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分鍾後虞以諾便把車開到了藍橋。鬱存已經在門口等他了,見到他下車趕緊迎了上來:“諾諾,我們是不是不應該給他打抑製劑啊……”
“不給他打他更不會說了。”虞以諾跟鬱存往會所裡走,正巧陳文柯從裡面出來迎接他們。虞以諾看到陳文柯有點驚訝,下意識地問他:“你怎麽在這裡?”
陳文柯跟虞以諾同歲,不過比他大了幾個月。其實陳文柯在他們這個圈子裡是一個很有人氣的Alpha,家境好長得帥最重要的是脾氣好,他看上虞以諾這種難相與的不知道該說是他運氣好還是運氣不好。
“我也是剛到。”陳文柯臉上掛著溫和的笑,“昨晚見到你都沒跟你說上話。”
虞以諾皺了皺眉,沒人會喜歡不熟悉的人介入到自己的私事當中。他感到被冒犯,鬱存見虞以諾臉色越來越差,求生欲極強地嚷嚷:“諾諾!我向你保證!我什麽都沒說!”
Alpha大概有一米八幾,主動靠過來的時候會讓人覺得有壓迫感。虞以諾不喜歡這種感覺,他往後退了一步,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陳二。”陳文柯家中排行第二,虞以諾想著那一堆破事,對陳文柯也沒什麽好態度,“我記得上次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陳文柯點頭,面上笑意未減:“嗯,所以我們現在只是朋友。”
虞以諾懶得跟他玩這種文字遊戲,他抬腳從他身邊走過,丟下了一句:“我去找喬景。”
本來鬱存是可以跟他進去的,但因為陳文柯也在,虞以諾直接把兩人關在了門外。房間裡開著窗,已經沒有Omega信息素的味道了。喬景跟個沒事人一樣躺在床上玩手機,他掀起眼皮看到虞以諾陰沉的臉,笑了起來:“我跟鬱存說了好幾遍了,等我們發現不對的時候你已經被其他人接走了,所以實際上那晚我們的計劃並沒有成功。”
虞以諾並沒有像喬景想象中的那樣亂發脾氣,他只是平靜地看著喬景,問他:“你早就知道了?”
“唔,是的。”
“那你昨晚怎麽不說?”虞以諾面無表情地笑了一聲,“喜歡被我揍一頓然後一個人度過發情期?喬景,原來你還有受虐傾向啊?”
喬景笑容凝滯,話頓時變得難聽起來:“那也總比你好吧?虞以諾,被我下藥,然後跟陌生的Alpha上床,看樣子你現在還沒找到他啊?”
虞以諾很清楚喬景的目的是為了激怒他,本來他還告誡自己不要上他的當,但事到如今他還是沒忍住,三兩步衝上前揪著喬景的衣領把人拖下了床。
門外在等待的兩個人一聽到房間裡的哀嚎聲就闖了進來,鬱存一進來就瞧見虞以諾拖著喬景往浴室走。喬景見到鬱存身後的陳文柯跟見到救星似的,淒慘地嚎叫:“陳文柯——救我!虞以諾他被其他A——”
虞以諾倏地用力,喬景頭皮一疼,後半截話變成了痛苦的呼喊。鬱存注意到虞以諾陰惻惻的臉色,趕緊安撫他:“諾諾!我們冷靜一點!有話好好說!剛才喬家已經打電話來問陳文柯喬景的下落了!”
被激怒的Omega充耳未聞,他大力推開鬱存,直接把喬景拖到了洗漱台前。面前的水龍頭被打開,嘩啦啦的水聲頃刻佔據了整間浴室。
虞以諾摁著喬景的腦袋把他塞到了水龍頭下,水逐漸漫了上來,喬景被按在洗漱台裡。他的鼻腔裡灌滿了水,虞以諾穩穩當當地摁著他,喬景的掙扎都變成了徒勞。
眼見著水慢慢溢出了洗漱台,虞以諾才略微松了松手腕,抓著喬景的頭髮把人從水裡提了出來。
“咳……咳咳咳——”
喬景漲紅著臉不斷地咳嗽,他艱難扶著洗漱台,好歹不讓自己丟臉到腿軟站不住腳。
“喬景。”虞以諾望著他狼狽至極的面容,湊到他耳邊小聲開口。
他眼神平靜,語氣卻譏諷:“知道當初鄭錦航為什麽喜歡我不喜歡你嗎?”
“因為他知道所有你算計別人的事。”虞以諾勾了勾嘴角,眼裡卻沒有笑意,“出國前一天晚上他把這些事全都告訴了我,然後跟我講,喬景好可怕。”
這個名字像是一個禁忌,鏡子裡的Omega臉色瞬間變得慘白。虞以諾看著他的反應滿意地直起腰,轉身走出了浴室。
*
即便鬱存反應夠快,但他追到門口的時候虞以諾已經開車走人了。陳文柯跟他前後腳出來的,兩人站在藍橋門口望著虞以諾的車屁股,鬱存悔恨又惱怒:“都怪我,要是我那時候機靈點……”
陳文柯看他,不解道:“到底怎麽了?以前這兩人吵架,也沒見諾諾這麽生氣過。”
鬱存自然不能跟他解釋,他讓陳文柯送喬景回去,自己掏出手機給虞以諾打電話:“小祖宗也不知道要去哪裡,我去找找他——”
手機在不停地振動,虞以諾卻置之不理。他覺得荒唐,又不知道該怎麽辦,那種氣上不去下不來的感覺一直煩著他,最後這些感覺都變成了委屈,填滿了胸口。
雖然這件事已經過去兩個多月了,虞以諾也一直在告誡自己要想得開,但想歸想,從小被捧在手心裡的Omega突然遭受這種無妄之災,一般人甚至都不會像虞以諾那麽理智。人家被狗咬了至少還能找著狗,虞以諾委委屈屈地想,他被Alpha咬了一口都不知道該朝誰發脾氣。
虞以諾覺得自己現在應該找點事情做,不然他會憋死。於是他踩著油門往偏僻的郊區開,痛痛快快地飆了好久的車,最後又把車開回市區,在一家便利店門口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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