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不出來回頭再想,趕緊去接人,余霆今天身體不舒服,把人給我攙好了,磕了碰了回頭我把侯小五腿打斷。”
“噢……”向姍木著臉,訥訥地點了點頭,機械地邊門口挪動,腦子裡全是雞蛋。
……
第96章 變節者(上)
其實黎縱和余霆的關系公開與不公開似乎也沒多大區別,頂多就是在肯定句後面換上問號——他們有情況?
市局是一個獨立的小社會,就像脫離山川大河的一口生態魚缸,有著封閉且完善的獨立生態系統,任何的雜質都會在這裡邊迅速循環,滲透每一個角落。
所有人都知道他們英明神武的黎暴君在“尊皇秀行動”之後就請了病假,起初大家都覺得很奇怪,黎暴君可是出了名的輕傷不下火線,被毒販捅了一刀都當長青春痘處理的人,居然因為胃痛告假?
後來百景縣傳來消息,黎暴君在沸水塘大山裡撞上了通緝犯。這下大家都醍醐灌頂般地領悟了——原來黎暴君是追著被發配邊疆的心上人去了塞外。
至於他和余霆事大家都心知肚明,畢竟黎暴君公開求偶的細節大家都看在眼裡,又在大山密林裡共赴生死,這次回來還帶著人一起回來的,很多事情大家私底下已經是心照不宣,只是還差一句官方實錘。
可是以黎暴君的性格,要真抱得美人歸,會這麽低調?
反常。
於是整個禁毒的人在工作之余都化身成了業余狗仔,就連勤務那邊派人往黎縱辦公室裡搬一桌子都被大家大肆爭論。
後勤部的剛抬著余霆的辦公桌從禁毒辦公廳經過,在電腦後埋頭苦乾的幾個人迅速地轉移了陣地,在最角落的空調機邊上扎起了堆。
“哇塞哇塞哇塞看到沒有!連辦公桌都搬到黎隊辦公室裡去了,他倆肯定是成了!”短頭髮的女警一臉怎怎呼呼地拿報紙擋著半張臉。
“也不一定吧,余霆現在升副手了,跟黎隊一個辦公室也不奇怪啊。”
“是啊,黎隊那麽高調追求他,要是成了肯定得再市局門口放禮花,再擺上十桌八桌。”
“你懂什麽。”一個在這辦公室裡坐了三年的中年女警插話,聲音壓得又低又快,“那余霆臉皮跟紙皮燈籠似的,誰知道他又說服黎隊玩的什麽花樣,那種人……嘖嘖花樣多得很。”
另一個聲音立馬接茬:“對啊對啊!聽說在沸水塘執行任務的時候他倆就經常共處一室。”
“我也聽說了,還鎖著門呢!”
“咦~~”短頭髮抖了抖雞皮疙瘩,“你們說這余霆用的什麽手段啊,把名震系統的黎暴君迷得神魂顛倒。”
“那還不明顯嗎,你們看看余霆那長相,那身段、那屁股,嘖嘖嘖,我要是男的我都喜歡。”
“害!虧我還那麽崇拜黎隊,還想掰直……”
砰————
一群人聊得正猖,突然一個重拳從天而降砸在桌板上,整張桌子都顫抖了兩下。
圍成一堆的人轟然散開,竄回了自己的工位上,頃刻間整間辦公廳又斥滿了青軸鍵盤的噠噠聲。
向姍吹了吹拳頭,掃視全場。
這群人剛才在說什麽她也沒聽清,但狗嘴裡永遠吐不出象牙,什麽內容她用腳趾甲蓋想都知道,無非就是那幾個主題。
“閑得蛋疼。”向姍蔑視地低啐了一句,眼珠子轉個角度就看到勤務的老馬推開走廊玻璃門進來了,“馬組長??”
馬忠祥總是羨慕禁毒辦公室這種緊張忙碌的工作氛圍,看著這一個個兢兢業業、埋頭奮鬥的同事,他連腳步都放輕了許多。
這兩天嫌疑人溫遙下落不明,勤務組協助刑偵那邊撒網搜查,忙得昏天黑地,整個勤務幾乎是空無一人,看到老馬出現向姍還有點詫異:“馬組長您回來啦?是不是市二醫院那邊有收獲了?嫌疑人找到了嗎?”
馬忠祥咬著牙一笑:“暫時沒什麽線索……那個黎隊在嗎?”
向姍覺得他這個笑容很苦:“跟余師兄在辦公室呢,您喝水嗎?”
“不喝不喝,來,小向。”老馬神神秘秘地把向姍拉到一旁,拿起內線座機塞給向姍,“把他請出來,就說樓下會客室有貴客找他。”
貴客?
向姍拿著聽筒一臉懵逼。
周圍的幾雙八卦的耳朵全豎了起來,向姍察覺到鍵盤聲中斷,唰地一眼掃過去,鍵盤聲立馬又吧嗒吧嗒地響起來了。
向姍不解地眨巴眨巴她的大眼睛:“馬組長,您又不是外人,頭兒的辦公室你可以進去,您直接進去跟他講不就行了嗎?幹嘛還要打內線啊?”
老馬一臉有口難言,擺了擺手:“打吧打吧。”
……
黎縱掛上了電話,給在沙發上睡著的人加了條毯子,然後輕聲走出了辦公室。
禁毒樓下的會客室四面都是磨砂玻璃,為了預防犯人家屬在現場發生爭執,玻璃牆采用的是非隔音材料,黎縱大老遠就聽見有小孩子的咯咯聲,推開門一看,葛新祖正帶著綠鱷魚頭套,弓著背追著圓圓滿屋跑。
圓圓穿著紅色連衣裙,一邊跑一邊咯咯笑個不停,突然整個被葛新祖揪著後背拎起來往空中一拋,一把高高地抱了起來:“抓到啦!我要吃了你!!嗷嗚——”
圓圓一雙肉嘟嘟的小手啪嗒啪嗒地打在他身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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