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越辭看了一會郎有情妾有意的畫面離開了欄杆,一旁的侍者見他站得久遞上放著紅酒的托盤,岑越辭看見酒擺擺手,在侍者為難的神情下最終伸出手去接紅酒。
侍者臉上始終掛著得體的微笑,在岑越辭接過酒後微微頷首就離開了。
岑越辭觀察四周確認沒人後才打開手心裡的紙條,紙條上的內容讓他挑眉。
他轉身放下酒杯,撕碎紙條扔進垃圾桶,邊走邊給葉戈發消息。
按照紙條上的位置,他住著拐杖來到了洗手間,洗手間裡十分安靜,岑越辭不緊不慢地打量了一圈才打開水龍頭,水流聲能掩蓋某些聲音。
岑越辭站了一會才開口:“出來吧,沒有其他人。”
他說完依舊沒有任何動靜,岑越辭關上水龍頭,外面守著的葉戈探出了腦袋,比了個一切安全的手勢。
許久不見人出來,岑越辭繼續說道:“我的時間有限,沒空陪人玩什麽遊戲。”
岑越辭抬手看了一眼時間,逐漸失去耐心,轉身要離開,拐杖落在地上的聲音很清脆,至少廁所裡的人聽見了。
從最後一個隔間裡突然竄出來一道人影,幾乎是衝到洗手台的位置,打開水龍頭不停地捧起冷水潑在臉上,喉嚨裡發出黏膩的聲音。
岑越辭拄著拐杖看完他這一系列的動作,等著對方冷靜下來。
直到對方臉上的潮紅褪去一部分才抬起頭,這一看頓時一驚,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你……你怎麽會在這裡?”
看著一臉狼狽的齊彥,岑越辭輕笑道:“有人想讓我來,所以我來了。”
齊彥哆嗦著嘴唇,被岑越辭打量著讓他難堪又惱怒,“出去!這裡不需要你,滾出去!”齊彥指著大門,彎著身子拚命夾住腿,忍住快要溢出來的呻吟。
岑越辭拄著拐杖連猶豫都沒有,轉身就要走,就在要拉開大門時,身後傳來細若蚊聲的求助。
“求……求你……幫……”
然而齊彥卻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扶著盥洗池往地下滑去。
岑越辭站著看了他一會,才開口喊葉戈進來。
葉戈看了眼齊彥也有些震驚,按照岑越辭的指示將人扶起來送進廁所的隔間裡退了出去。
隔間裡響起窸窸窣窣的聲音,齊彥又恐懼又擔心地褪下褲子,可是身體裡的感覺根本無法抵抗,他緊緊咬著唇試圖在岑越辭面前維持最後的體面,卻聽見外面的水流聲,伴隨著一段激烈昂揚地音樂聲,聲音開得有些大,齊彥漸漸忍不住,嘴裡泄出了甜膩的呻吟。
等他出來時,岑越辭正站在水池邊慢條斯理地擦著手,望過來的視線十分平淡毫不驚訝,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這讓窘迫羞愧的齊彥放下了心中的擔憂,他設想得嘲諷和威脅都沒發生,齊彥心裡說不出什麽滋味。
齊彥挺直脊背走了出來,手裡是揉成團的西裝外套,他走到垃圾桶將外套直接扔了進去。
岑越辭讓出了洗手台的位置,關掉手機裡的音樂,葉戈在外面聽見動靜走了進來,微妙地打量齊彥,剛才的事他們都心知肚明。
齊彥低著頭洗手,背影有些佝僂,岑越辭看出他拒絕交流的姿態,打算離開。
“謝謝。”
齊彥抬起頭,望著面前鏡子裡的岑越辭。
岑越辭捏著手機,臉上依舊是熟悉的冷淡神色,齊彥捏著拳頭,咬著唇,臉上滿是不甘:“今晚發生的……我……”
“我對你的事不敢興趣,也沒時間去討論八卦,只是……有人暗中讓我來救你,是敵是友我也不想去追究,沒有下次了。”
岑越辭語氣也很平淡,警告之意卻很直接。
齊彥有些難以置信,他今晚這麽丟臉是多好的把柄,易地而處他絕對不會放過這次機會。
岑越辭側過身:“你有什麽值得我威脅?別把自己看得太重要。”
齊彥有些愕然地望著他,“你不恨我嗎?”
齊彥還記得岑越辭躺在病床上,他心裡的得意和出口的惡語,原以為岑越辭對他也是恨著的。
岑越辭攏了攏身上的大衣,看也不看齊彥朝門口走去:“我恨你有什麽用,我和賀行舟之間的問題是我們自己造成的與旁人不相乾,不過我也不怎麽喜歡你就是了。”
說完離開了洗手間。
剩下齊彥撐著盥洗池,額頭上的汗珠混著水珠滴落在單薄的襯衣上,他抱著雙臂,臉色一會猶豫一會堅定,直到聽見外面其他男人的說話聲意識到有人進來了才慌裡慌張跑了出去。
葉戈單手攔著電梯門等岑越辭進去,急衝衝跑來一道身影——赫然是齊彥。
葉戈下意識要將人拽出來,岑越辭搖了搖頭,葉戈隻得默不作聲地擋在岑越辭的左側,隔開兩人的距離,防止齊彥做出過激動作。
電梯在下行過程中落針可聞,沒人主動開口。
到達停車場時齊彥抬腳跟在兩人後面,葉戈擋住了他的腳步:“齊先生跟著我們幹什麽?”
走在前方的岑越辭腳步不曾停歇,朝著熟悉的車輛走去,齊彥在後面喊道:“我有事和你說。”
“有什麽事跟我說就行。”
葉戈雙手插著兜,他只是簡單地站著,齊彥卻感受到對方的壓迫,他後退一步:“上次在泰苑我輸了賭約,約個時間我們履行賭約。”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