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哥, 你別得意, 你是我哥的媳婦,遠兒表哥然也是你的表哥, 你妹妹變你表嫂了,哈哈哈……”
“啊?”赫連弦月笑不起來了。
安燦陽為難地看著石磊,
“喊小表嫂唄。”江城子漫不經心說道。
肖智遠和采采從樓上下來,一個成熟儒雅帥氣,一個美若天仙,絕配啊!
“小表嫂!”
“小表嫂”
……
眾人紛紛朝下樓一臉愕然的采采喊了起來,肖智遠可得意了……
“你們,你們就叫我采采吧。”采采一副受寵若驚, 局促不安的樣子。
肖智遠笑著說道:“你本來就是他們的小表嫂啊!就讓他們這樣叫吧, 我喜歡。”
“吃午飯了!”代蕊笑道:“中午我們簡單吃點。”
肖智遠把京城有名的一家私廚的所有廚師和服務員都請來做大餐了,中午這頓, 簡單是簡單,但非常精致可口。
大家笑鬧著入座, 上好菜, 倒好酒,說著祝福的金玉良言, 享受著人間的天倫之樂……
突然,門鈴不合時宜想起……
服務員把門打開,誰都沒想到,進來的是安從德夫婦,所有的人都愣住了,忘了吃飯,定定看著。
“哎喲!妹兒,妹夫,快進來快進來,”代蕊反應過來後急忙站起來迎上去,接過代茗手上的東西,“快坐快坐。”
肖爸爸早已添了碗筷過來,“從德,代茗,快請坐。”
代蕊肯定是邀請了代茗的,但是代茗說正在和安從德鬧離婚,沒有時間和精力,
天!兩人鬧離婚鬧了三四年了!
安從德不會離婚的,他活了一輩子到代茗要跟他離婚的時候,他才發現根本離不開代茗,是愛人也好,親人也罷,總之,他一想到離婚了,再也見不到代茗了,就悲痛得不能自己。
“媽,你什麽時候來的?不早告訴我,我好去接你,你們。”安燦陽說。
從安從德把他痛打一頓後,兩人幾乎沒有說過話,此刻父子倆依舊是冷漠地對視了一眼。
“我們昨晚就來了,沒好意思通知你們。”代茗說道。
“爸媽,你們連我都不告訴一聲。”安燦宇說道,“早知道你們要來,我們剛才就該等你們一起。”
安從德終於笑了一下,“我和你媽也是現決定的,我和你媽,我們不離婚了。”
“耶!真的嗎?”安燦宇大叫,忘情地跳起來摟住他的父母,“太好了,太好了,今天真是雙喜臨門。”
眾人也紛紛叫好,共同舉杯喝了一口。
肖智遠重新給夫婦二人倒了紅酒,“叔叔孃孃能來參加我和采采的訂婚宴,我太高興了,來,采采,我們敬叔叔孃孃一杯。”
二人恭恭敬敬給安從德夫婦敬了酒,安燦宇立刻從善如流給他爸媽又倒上了紅酒。
然後愉快吃菜,安燦陽偷看安從德,他臉色緩和了不少,赫連弦月悄悄碰了碰安燦陽,意思叫他趁機找個台階下。
安燦陽哪有不明白的,端著高腳杯站起來,扯了赫連弦月一起,“爸爸,媽媽,你們不離婚,做兒子的特別高興,我和我愛人赫連弦月也敬你們一杯。”
赫連弦月被扯了起來,隻好也端著酒杯,他大著膽子說道:“安叔叔,我祝您和孃孃幸福恩愛。”
然後他和安燦陽等著對面的安從德反應,一桌子的人都停下來緊張看著他們,代茗早已站了起來,她扯扯安從德,“從德,我們不是都講好了的嘛。”
安從德眾目睽睽之下,終於也站了起來,“也祝你們好好的,我幹了。”
“謝謝爸爸!”安燦陽一口喝了手中的酒,“謝謝爸爸!”激動死了,“謝謝爸爸!”
連說了三遍謝謝爸爸。
安從德雖然有些許不自然,但這一刻,他感到無比輕松,或許還有些許的慶幸,慶幸他沒有一個人走獨木橋走到天黑,那孤家寡人的滋味啊,真的不好受啊!
“一家子人,說什麽謝謝。”安從德內心澎湃。
其實安從德目前還是不太能接受赫連弦月這個男兒婿,但他不想失去代茗,失去安燦陽,他也明白,就算把安燦陽打死,也不能改變現狀,他只有試著去慢慢接受,其實再想想,赫連弦月也沒什麽不好,尤其是安燦陽為了他,可以從一個紈絝子弟變成一個身價幾十億的大總裁。
他眼中沒有出息的兒子已經成為人中之龍了,只有默默遺憾,赫連弦月是個女的就好了。
“親家母,親家公,我們也敬你們。”段清蓮高興地眼含熱淚。
……
一頓飯吃得其樂融融,赫連弦月尤其欣慰,安燦陽的爸爸終於接受他了,他們的父子關系也終於恢復正常了,從此他可以卸下“不安”這個包袱了。
……
安從德把安燦陽夫夫叫到一起說話,問了一些安燦陽生意上的事和赫連弦月讀研究生的情況,得知一切都順風順水,不禁感慨萬千,十分欣慰。
肖智遠和采采的訂婚儀式晚上九點開始,衣著鮮亮的貴賓陸陸續續到場。
主持人宣布訂婚儀式開始,背景音樂響起……肖智遠和采采攜手從樓上款款下來……
采采穿一件國際名牌的白色超短禮裙,露出修長白皙的脖頸和大長腿,造型師給她做了一個複古的髮型,挽起一半,披散一半,戴著熠熠發光的鑽石耳環和項鏈,此刻的采采耀眼得讓人睜不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