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麽, 有人以為我不敢帶你到親友面前, 我偏就帶給她看看。”
“但是,安叔叔好像看出來了。”
“看出就看出來了,遲早他是要知道的。”
安從德是個愛面子的人,盡管此刻他心底的怒火已經燒到他的頭髮了。
但是他依然很平靜,內心在想著教訓安燦陽千百種方式,哪一種可以讓他只剩一口氣,而他不至於犯殺人罪……
又或者打死這這個怪物子算了,他坐牢就坐牢,家業讓安燦宇來繼承,短短幾秒鍾,他想了很多。
他一邊想著,一邊凶狠看向代茗,代茗十分擔憂,心裡忐忑不安:該來的還是來了,害怕得不敢與他對視,同時心裡也在想著辦法。
要不,讓安燦陽出去躲幾天,等他的氣消了,再回來,當然她知道,他的氣消不了。
陳敏和夏明毅剛才因驚愕而張大的嘴到此時都還沒有閉下來。
說不出夏之涓此刻的感受,她沒有想象中出過氣後那種痛快淋漓的感覺,她一直沒把這件事告訴安從德就是因為害怕,他害怕安從德對安燦陽會痛下殺手,是的,痛下殺手,她沒用錯這個成語。
她甚至有點後悔剛才告訴安從德說安燦陽和一個男的談戀愛了,之所以說了,是因為她今天受的刺激太大了。
她心裡默默祈禱,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帶著他招搖過市,想到剛才安燦陽牽著赫連弦月的手毫無畏懼地從人群中,從他爸爸面前走過,夏之涓的心又痛了起來……
最後,她咬牙切齒送給安燦陽兩個字:活該。
安從德再怎麽要面子,這頓酒席他也是無論如何吃不下去了。
他平靜地走到安燦陽跟前,溫和說了句:“陽兒,吃完飯回家一趟。”
安從德走後,赫連弦月十分擔心,“燦陽,你爸爸,他會不會打你。”
打是肯定要打的,就看打到個什麽程度,長痛不如短痛,這一天遲早要來的。
“沒事,小月亮,給他打一頓沒事的。”
“燦陽,我很擔心。”
“不怕,小月亮。”
肖智贇說:“等會我跟你一起回去。”
“贇兒表哥,不用了,這事遲早得解決,小月亮,你吃這個。”說完夾了一塊蒸鱖魚放進他碗裡,又夾了一個蝦幫他剝了起來。
赫連弦月哪有胃口,送進嘴裡的魚如同嚼蠟……
代茗也根本沒有心思吃飯了,她站起來跟在安從德後面,隨即安燦宇也跟上去了。
“涓兒,這到底怎麽回事?”夏明毅問。
“爸爸,你都看見了不是嗎,還問我。”
“唉!我就覺得陽兒一天到晚不正經,唉!可惜,遠兒……”
“爸,你不要說了,你擔心我嫁不出去嗎?我明天就給你找個人回來結婚,只求你以後不要丟人現眼去求人家,你女兒就那麽差,沒人要嗎?”
陳敏:“涓兒,媽沒有去求人家,唉!好吧,媽再也不說了。”
看來,夏明毅找肖智遠的事,她媽媽並不知道,還以為夏明毅也去找了安家說過了。
夏之涓站起來也走了,“涓兒!”陳敏慌忙追了出去,並瞪了夏明毅一眼,“涓兒,等等我。”
安從德一走出大廳,腳步就踉蹌了,代茗追上來扶了他一把,「啪」地一聲,安從德給了她重重一耳光……
安燦宇趕忙上來扶住他媽媽,“爸爸,你冷靜點。”
安從德指著母子二人吼道:“你,你們,氣死我了,你們是幫凶,幫凶!”說完,丟下他們就衝去開車。
剛才夏之涓已經告訴他了,除了他,其他個個都曉得他們相好的事。
他剛走到停車場,一個陌生的強壯男人就堵住了他,“安總,稍等一下。”
“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這裡有個文件袋是給你的。”
“什麽東西?”
“關於你兒子情人的。”
強壯男人把厚厚一個文件袋遞給了他,安從德急於拆開,“安總,我建議你還是回家再看,以免路上開車出事故。”
說完,那強壯男人消失了。
文件袋密封很好,安從德拆了幾下沒有拆開,他惱怒丟在車子裡,開車走了。
這裡代茗被打了一巴掌,好半天她才開始哭了起來,“嗚嗚嗚……宇兒,我要跟你爸爸離婚,我要離婚,嗚嗚嗚……”
夏之涓衝出來剛好看見安從德打代茗,他稍微後悔了一下,悄悄從另一邊下樓了,陳敏隨便看了一眼,忙著追她女兒去了。
安燦宇摟著他媽媽安慰道:“媽,爸爸只是一時間氣狠了,等他氣消了,這件事就過去了。”
“不是,宇兒,嗚嗚嗚……媽媽想跟他離婚不是一天兩天了?”
停車場找到自己的車子,代茗坐上去後又爬在方向盤上哭,“嗚嗚嗚……宇兒,媽媽堅決要跟他離婚。”
“媽,你先別哭了好嗎?要離婚也得想清楚了再離。”
“宇兒,嗚嗚嗚……人人都羨慕我嫁了個有錢人,人人都羨慕我不用出去上班,是,我是,嗚嗚……我是不用上班我是有花不完的錢,可是你爸爸對我好嗎?他從來不把我當人看,他把我當生育工具,當丫鬟,嗚嗚……他尊重過我嗎?你看你大孃,你肖叔叔對你大孃有多好,你肖叔叔連句重話都沒有說過你大孃一句,嗚嗚嗚……他打我,打那麽重。”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