗚說道。
赫連弦月冷冷看著他媽被打,心裡一點感覺都沒有,是的,他恨她,非常恨。
“你媽的,那賠償款有多少?夠還我嗎?”
“有好幾百萬,夠了夠了。”段清蓮趕緊說道。
“她沒騙我?”蠍子問赫連弦月,然後把目光轉移到采采身上,邪惡地看著她。
“有!”赫連弦月說完摟緊采采。
其實哪有,根本沒有,法院判賠65萬8。那開車撞死人的也認了,但是就是一個沒有房子的開出租車的,哪有錢賠?只是人還老實,或許是怕坐牢,每個月都往被法院凍結的卡裡打錢,起初幾百,現在每個月三五千不等。
段清蓮起初還一次次往法院跑,但當時那人確實沒有錢,砸鍋賣鐵地先還了她3萬塊,後來段清蓮沒有耐心了,讓赫連弦月繼續跑法院。
又後來,段清蓮不知道認識了一個什麽男人,就天天跟那男人混了,3萬快也不知道她怎麽揮霍完了。
有一次段清蓮帶著蠍子以及他的狗弟回家,“你們看,沒騙你們吧,我這房子起碼值四五十萬。”
赫連弦月正在做飯,采采在寫作業。
他很奇怪望著他媽媽,“媽,你幹什麽?要賣房子嗎?賣了我們住哪裡?”
段清蓮急切地對那夥人說:“聽見了沒有?他喊我媽,沒騙你們吧。”
其中一個說道:“帶上房產證跟我們走。”
段清蓮就進屋子翻房產證。
“媽!”赫連弦月追到裡間,“你要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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