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難過?”程屹聞非常困惑地質問他,“你不是應該恨我嗎?”
Alpha靜靜地看著他,見虞以諾始終抿著唇沉默的姿態,緩了緩語氣,有些無可奈何地開口:“看我受傷不應該高興嗎?為什麽要心疼我?”
“寶寶,你就打算這麽去跟別的Alpha結婚嗎?”程屹聞很不明顯地笑了一下,眼神卻迅速冷了下來。
屬於Alpha的信息素味道鋪天蓋地,腺體灼傷的炙熱感令Omega不受控制地想去依賴面前的Alpha。虞以諾發現自己根本無法拒絕程屹聞,無論是從身理上還是心理上。
做工精致的黑色紐扣被一顆一顆解開,淡而冷的薄荷香氣強製誘導著Omega發情。阻隔貼被撕掉,一股莫名的燥熱從身體深處湧了上來,虞以諾難受地蹙起眉,呼吸也熱了起來。
浴室裡的草莓甜香漸漸濃烈起來,程屹聞發覺到他逐漸失控的信息素,淺淡的眸子裡清晰地倒映出虞以諾瑰麗奪目的五官。
解到最後一顆的時候Omega的掌心裡已經滲滿了汗,他的指尖微微顫抖,然而這顆紐扣似乎在跟他作對,虞以諾折騰了半天都沒有把它解開。
一隻乾燥微涼的手在此時伸了過來,程屹聞按住他發顫的手指輕輕一用力,那顆黑色紐扣便從既定的孔洞裡鑽了出去。
熱,很熱,Alpha冰冷的手一觸即收,虞以諾卻從那一刹那開始貪戀那種冰冰涼涼的感覺。
Omega垂著眼睛脫掉了襯衫,頭頂明晃晃的燈光落了下來,程屹聞面色如常地開口:“轉過去。”
虞以諾生得很白,肩薄腰也瘦,有兩個小小的腰窩,兩人做/愛的時候程屹聞偶爾會摸上他的腰窩,這時虞以諾就會下意識地做出躲閃的動作,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癢。
微微凸出的蝴蝶骨顯得他身形愈發單薄,如今Omega光潔細膩的背上布滿了深深淺淺的吻痕。人們見到美好的事物常常會生出一種保護的欲望,然而程屹聞卻隻想破壞它,在它身上留下自己的烙印,讓那些在暗中窺探的人不敢再靠近。
應該要讓虞以諾承諾自己去紋身的,要黑色的紋身。程屹聞忽然覺得有點遺憾,紋在凸出的蝴蝶骨或者可愛的腰窩上,虞以諾那麽白,一定會很漂亮。
可是紋身一定會很疼,程屹聞又有點舍不得了,虞以諾一哭起來他又要舍不得了。
寂靜的浴室裡只有Omega紊亂的呼吸聲,虞以諾熱得渾身難受,臉頰飄著一層薄紅。Alpha冷靜無比的語調從背後傳來:“寶寶,把褲子也脫了。”
程屹聞略微低了低頭,感受到了脖頸上的刺痛。他皺了皺眉,注意到Omega側過頭來,臉上的表情迷惘而痛苦。
他往後退,悄無聲息地走出了浴室。實際上刀片劃得並不深,只是虞以諾關心則亂,才會覺得那些傷口特別嚇人。
程屹聞走到醫藥箱前找酒精棉球,傷口開始凝血,棉球塗上去伴隨著陣陣的痛。Alpha抹上藥粉去翻創可貼的時候瞥見了自己手指上的傷,他忽然覺得好笑,還真是小野貓變的。
從程屹聞出來到他處理好傷口回去其實根本沒用多少時間,然而他剛走到浴室門口一個身影就直直撞進了他的懷裡。他一走Omega就發現周圍Alpha的信息素變淡了很多,而那時毫無安全感的Omega腦子裡只剩下他的Alpha給他下達的指令。
浴室的瓷磚上還丟著Omega脫下來的所有衣物,程屹聞的目光從那堆衣物上收了回來。他摟著虞以諾光滑的背脊,故意開口詢問:“怎麽了?”
熟悉令人安心的信息素又回到了自己身邊,虞以諾雙手緊緊抱住程屹聞的腰,整個人都埋進了Alpha的懷裡。
“難受……”他睜大了眼睛,眼神失焦,隻遵循著本能向Alpha央求,“……程屹聞,我好難受……”
視野裡滿是虞以諾白到發亮的皮膚,程屹聞抬手揉了揉Omega的頭髮,開口的語氣溫和,卻帶著明目張膽的引誘:“寶寶,我們進去,這裡太暗了。”
虞以諾並不能很好理解這句話的含義,程屹聞單手攬著他把他朝浴室裡帶。洗漱台前有一面很大的鏡子,刺眼的燈光在人的臉上投下一片陰影,虞以諾被帶到了鏡子前,程屹聞摟住他的腰站在了他身後。
Alpha溫熱的鼻息熨貼在虞以諾的脖頸,鏡子面前的兩個人耳鬢廝磨,顯得親密無比。鼻尖的草莓甜香使人沉迷,掌心裡虞以諾的皮膚帶著明顯的熱意,程屹聞靜靜地盯著鏡子裡Omega迷茫的神情,淺淡的眸子裡染上一絲不易察覺的癡迷。
掐在腰上的手緩緩用力,虞以諾感覺到了疼,不安分地扭了扭腰。
有一個很柔軟的觸覺降落在自己的脖頸和肩膀,像是吻。程屹聞垂下眼睛,貼在虞以諾的耳畔低低說道:“吻我,寶寶。”
這話Omega倒是聽懂了,他轉身,程屹聞順勢松了松手,柔軟的唇瓣貼了上來,滾燙的舌尖鑽進了他的口腔。
虞以諾被情欲驅使著,渾身發熱,遲鈍地思考著該怎麽讓自己降溫。程屹聞渾身都冰冰涼涼的,Omega踮起腳仰起脖子,貪婪地汲取著Alpha身上的那點涼意。
很顯然單純的吻並不能讓虞以諾滿足,他委屈地哼唧,甚至還去抓程屹聞的手往自己身體裡放。Alpha察覺到他的用意,拽住他的頭髮強行結束了虞以諾胡亂的吻。
但此刻Omega已經嘗到了一點好處,他蠻橫地使勁,程屹聞沒留意竟然沒掙脫開他的手。掌心摸到了一手的濕潤,Alpha感受著他失控的身體,聽虞以諾帶著哭腔地喊他:“程屹聞……”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