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難怪。”有些事好像突然說得通了,“難怪一直沒見你們一起出現過。”
其實這都不是虞以諾想說的,手裡的酒杯已經空了,他伸手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程屹聞說想跟我結婚。”
適逢鬱存他們點了一首調動氛圍的歌,節奏感強烈的音樂差點蓋過Omega說的話。
虞以諾抬頭去拿鄭錦航手裡同樣空了的酒杯,覺得他有點好笑:“怎麽突然傻了?”
“我……”鄭錦航張著嘴緩了好長一會兒,才把下面的話接上,“……那你怎麽想?”
在看他們唱什麽的Omega轉過頭看了他一眼,那一眼裡其實沒什麽情緒,但鄭錦航瞬間明白了虞以諾的意思。
假如鄭錦航多跟程屹聞接觸幾次,那他就會發現虞以諾在某些時候跟程屹聞越來越像。
“其實我也覺得很奇怪。”虞以諾端起酒杯,垂眸看著杯裡澄清的酒液,很冷靜的語氣,“他叫我跟他談戀愛,我就開始幻想跟他談戀愛會是什麽樣子;他讓我跟他結婚,我現在就在想我們婚後是什麽樣子的。”
“可能剛聽到這些內容的時候……”虞以諾停頓了一下,給了一個精確的數字,“幾秒鍾,在這幾秒鍾裡我會覺得荒唐,因為他總是在非常不合適的場合說這些話,然後很快我就會開始幻想以後。”
“我也控制不了,明知道我們之間還有很多問題我偏偏會去順著他的心意。”
鄭錦航愣愣地看著Omega的側臉,思索了半天也隻想出一句話:“你瘋了吧。”
虞以諾跟喝白開水似地喝著手裡的酒,鄭錦航看他轉過頭來跟自己講:“我現在跟他結婚還要去家裡偷戶口本。”
“諾諾……”鄭錦航覺得這事實在有些瘋狂,到底還是勸他,“你想清楚了嗎?結婚跟談戀愛完全是兩碼事……”
“鄭錦航。”熱熱鬧鬧的包廂裡那個脾氣不好向來不聽別人建議的Omega眼裡湧上來無奈,他撇撇嘴,話說得輕,可語氣認真極了:“怎麽辦?我真的好喜歡他啊。”
*
等虞以諾再次看到程屹聞的消息,Alpha已經在會所門口等他將近一個小時了。這一個小時裡程屹聞也沒想其他事,把虞以諾這個人在心臟上翻來覆去地折騰。車窗被敲響,那個他等待許久的Omega終於姍姍來遲。
打開車門撲面而來就是濃重的酒氣,虞以諾跟鄭錦航坐在那兒一邊聊一邊喝,鬱存點的酒大部分都進了他們兩個人肚子裡。Omega坐上副駕,酒精的氣息很快就填滿了整個車廂。
虞以諾並沒有喝醉,眼神清明腦子清醒。喝了酒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想做的事可以借“醉酒”這個名義去實現。
包廂裡Omega同樣把程屹聞顛來倒去地念了無數遍,這會兒見到人了有些心思便蠢蠢欲動起來。他喝了太多酒,每一處皮膚都蘊著酒精的熱意,程屹聞被他扯著衣領拽了過去,虞以諾睜著眼睛,準確找到了Alpha的唇。
自從虞以諾發現程屹聞的真面目以後鮮少有主動的時候,而這個吻卻是由Omega主導的。程屹聞的唇瓣冷冰冰的,虞以諾又熱得不行,一貼上去就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這個吻持續的時間很短,Alpha抬手捏住他的後脖頸,撕掉他貼著的信息素阻隔貼,又掐著他的脖子把人從自己身上扯了下來。虞以諾摟著他的脖頸不願意松手,期間咬了Alpha好幾下,程屹聞摸到他一直在發燙的腺體,把人按在車座椅上給他系安全帶。
程屹聞低頭湊得很近,虞以諾的臉頰蹭到他的頭髮,下意識地抬手揪了兩下。程屹聞系好以後抬眼去看他,發現Omega一瞬不瞬地盯著他看,也不知道是喝醉了還是發情了。
不過這都不要緊,程屹聞也懶得去猜。他踩下油門,直接開車回了別墅。
下車前Alpha去翻虞以諾的褲袋,Omega被熟悉的Alpha信息素勾得血液隱隱有沸騰的征兆。程屹聞拿過他的手機,帶著人進了門。
他拉著虞以諾一路朝四樓走,一直走到走廊盡頭的房間。燈光亮起,那個令人心生恐懼的黑色籠子猛地撞入眼簾,Omega愣了一下,反射性地往後退了一步。
程屹聞轉頭看他,虞以諾張了張嘴,身體裡的熱令他思緒都變得遲緩。Alpha似乎把這個場景在腦海裡設演了成千上萬遍,程屹聞拉開籠子的門,骨節分明的手攀附在漆黑精致的籠子上,虞以諾還沒反應過來,程屹聞已經動作利落地扣上了鎖扣。
眼前的視線突然變得狹隘,虞以諾一伸手觸到的是冰涼的籠壁。金屬的涼意滲進掌心,網狀的籠壁之間有均勻的縫隙,在那個縫隙之中程屹聞伸手過來,屈指頂開了Omega的唇瓣。
虞以諾的口腔裡很熱,而Alpha的動作並不溫柔。指節刮蹭著Omega柔軟濕滑的口腔內壁,這是一個很侵犯的舉動,程屹聞的手指跟逡巡領地似地在虞以諾口腔裡遊離,好半晌他才收回手,用濕漉漉的手指去摸Omega發燙的臉頰。
漆黑的籠子使眼前的光線都變得黯淡,Alpha眉眼的輪廓很深,鋒利又冷淡。他把指腹按在虞以諾的喉結上,後者喉嚨一癢,脫口而出的咳嗽打斷了他想要出口的話。
“你乖一點。”
程屹聞沒有做任何停留,面無表情地離開了這個房間。
Alpha說這話時的語調平靜而認真,虞以諾被發情期操控,顯然還沒完全意識過來自己如今的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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