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oot out采用減分製,每人都有20分,投中一次指定區域則減去一分,率先減分為0的獲得勝利。以7局為一輪,沒獲勝者則積分低的人獲勝。
齊彥連著投擲第二、三枚飛鏢,依舊穩當地落在指定區域,動作也非常專業。
甚至讓賀行舟都有些吃驚,齊彥在他印象中一直是溫順的形象,沒想到還有這樣具有攻擊性的一面。
連續投中四個指定區域齊彥依然非常穩當,堅定地望著機器選定的double2倍區,飛鏢同樣穩穩落在指定區域。
陳安率先鼓掌叫好,齊彥給了他很大驚喜。
齊彥挑釁地望向岑越辭,“還有兩輪。”仿佛提前預見了勝利。
“等你贏了在說吧。”岑越辭站在投射區外,對他的成績依舊表現的平淡。
齊彥冷哼一聲,他看向坐著看戲地那人,露出個嘲諷的笑,繼續扔出飛鏢,記分員繼續報著分數。
連續兩枚,都準確無誤落在指定區域,這一局下來,齊彥一次也沒失誤過。
在保持絕對優勢的情況下,齊彥風度翩翩將位置讓了出來,岑越辭身體不好眾所周知,他不信對方還能保持穩定水平。
岑越辭拄著拐杖走到投擲線,他朝著齊彥揚了揚飛鏢:“太久沒碰過飛鏢,我先試試手感?”
“可以,我也不介意你多試一試。”齊彥表現得大方從容。
岑越辭掂了掂飛鏢重量,然後隨意一擲,飛鏢扎在黑色線圈裡,周圍頓時安靜下來,陳安嘴角止不住上揚,然後拍手鼓掌。
黑色區域連得分區都算不上,掌聲無疑帶著明晃晃的諷刺。
徐立和陽禮都擔憂得不行,賀行舟靠著牆壁,一臉淡定。
陳安的嘲諷岑越辭直接忽視,他朝著記分員示意開始,後退兩步,他一隻手要撐著拐杖,動作便顯得笨拙。
“岑先生,減一分。”
大概是找回感覺,岑越辭姿態有些隨意,比起外面替他緊張的人,他反而更加松弛,瞄準指定區域連著幾發也都穩穩落在位置上。
下一輪指定區域在19分區,岑越辭甩了甩手腕,皺了皺眉頭,飛鏢不過40克,他才扔了5枚,手腕便感覺到酸痛。
岑越辭皺眉時間很短,但賀行舟還是抓住了他眼裡的煩躁,人也站直起來盯著岑越辭的動作。
齊彥抿了一口酒,打量著賀行舟關心的眼神,那是從來不會出現在他身上的神情。
他嘲笑自己的癡心妄想,腰上卻突然多了一隻手,那隻手曖昧地揉捏著他的腰。
齊彥下意識想要起身,被旁邊那人緊緊箍住腰,“最好別動,齊彥,誰讓你擅自改了計劃。”
他原計劃是賭牌,牌桌更能看清一個人的性格和突發意外時的反應。
“是你不遵守計劃在先,就算是冒充賽車手,也瞞不了他們,徐立一直在觀察你,恐怕你已經暴露了身份。”齊彥抗拒對方越來越放肆的動作,又不敢鬧大,始終受限於對方。
賽車手翹著二郎腿,不以為意:“知道又如何,我只是開了個玩笑,利益面前,誰還會記得賽車場的‘小事’。”
“瘋子。”齊彥咬著牙罵道,別人不明白,他對對方心裡了解得一清二楚,對方那時候根本是想要搞出事故,賀行舟警覺加上技術好才避過一險。
“瘋子也好過你,看著兩人濃情蜜意感覺如何,要不要再合作一次,我幫你把人弄到手。”
“彥哥,你怎麽了?”陳安的出聲替他解了圍,齊彥若無其事拉下襯衣,“沒事,有點悶。”
大概是覺得齊彥反應無趣,賽車手收回了手,開始認真觀察著岑越辭。
場上的岑越辭出手的動作不在平穩,眾人都看在眼裡。
還差最後一枚,兩人都扔中過二分區,就看這最後一枚的成績了。
岑越辭能感覺到右手在輕微顫抖,他掩飾得很好,心裡明白右手無法繼續,這場賭約輸贏他不在意,但賽車手不得不讓他重視。
短短時間他腦海中冒出諸多猜測,又被強硬地壓了下去,他思考一會決定冒險——換成左手投擲。
賽車手翹著的二郎腿放了下來,緊緊盯著岑越辭的動作。
岑越辭在飛鏢盒上敲了敲鏢杆,腳尖向前,飛鏢正中三分區,勝負已分。
即使輸了齊彥依然面帶微笑坐在座位上喝酒,清秀臉上帶點高深莫測,似乎對這一切非常滿意。
賀行舟率先走過去,驅趕那群起哄的朋友,拉著他的右手替他揉著手腕,“叫你別逞強,手受過傷?”
他似乎從來沒發現岑越辭右手有問題。
岑越辭抽回手,低聲道:“車禍後遺症,不能長時間使勁。”人多,岑越辭不欲多談,賀行舟看他拄著拐杖費力,拉過他的手搭在肩膀上。
賽車手此時已經走到他們面前,他對岑越辭很感興趣,“岑先生,我對飛鏢也有點研究,不知道願不願意賞臉玩一玩。”
“不願意。”賀行舟冷著臉拒絕,他心裡後悔不該一開始答應和陳安比賽,浪費一下午時間。
“岑先生呢?”他無視賀行舟,攔著兩人的去路。
岑越辭擰眉,思索片刻開口:“不好意思,我有點累了。”
他臉色蒼白,額頭上冷汗一片,任誰都能看出他的疲態。
陳安一下午都因賽車手在場而提心吊膽,此刻又一次不得不上去打圓場,“岑總,他是對你的技術感到佩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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