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心也已經不在彷徨和恐慌,態度也松弛下來。
“緊張昨天還站出來,Eric獨裁慣了最討厭有人反駁他。”
敢於反駁岑紹安的人幾乎已經失去同他說話的資格,賀行舟還是有些不怕死的勇氣。
“緊張是我重視你,又不是怕他,而且言珩明明該我出手,我背著被情人趕出公司的罵名還不能親手報仇我還生氣呢。”賀行舟翻了個白眼。
“怎麽,要不要我跟你道歉。”從裡屋走出來的岑紹安嘲諷道,他對賀行舟態度極差,要不是岑越辭攔著早開口趕人出去。
賀行舟聽了就要站起來對嗆,岑越辭趕緊拉著他,同時警告岑紹安:“Eric。”
岑紹安哼了一聲,將檢查報告放在桌上,“在榕城耽誤這麽久該回去了,你的手術不能再拖。”
“言珩和言擎的事……”岑越辭猶豫著,現在他完全插手不了這件事,岑紹安手段強硬說不讓他干涉就封鎖了所有消息,等他知道估計早已塵埃落定。
“你不想鬧大我尊重你的意見,他既然這麽愛搞小動作就好好體驗剝奪所有權利終身的生活,這件事讓薑科去做,做不好這輩子別想回達特利。”
葉戈為薑科默哀幾秒,他可太清楚岑董從來不開玩笑,要是不滿意有生之年別想回來了。
岑越辭試圖為薑科說幾句,岑紹安輕飄飄看了他一眼:“瞞著我六年,我還沒跟你算帳。”
“葉戈去告訴薑科讓他好好處理。”岑越辭態度立刻改變,決定在報酬上多加兩個零彌補一下扛下所有怒火的薑科。
岑紹安繼續說道:“至於言珩,在我表露態度後不會再敢有人與他合作,而他已經簽署融資協定,足以讓斯特萊收購,我看了一下收購沒什麽意義,還比不上家裡最差那些投資收益。我也不打算讓言氏破產,未知的恐懼比直接打擊更有意思,頭上那把劍什麽時候掉落、掉落在什麽地方全看我的心情。”
岑紹安最初知道言擎背後的小動作,怒火中燒甚至想讓人去幹掉對方,最終考慮到岑越辭,選擇尊重他的決定不鬧出人命,讓言家兄弟一輩子活在驚懼中也算勉強能消除他的怒火。
軟刀子雖然不見血卻扎心得疼,死得太快反而便宜了他們。
“言珩當初針對航運公司,我和成瑜揍了言擎一頓,沒想到結下了仇。”早知道當時直接下手狠一點,許多事情也不會發生。
賀行舟安慰他,“他們有這個野心,遲早會對上。”利益驅使下永遠會有人鋌而走險,享受算計、操控一切的過程。
“對了,周首我要帶回去,他敢開槍和費恩家族一定有聯系,看來打一次還不夠疼。”當年就是費恩家族派出的雇傭兵,事後費恩家族已經覆滅可還是剩下分支,那時岑越辭重傷住院岑紹安留著一絲積福念頭沒有趕盡殺絕,現在想想還是徹底斷掉他們的念想才合適,周首便是殺雞儆猴的那隻雞。
“齊家必須歸我。”賀行舟出聲搶奪自己的獵物。
岑紹安掃了他一眼,“齊彥出賣Felix的行蹤,和言擎勾結,他還是你的聯姻對象。”言外之意是賀行舟確定不會放水。
“算計我的人從來不會有好下場,齊家是,齊彥也是,齊家那些產業早就是空中樓閣不堪一擊,我費了幾年時間本該這幾天就見到效果,也不知誰突然插進來,讓我和阿辭的計劃泡湯。”
賀行舟原計劃是城投事建競標成功後開始收拾齊家,沒想到岑越辭競標成功,岑紹安場上那句諷刺這幾天外界傳遍了——城投事建的項目他的團隊也謀劃了半年,實在打臉。
“說得這麽厲害,怎麽連劉常委是看在Felix的面子上才幫助賀氏都不知道,拿齊家當救命恩人,有個詞叫什麽來著——認賊作父。”岑紹安撇嘴道。
賀行舟捏緊了拳頭,要不是兄弟兩相像的臉龐他的拳頭已經迫不及待要親吻岑紹安的臉頰。
岑越辭支著下巴看得樂不可支,從昨晚吃飯他倆一直互嗆到現在,其余人根本不敢勸架。
“我有很多問題我承認,但如果在說什麽最好分開的話,我也不是吃素的。”賀行舟咬著牙,岑紹安將他的不滿意放在明面上,甚至早上還說起陸詢來刺激他,要不是葉戈攔著,兩人估計早就掛彩。
一旁的卡特搖搖頭,看岑越辭笑得開心,轉身走了出去。
家庭戰爭,他們還是不要參與得好。
“跟我說有什麽用,達特利那麽多家族,多得是想和Felix聯姻的對象,各項實力都不差,你有什麽?”岑紹安翹著二郎腿,好整以暇地望著賀行舟。
賀行舟聽到這話到不生氣,即使沒有FG的光環,岑越辭身邊追求者也不會少.
達特利又是全球最具盛名的老牌金融中心,各種權貴家族紛紛定居於此,屬於路上隨便遇到的人都可能身價過億,他早已預料到以後面臨的’情敵‘數量不會少。
賀行舟揚起下巴,這一點上他很自信:“他們優秀但是阿辭最終選擇了我,再說了,我從來沒覺得我差在哪裡。舟鉞科技已經正式向達特利提出申請搬遷,我會讓那些人知難而退!”
賀行舟目前實力完全不能跟fg叫板,但其他人賀行舟還不放在眼裡。
岑紹安心裡有些意外,看來這小子還挺驕傲,一對比達特利那些二代們面對他像個慫包一樣,賀行舟反倒有幾分銳氣,不過氣勢不能輸,“跟他們比,你眼神不怎麽好,有空多去看看,我就這麽一個弟弟,誰讓他不開心FG家族會讓他感受什麽叫求死不能。”這話說得殺氣滿滿,匪氣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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