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眨了下眼,霎時又緩緩咧開了嘴,低聲道:“許寄,我情敵很多啊……他讓我很不爽。”
許寄企圖用力氣帶著黎聽走,他皺眉:“什麽?”
話音剛落,他身體一僵。
黎聽整張臉毫無道理地貼在他脖子上,高挺的鼻尖因埋著而被擠壓得有些變形,他在許寄的耳後用力地吸了一口,眼睛卻緊緊盯著安時聲所在的方向。
許寄頭皮都要炸開來。
他聽到黎聽在他耳邊道:“我說……我喜歡這個味道。”
第29章 “張嘴。”
不屬於自己的呼吸聲三百六十度空靈環繞,一下下鑽入耳朵最深處,像是故意在耳邊喘氣一樣。
酥麻感宛如電流走遍全身,許寄差點直接把人扔了,他非常不習慣別人觸碰他的脖子,連摸一下都抗拒,更何況整個貼上來。
他手“啪”地拍上黎聽的臉,低聲威脅:“你再動,我就公主抱了。”
黎聽的頭隨許寄的力道往後仰,或許是這話太恐怖,他安靜下來。
安時聲氣得七竅生煙,他嘴唇都咬破了。
旁邊的人委婉勸道:“安少要不算了吧,那還是許寄第一次在公眾場合和別人那麽……親密。”
兩人半推半抱地往外走,期間許寄的大腿會被對方的某個部位氣焰囂張地頂住,越走就越硌人。要不是外邊也有人在,他真的會直接把人扔地上自己走人。
許寄粗魯地把黎聽扔進後座,兩條腿太長,還露了一大截來,他敷衍地往裡塞幾下就要關車門。
“啊,”黎聽小聲叫了一下,他略帶委屈地看向許寄,“夾到我腿了。”
許寄沒什麽表情:“那還請你收一下腿行嗎?”
黎聽把腿曲起來,門終於關上了。
許寄坐上駕駛座,糟糕地察覺褲子有點緊,他煩躁地捏了下鼻梁。他也是個男人,被人如此撩撥,怎麽可能不起反應。
再說了,黎聽長成那個樣子。
而且……許寄有些迷茫,他怎麽覺得黎聽的尺寸,和那張臉稍微……不對,那麽不符呢?隔著兩層褲子都能感受到那股壓迫感。
他找出煙來含著,慢慢地抽,等自己平複下來。
許寄突然意識到,這已經是黎聽第二次坐他車了,第一次是打架受傷那時,不知怎的就讓對方上了車,一氣呵成,非常自然,甚至開了一段路,他才反應過來。
算了,他把煙摁滅,有些破罐破摔,隨便吧。
開到半路,他怕後座那人吐出來,便瞥了下車內後視鏡,然後直直地和鏡子裡的黎聽對上了眼。
許寄微微皺了皺眉,“看什麽?”
酒意醉人,黎聽半眯著眼有些難受,他側躺著沒回話,黑發四處散落墜在沙發外。
明明許寄的臉都有些看不清了,但不知為何,那顆痣卻非常清晰地印在他的腦海裡,揮之不去。
許寄收回視線,他不是不知道黎聽現在想對他做什麽,他從來不懷疑自己的魅力,就像楚期所說的,基本0都喜歡他這一款。可他之所以不回避、不拉開距離,是因為他並不覺得黎聽能成功對他做些什麽。
強上他?自己坐著動?
除非他不省人事,否則兩個都是大男人的情況下,根本做不到。
車穩穩地停在車庫,許寄下車,拉開後車門,對黎聽道:“下來。”
黎聽勉強站直,脫鞋脫外套也暫時能夠自理。
許寄看了一會,再次認命地歎了一口氣。
送佛送到西,幫人幫到底,他鉗著黎聽的手臂帶後者進了洗手間。
然後在馬桶前,扼住黎聽的後頸往下壓。
黎聽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摁跪了,他抬眼掃了一眼許寄的褲拉鏈處,含糊道:“……你要玩什麽?”
許寄沒聽清,隨手拿過洗手台上的橡皮筋,給黎聽扎好了頭髮,不容置疑道:“張嘴。”
這語氣,這兩個字,太像黎聽之前命令炮友時說的話了,他皺起眉來,總覺得不對勁。
如果許寄要他口,他可不要,他不會給任何人口。但酒精麻痹了大腦,他還沒來得及想清楚,嘴巴就先跟著指令張開了。
牙齒很整齊,舌尖安安靜靜地躺著。許寄哪知道簡簡單單的兩個字能讓滿腦子黃色顏料的人曲解成這個意思,他掐住對方兩頰,把嘴捏得更張一些,緊接著往裡探進了兩根手指。
他的手指很長,給自己催吐的時候很熟練,但那畢竟是別人的喉嚨,他輕輕地摸索了兩下。
下一秒,他的動作頓住。
黎聽在舔他的手指,舌頭從指尖緩緩舔到指骨,又從兩指指縫中擦過,癢,又帶著戰栗,燙得人幾乎要灼傷。
許寄的視線離開黎聽的唇往上,和那天生帶鉤子的眼睛對上。
黎聽一直在看他。
之前的男友一個比一個含蓄,哪像黎聽這與眾不同的0,騷得讓人招架不住。許寄“嘖”了一聲,面不改色地往某個位置一摁。
“嘔———”黎聽猝不及防被掐住後頸,對著馬桶吐了出來。
許寄慢悠悠地松開他,往手上擠了很多洗手液,仔仔細細地搓了一遍。
黎聽生理淚水都出來了,吐過之後清醒了不少,他難受道:“……好狠啊。”
許寄裝了點水遞給他,“漱口。”
什麽衝動都被這一吐給打了個煙消雲散,黎聽按下衝水鍵,晃晃悠悠地站起來,他猛地掀了自己的上衣,把手放在褲腰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