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每年這一天都是喜氣洋洋,熱熱鬧鬧的。
安燦陽就在想:那邊就只有弦月和采采兩個人,好想他們,好想去陪陪他們,好想和他們一起過年。
可他哪裡走得掉?吃完飯就被強迫湊了麻將搭子了,為此,安從德專門開辟一間屋子做了娛樂室,裡面有三張麻將桌,更小一點的都湧到外面,由安燦宇帶著放炮仗和禮花。
這裡安燦陽、他二堂嫂、他么媽、他五堂妹一桌,安燦陽打得心不在焉,隨時點炮出錯,打到凌晨四五點,把白天得來的紅包輸得差不多了,於是安燦陽站起來說:“沒了,都輸完了,散了吧!”
五堂妹不服,她也輸了些,“我的新包也不見了,陽兒哥,再玩兩把,搬下本。”
二堂嫂和么媽笑呵呵的,再玩也是我倆贏,這手氣來了擋都擋不住。
“我出去給你們抓個壯丁。”另一桌他爸爸斜著眼睛望著他,厲聲說道:“不打就趕快睡覺去。”
“爸,我去跑個晨跑再回來睡。”
“來來來,拿牌了。”他爸好像找不到什麽可以指責的。
二老子開口了:“不愧是學體育的哦!這麽早就晨跑了。”
安從德:“不要提那沒出息的什麽師范大學?臉都讓他丟盡了,晨跑,半夜三更晨跑,說得好聽,估計又是去哪裡瘋去了。”
“三哥,五點了,天快亮了。”
“么雞!”
“碰!”
……
安燦陽把打遊戲的安燦宇強行拖了去頂替他,“輸了算我的,贏了算你的。”
安燦宇看著他哥的背影急匆匆下樓,“哥,你得拿點現金給我啊!”
“先用你的紅包頂上,到時候轉帳給你。”
安燦陽不敢開車,怕開車的聲音驚動他老爸,於是安燦陽真的開始晨跑起來。
他一口氣跑到赫連弦月家的小區外面,站在那裡看赫連弦月家的陽台,他身上都出汗了,他剛才就是一個勁地跑,使勁地跑,似乎前面有什麽他正夢寐以求的東西在等著他。
赫連弦月家的陽台上晾有赫連弦月洗好的衣服,連看著那些衣服,安燦陽都覺得是一種幸福。
看了好一會兒,安燦陽又轉身往回跑去,渾身充滿了力量,他的體內正有什麽在叫囂,要掙脫而出了。
赫連弦月從陽台上看著了安燦陽的高大的背影慢慢消失……
第15章 求簽
安從德從樓上看著安燦陽跑回來,看他一邊跑,一邊擦汗,冷笑一聲,“還真晨跑去了。”
安燦陽正要去睡覺,被他媽代茗截胡了,“陽兒,正好,陪媽媽去禪覺寺燒香去。”
奶奶也精神得很,“陽兒,去吧!我們一起去。”
安燦陽以前從不信這些,但是現在的安燦陽估計是被魂穿了,他爽快答應了。
代茗很高興,“那陽兒你開車吧。”
奶奶和幾個妯娌以及安燦陽的幾個堂嫂開了三張車分別向禪覺寺駛去。
雖然很早,但是寺廟裡已經是人山人海了,安燦陽跟著他奶奶媽媽和伯媽么媽等虔誠燒香磕頭拜佛,捐了好幾處香油錢,大覺住持留他們吃齋飯。
說起來大覺住持與代茗她們是非常熟悉的了,代茗她們經常來寺廟活動,老香客了。
“陽兒,吃飯還早,你隨便去哪兒逛逛吧,我和奶奶她們在這裡和大覺法師說說話。”代茗要和大覺法師說說春祭法事活動的事。
安燦陽心想,我去求個姻緣簽吧。
安燦陽跪在觀音菩薩面前,心裡想著赫連弦月赫連弦月,搖動簽桶,最後掉落一隻木簽在他面前,打開一看,簽面寫著:
“所謂伊人,在水之湄。溯洄從之,道阻且躋。溯遊從之,宛在水中坻。”
安燦陽叫大師幫他解簽。
“大師,這個簽是什麽意思?”
“就是簽上的意思。”大師看了一眼,平靜說道。
“這幾句話好像在哪裡讀過。”安燦陽努力搜索。
“《蒹葭》出自《詩經》。”大師依舊很平靜的樣子。
“大師,這個意思是不是說我追求愛情的道路上有很多坎坷?”
“可以這麽理解。”
“大師,我隻想知道,我們最後成了沒有?”
“成不成在你一念之間。”
“這又是什麽意思?”
“以後就知道了。”
“大師!”
“後面還有很多等著解簽的人。”
“大師,到我了啊!你看看我這個……”後面一個中年女人連忙蹭了上來,把安燦陽擠走了。
安燦陽悻悻地嘀咕,“這哪裡是解簽?說了跟沒說一樣。”
安燦陽一轉身就看見羅海嬋很虔誠地跪在觀音菩薩面前磕頭,雖然羅海嬋今天沒有披著大波浪,她將頭髮挽了一個高高的發髻,但安燦陽還是一眼認出了她。
安燦陽一直對這個女人很好奇,也是他一直耿耿於懷的,這個女人和赫連弦月到底是什麽關系。
等羅海嬋燒完香,磕完頭,站起來要走,安燦陽叫住了她:“羅姐!”
羅海嬋打量著他,想起來是見過他,這麽高個子又帥氣的男孩子的確是讓人過目不忘的,於是羅海嬋笑笑。
“羅姐,我是赫連弦月的朋友,我叫安燦陽,和弦月一個大學的,不知道羅姐的全名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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