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澤徹底醒了。吳恪的手雖然是暖的,但脖子、耳朵卻還是很冰,眼底布滿通紅的血絲。從他的眸底看到一臉睡意的自己,梁澤揉了揉臉,雙手焐住他的臉龐,“說話啊,是不是凍傻了。”
手心極暖,周遭尤其安靜,窗外一樹月光。吳恪壓著梁澤,或者說依靠著梁澤,隻覺得一種綿軟的感覺浸進血液,如同毒入骨髓,再也無藥可解。
“你忘了跟我說一句話。”他拿下梁澤的手握緊。
“什麽話?”
犯人得自己招供。
見他不肯提示,梁澤就翻來覆去地想,半晌恍然大悟:“喔,我忘了說晚安,對不起對不起。”
他們每天都互道晚安的。
吳恪卻問:“還有呢。”
還有?還能有什麽。什麽話這麽重要,值得姓吳的千裡迢迢追殺回來。
思索良久後,梁澤自暴自棄:“一到家就考我,沒意思……真的想不出來了,我到底忘了什麽?”
犯人這樣笨,法官忽然也無計可施。
吳恪掐緊鼻梁,低低地歎了口氣:“梁澤,我說我愛你,你得說你也是。”
電話的最後,他一直在等梁澤的一句“我也是”,誰知某人竟把電話掛了,乾脆利落。
不過吳恪認栽。他們是彼此的初戀,許多事情得從頭學起,再說梁澤又傻一點,他隻好多點耐心。
籠中月
居然有七萬海星了,謝謝大家給咳咳和小梁的份子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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