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學妹吧。”
“叫名字。”
“哦,范雅呢,你想隨便逛逛校園還是?”
祁月塵走在兩人中間,范雅呢簡直要被對方身上的氣場凍住,放棄撩這位的念頭,轉身走到虞衷身邊,笑著說:“隨便逛吧,或者去周邊商圈看看,都行。”
“今天學校藝術廊那邊好像有有個畫展,”虞衷想了想,建議,“我們可以過去參觀。”
三人沿人行道往前走。
兩個男生均高挺腿長,步子邁的大,范雅呢幾乎小跑才能跟上他們,走了沒幾步後不得不開口,“學長,可以慢一點嗎?你們走的太快啦。”
虞衷是跟著祁月塵走,不自覺就快了點。聽到女生抱怨,他抬手輕扯了下祁月塵的衣袖,“我們走慢點。”
虞衷記得祁月塵不喜歡被人突然觸碰,所以沒接觸他的手。
這樣想著,他隨意朝下掃了眼,結果發現祁月塵的大拇指側面有一道新鮮的傷口。
虞衷停下腳步,緊張地問,“你的手怎麽了?”
祁月塵也停下來,抬手很隨意地看了眼,“不知道。”
傷口還在滲出細密的血珠,不過只是輕微劃傷,看清楚後虞衷放下心來,從兜裡摸出紙巾遞給祁月塵,“你擦一下。”
他看著祁月塵拭去血珠,好奇地問,“我給你發消息的時候你在做什麽啊?”
“給大一幾個學弟的模擬法庭打分,就在這附近。”
“這樣啊,”虞衷注意到身邊有個自動販賣機,“我過去買罐可樂,給你帶瓶水吧。”
他走了幾步,才想起范雅呢,於是轉頭問女生,“你要喝點什麽嗎?”
范雅呢表情有些古怪,“不用啦,我不渴。”
虞衷也分不清對方是真客氣還是假客套,兩人也算不上很熟,於是沒再堅持,隻給自己和祁月塵挑好飲品。
見祁月塵手上有傷,虞衷擰開瓶蓋才遞過去,祁月塵很自然地接過,仿佛這樣的場景在兩人之間已上演過無數次。
三人接著出發。只是走了沒幾步,祁月塵突然又停下來。
“我東西好像掉了,”他的表情很平靜,好像一點也不急,“你們先走,我回去找。”
虞衷語氣擔憂,“掉了什麽?”
祁月塵看他,“一個吊墜。”
虞衷瞬間就聯想到曾好幾次在祁月塵頸間瞥見的一枚翠青色玉佩,很少見祁月塵把它從衣領裡放出,想必是一件很重要的東西。
見對方轉身要走,虞衷忙追上去問,“是你脖子上戴的那個嗎?”
“嗯。”
“我也幫你找。”
權衡了一下,虞衷覺得這件事好像優先級別更高。他看了眼范雅呢,抱歉道:“不好意思,我要幫我室友找東西了,你如果怕迷路的話,可以試試導航。”
女生扯了下嘴角,僵硬地說,“沒什麽,你去吧。”
虞衷點了點頭,轉身跟上祁月塵的步伐。
祁月塵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只是步伐放慢了許多,不至於虞衷還要疾步前行。
兩人回到祁月塵之前帶著的那間教室,還好門還沒鎖。虞衷從最後一排開始找起,做好遺失的準備。結果祁月塵在前面繞了一圈,就找到了。
“走吧。”祁月塵回到他身邊,笑了笑。
虞衷直起身,呆呆地看著祁月塵手裡的玉佩,“這麽快。”
“可能是沒人來過。”
祁月塵當著他的面把玉佩戴上,黑色的繩子,溫潤翠青的玉,襯的脖頸白皙而修長。玉佩很快滑入衣領,和以往一樣,虞衷沒看清上面刻著的花紋。
他好奇地多看了眼,什麽都沒說,跟著祁月塵離開教室。
一出門就接到陳之浩的語音電話:“小虞,你把我用來搭訕妹子的首飾帶哪去了?”
虞衷這才想起自己還帶著陳之浩給的那枚耳飾,忙道歉:“剛遇到點事去處理了,忘記給你打招呼,真的不好意思。”
“沒事,我還是把人家的聯系方式要回來了,”陳之浩聽上去心情很好,“我今晚去酒吧蹦迪,你去嗎?”
陳之浩聲音很大,即使沒開揚聲器也能在不遠的距離聽到他講話。沒等虞衷回答,祁月塵就把手機從他手裡抽出,對著話筒說,“他不去。”
“哦不去啊,”陳之浩辨認出祁月塵的聲音,“塵哥你也在?你來玩不?”
“我也不去。掛了。”
祁月塵直接切斷電話,把手機遞給虞衷,“去過酒吧麽?”
虞衷點頭。
祁月塵好像笑了下,“和誰?”
“嗯……”虞衷想了想,“我表姐吧。記得嗎?之前和你說過,她開酒吧。”
“有印象。”
“她最開始開的是那種Pub,我高中那段時間改成了Club,夜店模式,很嘈雜也很亂,我不太適應那種氛圍。現在她又開了家清吧,感覺可能好一點,但我還沒去過。”
“也就是說,”祁月塵看了他一眼,“你沒和別人去過酒吧。”
虞衷:“嚴格意義來說好像是的。”
迎面走來幾個男生,似乎是熟人,祁月塵朝他們點了點頭,繼續說,“下回帶你去。就我和你。”
虞衷也跟著看向那幾個男生,很陌生的臉,“什麽時候呀?”
祁月塵一隻手摁在他頭上,擋住他的視線,“只要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