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葛太子挨打,人群裡的保鏢黑著臉衝上來,一道人牆橫在舞池裡,整個場子瞬間冷得就只剩激昂的音樂。
“全部退下!!”葛太子像泥鰍一樣在地上撲騰了一下,“滾蛋!!”
這波動靜太大了,舞池裡的人都聽到了奇怪的聲音把目光投了過來。
高琳覺得太丟人了,彎腰去搶鞋,DJ和MC還在繼續打碟喊麥,現場的客人都已經無心音樂,疑惑地交頭接耳。
葛新祖死死地把鞋抱在懷裡,齜牙咧嘴地吃奶的勁兒都使出來了:“高琳我告訴你,你要真這麽強我跟你盤呼幾句,也不一定對,你看人家在那兒又扭又甩又撅屁股的,那人家是誰啊?人家就乾這行的,你說你一個為人民服務的公務員你瞎湊什麽熱鬧?”
高琳深呼吸:“你放手!”
“我不放!!你說你在這兒跳得那麽猖獗,我還得幫你趕走一波接一波的色狼,你這不是給本太子添麻煩嗎?他們衝什麽來的你不知道啊?是衝你臉蛋嗎?衝你舞蹈才華嗎?他們就是衝你渾身上下三道彎來的,你自己長什麽樣你不清楚啊??”
“!!!!”
“我也沒說你醜,你不醜,就是長得太嚴肅,你看你!你還瞪我!你這面相長得多少有點挑撥離間了,人家別的美女是一笑泯恩仇,你一笑估計得激化矛盾,我好心好意……啊!!!”
葛新祖一聲慘叫,周圍的人哄喊著齊刷刷後退了半步。
高琳往他後背上踹了一腳,自己也險些沒站穩腳跟,一旁的中年男伸手想扶一把,被高琳“挑撥離間”的臉嚇縮了回去。
周圍七嘴八舌的聲音混成一片,就要蓋過音樂,酒吧的保安聞訊趕來,被葛新祖的保鏢攔在了舞池外。
葛太子從地上爬起來,爬到一半一個高大人影的人影就站到他跟前,他當即啐了一口:“艸!老子說了退下,你……縱哥?”
葛新祖站直腰就看到黎縱站在面前,面無表情地衝他伸出了手:“…”
葛新祖白眼一翻,把高琳的鞋從懷裡掏出來扔給他:“你這個朋友太太太那啥了,簡直凶殘,你看看她,這頭髮,這裙子,還有這鞋,這跟得有八厘米吧?都能當作案凶器了,你說這一夜之間,好好一正經姑娘整得豹頭環眼的……”
黎縱充耳不聞,轉身將鞋子扔到高琳腳下,看到滾到腳邊的鞋,高琳眉頭一緊,張口就要點評這種非紳士行為:“黎縱你……”
突然她話音一滯,視線從黎縱身後的吃瓜群眾中穿過去,看到兩個帶著低簷帽的男人從大門口閃身出去。
旁邊的余霆也看到了這一幕,他快步走向人群:“不好意思姑娘,能把你剛才拍的照片借我看看嗎?”
梨花頭少女的臉唰一下就紅了,其原因就是自己偷拍的帥哥居然站到眼前來了,估計是想要她刪掉照片,頓時囧得不行。
黎縱見狀走了過來:“怎麽回事?”
余霆不露厲色:“別誤會,我只是想看看你剛才拍的照片。”
黎縱當即掏出了一張普通警察證件,在梨花頭少女眼前晃了一遍,衝人勾了勾手掌。
梨花頭少女被黎縱的氣場嚇得手腳脖子直往回縮,顫巍巍地把手機遞了過去。
照片使用的連拍模式,前十幾張拍得是黎縱,後邊幾張拍的余霆,由於鏡頭前一直有人在走動,焦距有些虛。
余霆來回翻了許久,從中選出了兩張清晰掃到了大門口的照片:“黎縱你看。”
照片拍到了那兩個匆匆離開的人影,其中一個人還拍下了半張臉。
黎縱盯著照片半天,然後點了點頭。
余霆並未要求對方刪除照片,而是禮貌地附贈了一句“謝謝配合”,隨後一行人便挪到葛新祖訂好的一等卡座裡。
余霆將自己的外套脫給了高琳,高琳一臉防備,最後還是穿上了,黎縱又把自己的外套給了余霆,這打著圈交換了一圈衣服,高琳的臉上已經徹底沒了表情,全程蹺著二郎腿沒說話。
黎縱從照片上那半張臉認出了那人是簡衡手底下的李劍,立刻一通電話打給了簡衡,問出了李劍他們是在監視嫌疑人,他們是看到了黎縱和余霆突然出現才緊急撤出場外的。
葛新祖喝得有些上臉,一杯長島冰茶都見底了才插話:“裴慎是誰啊?”
黎縱用下巴指了指吧台的方向:“最帥那個。”
葛新祖搓了搓乾澀的眼球:“臥槽,確實挺帥,那氣質都快趕上本太子了,他是警方的嫌疑人啊?”
裴慎……這個人黎縱印象很深,刑偵找過這個人配合調查,他和溫遙的關系異常親密,是警方重點懷疑對象。警方也在溫遙的班級裡去調查過,溫遙這個人緣不好,因為長相和天賦的原因,似乎經常被同學嫉妒和懷恨,加上又是同性戀,各種排擠、添油加醋的誹謗滿天飛,這些摻水的證詞根本毫無價值。
裴慎個子高大,長相方面可以說是相當可以,那麽有型有款的人往那烏糟糟的吧台邊一坐格外醒目。
“啊!”葛新祖突然指向吧台,“那不是你刁蠻師妹的朋友嗎?”
裴慎起身走到了吧台另一側出口,一個黑頭髮的女生從員工通道走了出來,穿著一身李寧的黑白棒球服,戴著鴨舌帽。
她跟裴慎似乎很熟,倆人站得很近,好像在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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