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他神情冷淡,周身還彌漫著一股低氣壓,喝著酒的陽禮吹了聲口哨,嬉笑道:“賀哥,我聽徐立說你最近在守身如玉呢,什麽時候把人帶出來我們瞧瞧。”
徐立咬著牙踢陽禮一腳,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徐立,你幹什麽呢。”
陽禮摸著小腿滿臉無辜,身邊坐著的人都下意識裡這個憨貨遠點,他們稍微聽徐立講過一些,加上幾人間聯系沒斷過,多多少少聽到點風聲。
只有陽禮才從外面回來,他們也忘了提醒。
包間內安靜了一瞬,下一刻賀行舟的電話便響了,他瞥一眼來電顯示,沉著臉說了句去外面接電話大步走了出去。
等人走後,陽禮捅捅身邊人,“賀哥什麽情況,是因為和齊彥分手?”
“和齊彥壓根沒在一起分什麽手,你記得賀哥那位初戀嗎,人搖身一變成了達爾夫的副總。”
旁邊的人壓低聲音,“賀哥估計還是有那個心思呢,賀宣上個月還把人打進醫院,估計兩人在鬧什麽矛盾。”
陽禮不可置信比了個手勢,對方看懂了暗示跟著點點頭。
“不會吧,真是岑越辭,我才離開兩個月錯過這麽多好戲。那我們之前那件事?”
陽禮摸著頭,生無可戀躺在沙發上。
徐立在一旁聽著,好奇問道:“之前那件事?”
坐在陽禮附近的幾人低下頭,支支吾吾地就是不說話。
徐立表情嚴肅起來,“你們不會瞞著賀哥做了些不太理智的事情吧!”
陽禮翻了個白眼,“其實就是個小事,他總不至於來找我們算帳。”
“算什麽帳?”
接完電話的賀行舟回來正好聽見這句話。
陽禮幾人乞求地眼神落在徐立身上,徐立拿這群人沒什麽辦法,猜到可能和岑越辭私下發生過恩怨,不好在賀行舟面前提起,輕車熟路換了話題。
賀行舟接完電話,心情明顯好轉許多,坐在沙發上也沒說要離開的話。
陪酒的男孩大著膽子上前去給他倒酒,賀行舟也沒有拒絕,包間裡恢復熱鬧後,一圈人繼續忙著自己的娛樂。
賀行舟摩挲著手機,心不在焉地和身邊人說著話。
“賀哥。”
徐立讓倒酒的男孩離開,他有心想勸賀行舟兩句。
“剛才岑越辭打電話說想跟我談談,我答應了。”
賀行舟飲盡杯中紅酒,唇角帶著苦澀,“他能知道舟鉞科技我絲毫不意外,可他連這件事都忘得一乾二淨,我當初和齊彥合作的意義在哪裡?“
徐立有些後悔自己為什麽要過來,內心苦逼地絞盡腦汁想說點什麽。
最後發現賀行舟只是想要個傾聽者,識趣地沒吱聲。
“如果不是因為生態地項目,他從來不會主動聯系我。”
“既然如此,我就看看這個項目對他到底有多重要。”
“徐立,你說我是不是對他太好,才覺得我還是那個等著他回來解釋的賀行舟。”
賀行舟開始反思兩人見面時的相處過程,越發覺得將態度擺得過於低微,或許正是這樣,兩人間總是他在主動。
“行舟,我還是那句話,既然你做不到放下,那也別在給你們之間增加阻礙,說不定裡面有什麽誤會。”
徐立說的真心實意。
賀行舟搖搖頭,“不是我在阻礙,是他將所有路都堵死,那段音頻你也聽到了,難道我還不能發泄發泄。“
徐立開始羨慕那群什麽都不知道正鬼哭狼嚎叫嚷著喝酒的人。
他為什麽要多嘴!
人家當助攻,他當情感樹洞,悲哀的徐立拍拍賀行舟的肩旁,端著酒杯加入尋歡作樂的隊伍,徒留賀行舟繼續喝著悶酒。
第19章
另一邊,小王正猶豫著要不要給關醫生發消息。
從岑總說要去趟酒吧到坐上車,至今未說過一句話。
小王看了眼副駕駛上亂扔著的兩個藥瓶,又看看閉著眼休息的岑總,趁著等紅綠燈的間隙拿起手機。
“我不是去喝酒,不用給關涵匯報。”
小王一驚,扭過頭,岑越辭不知何時睜開眼睛怔怔望著車外的景色。
“岑先生,現在已經十點,您的藥……”
岑越辭的臉色在夜晚更加蒼白,被夜裡的冷風激的側頭咳嗽幾聲,“回去再吃吧,還有多遠。”
“再轉兩個彎就到了。”
岑越辭到達酒吧時,拄著拐杖的身影讓酒吧裡的人都一愣。
一身正裝的男人眉眼冷淡,在酒吧偏暗的燈光下,五官又多了些深邃的味道。
即使拄著黑色拐杖,背影依舊挺拔,在所有人的注視下,表情也絲毫未變朝著包間方向走去。
大廳裡起哄聲和議論聲讓跟在後面的小王頭皮一緊,連忙跟上岑越辭的腳步。
岑越辭走的極快,大廳裡空氣不好,走到包間區域時撐著牆壁大口喘息著,額頭也起了層薄汗。
小王擔心他一冷一熱著涼,將手上的大衣遞給他,車上開了暖氣,岑越辭隻穿了件西裝外套,解了領帶和襯衫扣子。
岑越辭將大衣搭在臂彎裡,尋找著包間號,確定位置後讓小王等在外面,隻身走了進去。
岑越辭推開包間門時,房間裡的人都吃了一驚,有些沒反應過來的也在知情人的眼神示意下閉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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