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屹聞,”虞以諾每次撒嬌都是這種軟綿綿十分乖巧的腔調,他在枕頭上滾了一圈,然後滾進了Alpha懷裡,“我們是不是三天沒見面啦?你有想我嗎?”
虞以諾身上很熱,噴灑在他頸側的呼吸更熱。被束縛到無法動彈的感覺其實非常難受,況且程屹聞喜歡掌控別人不喜歡被別人掌控,如今的困境對他而言無異是最糟糕的情況。虞以諾明晃晃的笑容映入他的眼底,程屹聞手握成拳,突然大力掙扎起來。
Omega猝不及防地被甩出了Alpha的懷抱,程屹聞這種類似於逃跑的行徑顯得愚蠢至極。整個臥室裡都是鏈條晃動時發出的嘩啦啦響聲,原本虞以諾看著Alpha無謂的反抗還覺得有趣,可很快他就看到了程屹聞手腕上滲出來的血痕,虞以諾臉上的笑容頓時維持不住了。
“程屹聞!”虞以諾反應過來程屹聞想要做什麽,立刻撲上去阻止他自殘的行為。然而在體力方面他根本不是Alpha的對手,虞以諾不僅沒有製止他,反而迎來他更強烈的反抗。
雨勢越來越大,間或夾雜著幾聲雷。臥室裡的空氣沾上血腥氣,變得愈發沉悶壓抑。程屹聞像是感覺不到疼,冷著臉一聲不吭,暗紅色的血浸濕了銀色的手銬,沿著手腕緩緩向下淌。那冷白的皮膚很快變得血肉模糊,虞以諾幾次三番嘗試,終於摸到了他脖頸上的項圈。
輕微的電流穿過身體,程屹聞渾身一麻,瞬間失去了力氣。
一道驚雷響起,臥室裡終於安靜下來。虞以諾伏在程屹聞胸前聽他急劇跳動的心臟,他翻身躍下床,對上Alpha冷淡的眼神,指尖都在顫抖:“你……”
手銬磨破了程屹聞的手腕,Alpha又強行把冰冷的手銬按在傷口上,狠狠嵌進自己的皮肉裡。淺色的床單浸滿了暗色的血,仿佛是一團火,能被輕易點燃。
程屹聞靠在床頭,疼得眼前一陣一陣發黑。好在這些痛楚都可以忍受,因為他如願以償地看到了虞以諾焦躁無措的表情,這是他與他談判的籌碼。
氣氛焦灼,虞以諾身上的T恤已經被汗浸濕了。他像是被程屹聞嚇狠了,愣愣地趴在床邊,甚至忘記了要先處理傷口。程屹聞有些失焦的眸子落了下來,虞以諾被這淡漠的目光擊中,連呼吸都亂了陣腳。
程屹聞並沒有給虞以諾喘息的時間,他的手上全是血,微涼的指尖觸上他滾燙的臉頰,那些暗紅便像一團顏料,弄花了Omega漂亮昳麗的臉。
“虞以諾,”程屹聞的語氣聽起來很困惑,“這就是你喜歡我的方式嗎?”
他感受到了臉上的潮濕,虞以諾意識到那是屬於程屹聞的血。
程屹聞知道他想要什麽,所以此刻他很大方地給了他想要的。虞以諾怔怔地去追隨他的手指,他攥得很小心,像是害怕會把程屹聞弄疼。
Alpha皺了下眉又很快舒展開,他任由他抓著,看過來的眼神突然變得沉暗而柔軟。
“可是諾諾,”冷淡理智的Alpha略帶抱歉地開口,“我應該永遠無法喜歡上像你這樣的Omega。”
話出口以後卻久久沒有得到回應,程屹聞痛得喘了口氣,忽然發現空氣裡的血腥味被一種熟悉的味道所掩蓋。
與疼痛作抗爭的Alpha難得短暫地失去了思考能力,虞以諾勾著他的手指抬起眸,他攥著眉,看起來也很痛苦:“程屹聞……”
甜膩的草莓香氣像一陣無聲的海浪襲卷而來,此刻虞以諾眼睛裡也像落了雨,濕漉漉的。他攥著程屹聞的手指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花園裡剛種好的那些花草被狂風吹得東倒西歪,Omega的發情期和暴雨一起在今晚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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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誘惑。”
虞以諾很清楚發情期的Omega會對Alpha做出怎樣的事情,他趁著自己理智尚存,跌跌撞撞地站了起來。
程屹聞的情況並沒有比虞以諾好到哪裡去,手腕處的傷口太深了,虞以諾從口袋裡掏出了鑰匙,把手銬從程屹聞手上取了下來。
“哢嚓”,鑰匙轉開鎖孔,凝滯住的空氣終於緩慢流動起來。
兩人似乎都沒預料到眼下的情形,虞以諾沒預料到程屹聞會這麽會對待自己,程屹聞沒預料到虞以諾突如其來的發情期。虞以諾咬著牙抵擋湧上來的熱潮,轉身撞開門跑了出去。
Omega每個月的發情期基本上是固定的,虞以諾沒記錯的話自己車上還有一支抑製劑。玄關處亮著一盞壁燈,虞以諾打開大門,外面的風和雨瞬間把他淋濕了。
他甚至來不及穿好鞋,拿著車鑰匙就跑進了雨裡。抑製劑被放在了車廂的隔層,虞以諾順利找到了它,拆了包裝袋熟練地給自己注射抑製劑。
雖然是夏天,但雨淋在身上也是冰冷的,藥效令虞以諾體內那股不正常的熱慢慢褪去。針筒裡的藥水很快就空了,虞以諾抬手抹掉臉上的雨水,車廂裡的燈光映亮他的面容,把他臉上的迷茫照得一清二楚。
虞以諾沒關車門,他解決完這惱人的發情期立刻又跑了回去。程屹聞手腕上的傷口沒有處理,他回到別墅裡馬上找手機給鬱存打了電話。
電話很快被接起,虞以諾語速很快:“你把上次那個私人醫生借我用一下。”
鬱存發覺自己越來越搞不懂好兄弟了,這幾天虞以諾打來的電話鬱存沒一個聽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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