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車以後虞以諾進了門直奔那間臥室,他打開床頭櫃數了數裡面的針劑,撥通了施抒佑的號碼。
“Good evening my lovely little prince!”施抒佑一如既往的熱情,“怎麽這麽晚了還不睡覺?”
虞以諾開口跟他講自己需要很多Omega信息素提取液。
“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
Omega身上有很濃重的酒氣,夾雜著各種各樣信息素的味道。他全憑直覺,每一個字都咬得很重:“他下定決心了!他連敷衍都不打算敷衍我,我真的要失去他了!”
施抒佑卻聽懂了,他安撫他,應了聲好,問他想做什麽。
“我要他標記我!”虞以諾焦急開口,像是在極度冷靜下做的決定,又像是根本沒有酒醒,“終生標記,這樣他這輩子都不能愛上別人了。”
他垂眸望著床頭櫃裡那幾支提取液,似乎忽然找到了能讓他安心的事物。虞以諾慢慢平靜下來,對著那些提取液露出了一個笑。
終生標記,Alpha會在Omega體內成結,信息素結合以後Alpha會對Omega無比著迷。
他會祈求我愛他,他會反覆確認我對他的愛,每天在得到與失去之間惶恐不安。虞以諾有些神經質地想,只有我能愛他。
終於要到各位期待的情節了……
第39章 “你現在一定很想看我哭吧?”
程屹聞回去之前給社長發了消息,社長看到消息心下了然,讓程屹聞好好享受這個美好的夜晚。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了,程屹聞疲憊地揉了揉眉心。他走進浴室快速地衝完澡,剛穿上睡衣忽然感覺到後脖頸傳來一陣刺痛。
疼痛毫無征兆地襲來,程屹聞甚至還沒來得及做好心理準備就控制不住地彎下了腰。膝蓋撞上瓷磚時發出悶悶的響,腺體像是被一個尖銳的物體不停地鑿擊著,程屹聞費力地抬手抓住了洗漱台,指節泛出深深的白。
他想站起來,但鑽心的疼痛使他只剩下承受痛苦的能力。腺體又熱又燙,燒灼著他殘存的意識。冷汗沿著額頭流下,程屹聞遲疑地眨了眨眼睛,汗水從睫毛上墜下,跌落在白色的花紋瓷磚上。眼前的景象變得朦朧,他痛苦地呼吸,抬起的手臂無力地垂落下來。
時間似乎過去了很久,又好像只有幾秒鍾。浴室裡氤氳著熱氣,霧玻璃般的鏡子上倒映出一個模糊的身影,有人用手掌抹去上面的霧氣,Alpha靜靜地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面色慘白形容狼狽。
疼痛突如其來又轉瞬即逝,程屹聞抬手去摸自己的後脖頸。他稍稍用力按了按,沒有痛感,如今腺體只剩下微微的熱意。
浴室的燈被按滅,程屹聞從浴室裡走了出來。他看了眼時間撥通了徐岷的號碼,幾天前徐岷從酒店出來的時候兩人進行過短暫的通話。眼下看見程屹聞的電話,徐岷心裡隱隱有不好的預感。
他接了起來:“喂?”
程屹聞不知道該怎麽描述剛才這種狀況,而那種深入骨髓的痛意深深印刻在他的大腦裡,可他開口的時候臉上卻依舊沒有多余的表情。
“徐岷,你能幫我聯系一下吳醫生嗎?”程屹聞的語氣聽起來很隨意,“我的腺體好像出現了問題。”
徐岷一聽到他說腺體頓時緊張了起來,電話那頭傳來嘈雜的人聲,程屹聞聽到徐岷說“等一下等一下”,隨後背景音很快安靜了下來。
“你的腺體怎麽了?!”徐岷很快有了不好的聯想,“是不是又被注射提取液了?!”
“沒有,”程屹聞遲疑片刻,聽他緊張的語氣,罕見地有點迷茫,“我也不知道,剛剛洗完澡突然就很疼,現在沒感覺了。”
程屹聞說得含糊,徐岷松了口氣,畢竟這種情況他以前也出現過:“是不是快到易感期了?”
每個Alpha在易感期來臨之前身體或多或少都會出現反應來預示即將來臨的易感期,有的Alpha確實會出現腺體發熱、刺痛的現象。經過徐岷的提醒程屹聞有些恍然,可是以前他的身體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的反應。
也許是上次的類易感期導致了這樣的結果。既然是易感期徐岷也放下了心,他調侃著讓程屹聞好好準備抑製劑,程屹聞乾脆地轉移了話題,問徐岷是不是還在網吧上班。
“是啊,已經被我發現出軌的跡象了。”徐岷得意洋洋地說,“現在就差照片了。”
接著兩人又聊了幾句,程屹聞告訴他沈國平住院的事情,徐岷很自然地想到了沈一寧。
“你不說我都忘了,我記得他一直都很喜歡你吧?你們現在怎麽樣啦?!”
程屹聞有點後悔自己的多嘴:“老師跟沈一寧並沒有關系。”
“怎麽沒有關系?”徐岷學他冷冰冰的口吻說話,“你尊重老師,你們老師又希望你跟他兒子能在一起,所以尊重老師等於你跟沈一寧在一起。程屹聞,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我不喜歡他。”
徐岷緊緊抓住能詰問程屹聞的機會:“那你喜歡誰?喜歡怎樣的Omega?溫柔的可愛的善良的?我好歹當了幾年的記者,只要你能說的出來的類型,我都能給你找出來!”
程屹聞萬萬沒想到這樣的聊天走向,徐岷感受到他的沉默,連忙趁熱打鐵:“正好你易感期也要到了,還可以抓住這個機會。打抑製劑多難熬啊,一邊跟Omega談戀愛一邊度過易感期不是更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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