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智贇笑笑, 他是真的羨慕了,“但是, 陽兒,你也一定要注意安全,我怕他狗急跳牆,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
“嗯!我會小心的, 你也注意點。”
“嗯。”
……
第二天一早,安燦陽打了一場籃球賽後就消失了, 他聯系了黃藍在一個偏僻的小飯館見面。
安燦陽從自己背著的一個單肩包裡掏出一大摞大鈔來,晃了晃, 然後說道:“真的不知道蠍子在哪裡?”
黃藍眼睛立刻露出貪婪的光, 卻叫苦連天,“我真的不知道啊?”
“你真不知道?”安燦陽幽幽問道:“你是不是怕找到蠍子後, 你也要被抓進去?放心,你不是主謀, 如果你主動把他找到去投案自首, 你不會坐牢的。”
“我才不怕呢!他們殺人的時候我又不在場。”黃藍驕傲說道。
“你不在場?”
“不在啊!那天他們去要帳,恰好我腸胃感冒, 吃東西拉壞了肚子, 就沒有跟著去, 老天啊!謝謝你。”
“哦!但是你跟著他沒少乾壞事吧?等公安抓到他, 他肯定會把你們都賣了的, 他要判個死刑的話, 你們也得七八年跑不脫的,所以你還不如找到他,主動立功贖罪,我再好好幫你說說,你肯定不會坐牢的。”
安燦陽的話讓黃藍瑟瑟發抖,冷汗直冒,“啊?但是我……現在真的不知道他在哪裡啊!”
“可惜了,”安燦陽把錢收回包包裡,“我再去問問他其他的小弟。”站起來欲走。
“等等,”黃藍慌忙喊住,沒有人會跟錢過不去,尤其是他們這種本來就是為了錢而活命的人,再說剛才安燦陽那番話真的把他嚇到了,他可不想坐牢,“你等一下,我現在真的不知道他在哪裡,但是,我可以去找,我會去找,我去找不行嗎。”
安燦陽又坐回來,他從包裡拿出三摞大鈔說道:“這裡是三萬,你先拿去,你想辦法找到他,這包裡所有的錢都是你的。”
黃藍一把攬過錢來,迅速裝回自己兜裡,站起身來就走,“我這就去找。”
“等等,你準備去哪裡找?我怎麽能相信你可以找到他?我這個錢嘛,我不怕送不出去。”
“我猜他和那天在場的幾個小弟正在哪裡籌劃去什麽地方要一大筆錢,然後準備出逃翡翠國。”
聽到這裡,安燦陽皺起了眉頭,“你怎麽知道?”
“我們有次磕藥時候,他們吸嗨了的時候好像說過,說如果有一天東窗事發了,他們就想辦法搞上一大筆錢逃往翡翠國。”
不知怎地,聽到這些,安燦陽的心越來越慌,“那他們現在有可能在哪裡?”
“西城郊區有個廢棄的啤酒廠,我估計他們有可能在哪裡。”
“帶我去。”
“不一定啊!他們不一定在哪裡。”
“現在去看,看看再說。”
“就我們兩人啊?再多帶幾個人吧。”
“先去看了再說。”
“那也得吃了飯再說啊!我肚子還餓著呢。”
“吃什麽吃?給我趕快走。”
安燦陽從車裡找到一袋不知道什麽時候買的麵包丟給了黃藍,開了兩個多小時的車來到黃藍說的那個地方,把車停好,兩人步行。
難怪這個啤酒廠要廢棄了,啤酒廠後面的山坡是一大片墳山,“你以前來過這裡?”安燦陽問。
“來過,我們有個兄弟家裡就是這個啤酒廠的,嚴打的時候,我們都躲在麥芽車間房裡這裡磕藥。”
走在前面的安燦陽回過頭來厭惡地看了一眼黃藍,這都是些什麽樣的社會渣子啊!真不知道這些人的腦袋裡裝了多少水,倒出來都可以把他們自己淹死了。
他們來到一處住宅區,這裡大多啤酒廠住戶大多都已搬離,只有兩三戶還在堅守陣地。
黃藍帶他來到一個獨立的小院,躲在外面聽了好一陣動靜,裡面靜悄悄的,似乎沒有人,他們小心翼翼探了進去,門是鎖著的,還好窗戶有一個小洞,安燦陽往洞裡看去,客廳半個人影也沒有,於是他大著膽子拍門,拍了好一陣,一點反應都沒有。
“沒有人?”安燦陽很失望。
“我就說他們不一定在。”黃藍的樣子看上去也很失望,當然羅,眼看就要到手的白花花的銀子哦!
安燦陽再往洞裡看了看,失望的心振作了起來:桌子上有東倒西歪的啤酒瓶,旁邊還有吃剩下的食物,黃藍也過來瞅了一眼,“看樣子他們在這裡住過。”
安燦陽回身問他:“他還有別的可去之處嗎?”
“等我想想,我想想啊。”黃藍看了一眼震動的手機,裝作在院子裡苦思冥想地走來走去,他走的很慢很慢,隨時在偷瞟安燦陽揣著手機的褲兜,安燦陽警覺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他的注意力不是應該在自己身上背的這一兜錢上嗎?
安燦陽一個厲眼和他偷瞄手機的賊眼睛懟上了,嚇得黃藍一個哆嗦。
終於,安燦陽的手機響起來了,是赫連弦月,迅速按了接聽鍵,“燦陽,你去接采采了是嗎?”是赫連弦月因為太過於焦急而變得顫抖的聲音。
“弦月,怎麽了?我沒有去接采采。”
“你在哪裡?燦陽,采采不見了,嗚嗚……”赫連弦月可能再也忍不住,最後一線希望破滅,他哭了。
“弦月,別哭,別哭,”一聽赫連弦月在電話那邊哭,安燦陽的心都要碎了,“弦月,別哭,報警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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