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門被重重甩上,虞以諾剛調整好坐姿就被按了車座上。冰涼的吻裹挾著不易察覺的怒氣,Omega閉上眼睛,不像以前那樣抗拒,卻也沒有主動迎合,仰著頭任由Alpha的舌尖侵犯自己。
虞以諾的口腔裡全都是酒精的味道,有果酒的甜味,也有烈酒的澀味。密閉的車廂裡溫度好像在迅速攀升,簡單的親吻很快就變了質。
Omega穿了一件印著很多塗鴉的白T,T恤領口沾了酒液,虞以諾渾身上下都是胡鬧的證據。貼身柔軟的衣料被卷上去一點,程屹聞的手沿著Omega細瘦的腰線鑽了進去。Alpha的手太冷了,虞以諾本來體溫就偏高,不自覺地瑟縮了一下。
——遊離在自己身上的手讓虞以諾無端端地想到了冰冷的蛇,緊緊纏繞住自己。肺裡的氧氣越來越稀薄,他蹙起眉去推面前這個太具有壓迫感的胸膛,程屹聞順勢放開了他。
唇瓣分開,虞以諾大口大口地喘息。Alpha抹去他唇邊的水漬,手掌滑過虞以諾的臉頰來到了他的頸側。
手指撥弄衣領就看見了腺體上的信息素阻隔貼,程屹聞果斷地把它撕了下來。象征Alpha的信息素瞬間從Omega的腺體裡傾瀉了出來,然而虞以諾身上也沾滿了其他Alpha信息素的味道。
程屹聞給他系好安全帶,把車開得飛快。一路上誰都沒有開口說話,車廂裡的氣氛僵硬遲緩,像是凝滯住了。
虞以諾再次回到了這棟別墅,程屹聞拖著他直接進了二樓的浴室。花灑打開,冷水頓時把Omega澆濕,虞以諾冷得打了一個寒顫,眯著眼睛去奪程屹聞手裡的花灑。
Alpha用胳膊擋了他一下,把花灑按在他的肩膀上把人重新推了回去。水柱凝聚,淋在身上變成了細微的疼痛感,胃裡的酒精後知後覺地開始發酵,明明這點酒根本不會讓虞以諾產生任何“醉”的感覺,他卻覺得浴室裡的燈光忽然晃眼起來。
這似乎變成了一場無聲的角逐,程屹聞花了好大功夫才把Omega身上亂七八糟的味道洗乾淨。虞以諾穿著的衣物都被丟在了地上,溫熱的水流衝刷著瓷磚,浴室裡氤氳出薄薄的霧氣。
程屹聞彎腰把人抱了起來,嫩白的皮肉觸到了Alpha身上粗糙的布料,虞以諾不滿地蹬起腿。程屹聞皺著眉掐了掐他的腰,Omega疼得喊了一聲,這才老實了不少。
浴缸裡的水已經放好了,虞以諾被放進去以後舒服地喟歎出聲。這個澡把程屹聞洗得也很狼狽,他出了浴室換上居家的睡衣,再次進來的時候見到的就是這副畫面——
水溫變高了,霧氣變得黏稠起來,不清晰的視野裡Omega整個人都被溫熱的水包裹住。浴缸是瓷白的,Omega也是。他身上沾滿了水珠,頭髮和睫毛都是濕漉漉的,眼睛又黑又亮,直勾勾地看著你,像是單純的打量又像是無聲的邀請。
程屹聞不動聲色地走進了這片霧氣裡,他半蹲下來,手腕被打濕,水波慢慢蕩了開去。
浴室裡所有色彩好像都變成了灰暗的色調,只有虞以諾腳腕上那條紅繩是鮮明的。這一瞬間連水流的聲音都沒有了,下一刻Omega主動伸手抓住了程屹聞的手腕。
Alpha抬起眼,眼神沉了下來。作為獵人,獵物反常的主動顯然是一個陷阱,虞以諾牢牢抓著他的手往自己身上摸索,很快程屹聞的掌心便觸上了那一片細膩溫熱的皮膚。
浴缸裡的水線又升上去一截,程屹聞被迫俯著腰,從這個角度虞以諾正好可以看見他後脖頸上的腺體。
Omega順勢靠了過來,另一隻手落在了程屹聞的臉頰上。酒精的氣息濃鬱起來,Alpha仿佛被眼前的景色所引誘,沒有出聲,任憑他動作。
虞以諾不著痕跡地觀察著程屹聞的眼睛,在Alpha看過來的那個瞬間,猛地抓住他的頭髮把他的腦袋朝水裡按。
也許只有一秒,或者兩秒,Alpha就掙脫了他的禁錮反手掐住了虞以諾的後頸。水聲激烈起來,水珠沿著程屹聞冷硬的下頜線往下淌,Omega望著他優越到近乎鋒利的五官,很明顯地感受到後脖頸上的那隻手用了多大的力氣。
欲望和疼痛一起到來的,身上所有的器官都興奮地叫囂起來。虞以諾喝了酒,體溫會比以往更高,程屹聞很快就感覺自己浸在了一片溫暖裡,比水更熱,也更軟。
虞以諾是被粗暴地抱出浴缸的,在水裡泡得久了身上浮著一層淡色的粉,沒多久他就被放在了冷硬的地板上。凌晨的走廊比浴室冷了很多,他是跪著的姿勢,程屹聞垂著眼睛從背後看著他細瘦的腰,上面浮現出一對淺淺的腰窩。
“寶寶,”Alpha聲調平穩,含著明顯的疏離,“爬過去。”
從二樓到四樓大概有幾十格台階,深棕色的地板硌得人膝蓋發麻。程屹聞垂著手去摸他的後脖頸,指尖陷入嫩白的皮肉,上面的腺體滾燙。
後脖頸上的那隻手像是警告,又仿佛是鞭子,無聲地抽打在虞以諾的身上,令他靈魂都在顫抖。Omega被逼迫著手腳並用地往前爬,每向前一點點距離伴隨的都是極致的歡愉。
樓道裡一時間只剩下慌亂的喘息,有時程屹聞也會為虞以諾愚蠢的行為感到可笑。走廊和樓梯上都是虞以諾留下的痕跡,Alpha低著頭聽他失控的呼吸,突然好奇他此刻的表情。
——虞以諾驕傲不可一世,假如把他切割開,把他的自尊都敲碎重新拚接起來,那他會不會像現在這樣只能被他掌控,只能低著頭不斷地迎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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