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從兩個木桶空隙中還是看得見蠍子用刀抵住采采的脖子,這個空隙應該是蠍子故意留出來的,其他幾個狗弟手持凶器從木桶後面走出來,賊頭賊腦護住木桶。
安燦陽眼尖,發現采采旁邊有一個看上去四十來歲的枯瘦的女人,她毫無神采的臉上化了妝,她擠在采采的身邊,眼神六神無主,此刻她正用六神無主的眼光看向安燦陽,兩隻手若有若無地護著采采。
“采采!”安燦陽心痛地大叫一聲,只見采采的手被綁在了後面,嘴裡被一團布塞著,她看見安燦陽,激動地想發出聲音。
可是嗚嗚地卻什麽也說不出來,一雙美麗的眼睛驚恐地睜著,汩汩流下眼淚。
“蠍子,你把采采放了。”安燦陽盡量克制自己的語氣,采采在他手裡,他說著,腳步慢慢向前面移去。
“哈哈……放了她,可以啊!”蠍子臉上的刀疤跟著他的笑聲猙獰得變了形,“啊!蠍子哥,你放了我姑娘吧。”這時候枯瘦女人似乎突然想起了她還有個女兒在蠍子手裡,伸手小心去扯他的衣角,“滾一邊去,小巴,把這個瘋女人弄出去。”被扯衣角的蠍子騰不出手來,惡狠狠說道。
那個叫小巴的狗弟回身走到木桶後面惡狠狠抓那個枯瘦女人的一隻胳膊,從後面老鷹扔小雞一樣把她扔到安燦陽面前。
那女人穿一套乾淨亮麗紅色毛衣裙,白色高跟鞋,也顧不得地上的髒亂,立刻磕頭嚎叫起來:“蠍子哥,我給你磕頭,你不要傷害我姑娘,我求求你了,我求求你,我去找錢,我去找錢給你們。”
說完她又去抱住安燦陽的腿哀嚎道:“你是采采的乾哥哥吧,你快拿出錢來啊,快拿錢出來啊,快啊,你把采采救下了,以後她給你做媳婦。”
采采在蠍子手裡掙扎,眼睛從驚恐變為憤恨地看著她媽媽,就是這個女人,早上把她從學校裡騙了出來。
當老師差一個學生把采采叫到辦公室說她媽媽找她的時候,她還以為是代蕊,高高興興來到辦公室,一看是段清蓮,瞬間呆住了,李老師以前當赫連弦月班主任的時候見過段清蓮,只是她現在瘦得變了形。
雖然勉強認得出來,但她還是問采采是不是她媽媽想確認一下,采采木然點點頭。
三年未見,她的媽媽手提幾袋零食笑眯眯地看著她,如果不是段清蓮親自站在她面前,她都忘了她有這麽一個媽媽了。
段清蓮笑著說道:“李老師,以前開家長會時候我來過啊,他爸爸也是老師,唉!”段清蓮眼睛紅了,“我兒子成績好,考到你們學校了,沒想到我姑娘成績也那麽好,你又做了她的班主任,真是有緣分啊。”
對赫連弦月家的事,李老師多少有點了解,她知道基本是赫連弦月負責采采的生活的。
“是倒是有緣分,但你這個當媽的應該好好照顧他們才對。”
“對對對,李老師,你說得對,我為了他們,這不在外面打工嘛,今天難得回來一趟看看他們。”
“采采,”段清蓮蹲下身子,“你跟媽媽講講話啊。”
采采冷冷看著她,覺得跟她沒什麽好講的。
段清蓮訕笑著站起身道:“這娃娃,好長時間沒看到我了,都變得生疏了,李老師我帶她出去買套衣服去。”
李老師歎口氣:“那是怪你長年不在她身邊,你看她還在上課,要不放了學再去。”
“不不不,李老師,我馬上就要走了,只有那麽點點時間,我現在帶她出去吧,買完就給她送回來。”
“那麽急啊?”
“啊……是的,我打工那個地方請一次假要扣好多錢,劃不著的。”
“哦!這樣啊!那采采?”李老師轉頭詢問采采的意見。
采采冷冷說道:“我有衣服穿,不要你買了,你趕快走吧。”
“啊!這娃兒!”段清蓮立刻紅了眼睛哭出來,此刻或許是真有有幾分感情流露出來,“采采,媽媽好長時間沒有見到你和哥哥了,媽媽對不起你。”說著往自己臉上扇了一耳光,“媽媽錯了,媽媽帶你出去買套衣服好不好?”
見此,李老師歎了一口氣,她對采采說道:“采采,跟媽媽去吧,畢竟她是你的親媽啊,她再不對,也是你的親媽啊,買完衣服就回來,啊或者,也不用回來了,還在一個多小時就放學了。”
李老師並不知道采采有個乾媽的事,也不知道她乾媽會來接她放學。
善良的采采不疑她媽有其他的陰謀,“我去背書包。”
“姑娘,不要背書包了,買了衣服就回來,回來上最後一節課。”
最後,采采被她親媽強拉強扯地帶出了校外。
一路上,段清蓮牽著采采的手問東問西,“采采,你乾媽對你好吧?乾媽家是不是很有錢啊?”
采采奇怪她怎麽知道她有個乾媽的,但她懶得問也懶得回答段清蓮的問題。
出了學校門口,拐進一條小路,段清蓮牽著她的手就往一輛黑色的沒有牌照的車裡鑽,那車早已打開了車門。“采采,我們坐叔叔的車去,那樣快點。”
采采沒想到,一到車上,他就立刻被兩個惡心的男人控制住了,他們搜了搜采采的身上,並沒有發現她帶著手機,采采的手機在書包裡。
情況很糟糕,肖智贇在采采的手機裡安了定位軟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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