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人心惶惶,兩位掌權人的處境不妙讓許多合作方重新評估與賀氏的關系。
外界喧囂,賀氏集團內部並未有太多驚慌,一切都得益於岑越辭針對不同情況做出相應應對舉措。
各個部門負責人已經連著開了好幾天會議,陸續出台了幾條維穩政策,並時刻與岑越辭匯報舉措效果以做實時補充或調整。
各個部門的人員到了中午大部分已經恢復平靜,發揮出精英的職業素養繼續忙著年前已經推進的各個項目。
頂樓辦公室裡,何晏再一次問道:“岑總,賀總已經被關了三天,再不去保釋恐怕外界會信以為真,賀嘉南的人也會添油加醋坐實賀總的罪證。”
何晏著急得不得了,頂頭上司莫名其妙進了局子,現在還沒放出來也沒派律師進去。
一群骨乾人員天天來問他情況,何晏只能打馬虎眼糊弄過去,可這都馬上72小時,岑總依然毫無動作,已經有人懷疑岑越辭是想取而代之。
“急什麽,他呆得越久結果拿不出證據,不正好打他們的臉,到時候裝樣子也要處理一批人,正好欠下賀行舟大人情。”
一旁的關涵插了句嘴,他拍了拍岑越辭的肩膀說道:“等輸完液還發燒一定要跟我說,我去找小王說一下注意事項,你也注意點不要他出來了你又住院了。”
“我知道,你先去忙你的事。”
岑越辭手上還掛著吊針,另一手在翻著審計報告,他看這些速度非常快,幾乎是一目十行。
何晏咬咬牙還是無法放心,“我擔心賀總在裡面會被針對,我們也需要賀總親自發聲,輿論一旦成型在做公關就來不及了。”
出台的幾條維穩策略只是暫時的方法,賀氏合作夥伴的耐心他們賭不起。
所有人都知道賀氏目前需要一針強心劑,這場強心劑可以是敲定新的合作項目也可以是任何利好的消息,但都沒有,一切就是這麽巧合在這麽關鍵的時刻竟然沒有一個合適的項目拿出來穩定人心。
何晏的意思岑越辭也明白,他有其他打算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點點頭同意了何晏的建議:“他在裡面吃的苦頭已經夠了,最晚明天早上律師會到榕城,到時候你陪他去一趟警局。”
“您不一起去嗎?”何晏疑惑,這個時候不應該是岑總去麽。
“明天我要去見一個人,結束得早在過來。”
何晏本想問去見誰,下意識收住了。
岑越辭看出他的疑惑,沒有掩飾:“去見賀榮勝。”
“賀董能開口說話了?”
何晏露出喜色,賀榮勝不認可賀行舟卻不會放任警方逮捕唯一的兒子,給賀氏造成名譽損失,他一定會有所動作,賀榮勝手中的資源能發揮的力量是另一個層級,至少會讓他們不這麽被動。
岑越辭接下來的話打破了他的暢想:“他口不能言,出手幫忙根本不可能,我只是替賀行舟去走一趟。”
才做完手術,賀榮勝這輩子被宣告沒有機會下床,基本已經癱瘓,賀母受不了這個打擊,賀行舟又不在身邊,賀母一時連個依靠都沒有,岑越辭其實是去安慰她。
何晏想岑越辭能做到這一步,賀總這段時間的付出也算是有了好的結果,只要兩人攜手,何晏相信沒人會是他們的對手。
晚上,葉戈開車帶著岑越辭來到了一家餐廳。
岑越辭根據短信消息走到包間裡,賀嘉南果然早已在此等候。
“岑總,一切都在計劃中,很快賀氏就徹底是你的了,我先提前說一句恭喜。”賀嘉南似乎極愛紅酒,岑越辭次次見他幾乎都在喝紅酒。
岑越辭臉上也掛著輕快的笑容,賀嘉南熟悉他的習慣,給他遞上一杯溫水,同時碰了碰杯。
“同喜,賀先生也很快會變成賀執行長。”
岑越辭轉動手裡的玻璃杯,當他認真地看著一個人時,很少有人不會被他的眼神吸引,賀嘉南也不例外,心裡腹誹賀行舟眼光竟然還不錯可惜喜歡上了個食人花,把自己也玩進去了。
他咳嗽一聲移開視線,也借著岑越辭的話提起了今天見面的主要目的。
“賀執行長這個位置責任重大,我也知道自己才疏學淺,那些股份我打算賣出去換一筆現金,去過一番逍遙的生活。”
岑越辭轉著玻璃杯的動作一頓,“賀先生竟然願意離開賀氏?”心中卻在猜測著原因。
賀嘉南側著身體坐在岑越辭身邊,語氣柔和,眼神真摯:“這樣的生活其實我並不喜歡,只是之前在伯父的控制下沒得選擇,現在伯父遭遇不幸,伯母也不想見到我,也算是落得一身輕松。”
一番話倒像是推心置腹的心理話。
岑越辭望過去,發現賀嘉南的眉眼其實像極了賀行舟,眉峰棱角簡直一摸一樣。
兩人唯一的不同便是身份地位,賀嘉南心有不甘也正常,現在馬上就能得到夢寐以求地位了,對方卻說想要賣出股份。
岑越辭心裡嗤笑一聲,面上卻絲毫不顯,甚至話裡還帶著關切:“賀先生如果累了休息一陣就是,賀氏以後就是你的了。”
賀嘉南歎息一聲搖搖頭:“我找你之前已經和賣家簽了協議了,我手裡的股份包括大伯父給我的一部分他有優先購買權,找你來也是提前打聲招呼。”
岑越辭聽出他話裡的堅定將疑問按下,轉而關心賣家的信息,最近實在太忙,他竟然忘了關注賀嘉南私底下的動向,這個漏洞是他失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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