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季柏年,記住了?”
“你調的這酒叫什麽名字?”
“嗯……‘征服者’。我保證你喝一口,從味蕾到大腦,都會被它征服。”
Rankin勾了勾手指,季柏年在他的身邊坐了下來,直接把胳膊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怎麽了?”
“你很喜歡我?”Rankin撐著下巴,側過臉來看著季柏年。
“喜歡,當然喜歡。不然我用得著費這麽大的力氣接近你?”
“你能喜歡多久,明天就變心的那種?”Rankin抬下巴又問。
他的脖子和喉結很迷人,季柏年正要伸手去觸碰就被對方死死扣住了手腕,那雙眼睛裡冰冷的目光讓季柏年瞬間想起了許多年前拒絕自己的顧蕭惟。
“很久。”
Rankin忽然笑了,“這杯‘征服者’我請你。”
“什麽……”
季柏年還沒反應過來,Rankin忽然拿起了那杯酒,冷不丁灌進了他的嘴裡,而且還是一整杯!
“咳咳咳……咳咳……”
季柏年立刻起身,要衝去洗手間,但是卻被Rankin用力摁回了沙發上。
“你……你幹什麽!放開我!”
Rankin的臉上沒什麽表情,“你剛剛才說自己喜歡我。我不過喂了你一口你自己調的酒,你跑什麽啊?”
“放開!”季柏年的臉上已經開始泛紅,他為了拿下Rankin,剛才在酒裡放的料很足。
“坐下啊,我們聊聊。你把料放在哪裡?波旁威士忌?金龍舌蘭?應該不是那些酒裡,畢竟你經常要用,萬一不小心給自己用上了怎麽辦?也不是食鹽,畢竟你剛才喝的那杯裡也有……啊,我知道了,是奎寧水。我看清楚了,你和我的酒杯裡用的奎寧水是不同的。我這杯是新開封的。”
Rankin勾起嘴角,雲淡風輕地看著驚慌失措的季柏年。
心跳越來越快,季柏年很清楚自己就要壓抑不住了,他用僅剩的理智思考,忽然明白自己並不是獵手,而是Rankin的獵物!
“你到底是誰!是誰派來的?有什麽目的!”
Rankin笑了一下,這該死的男人壞笑的時候讓季柏年想要撲上去,“你猜啊。”
他在等,等著季柏年發作,自食惡果。
“放開我!放開!你是林天浩派來的?是不是?”
“林天浩?那個做了你好幾個月男朋友卻被你騙走競標底價失去幾十個億項目的……可憐男人?”
Rankin靠近了看著季柏年的眼睛說,“不是他。”
季柏年愣住了,“你……你怎麽知道我和林天浩的事情……你調查過我!你到底是誰?廖銘?”
“廖銘?那個跟你一起做生意差點被你套完家底的人?不是他。再想想。”
季柏年的心頭一陣冰涼,這個人對他乾過的事情一清二楚。
“馮煬嗎……”
“哈哈,你總算想起馮煬了啊?你還記得自己對馮煬做過什麽嗎?”Rankin微笑著問。
他一邊臉優雅如良玉,另一邊臉上是薔薇刺青,看似妖嬈卻帶著不容動搖的果決。
季柏年從沒有像現在這樣渴望另一個人,“我……我只是喜歡他而已……沒想到他膽子那麽小……他是自己摔倒的……摔在碎玻璃上劃破了臉……”
“你不給他喝大料,他能站不穩?”Rankin搖了搖頭。
“我補償他了……他現在用那一筆錢活得也很好……Rankin我對你是認真的……你跟他們不一樣,真的不一樣……放開我好不好?”季柏年那雙桃花眼裡泛著淚水,確實很容易讓人心疼又心軟。
但前提是……如果不知道他是一條毒蛇。
季柏年好幾次想要湊過來親Rankin,都被Rankin給拎開了。
那是一種不容靠近的距離感,無論季柏年如何費勁地想要抱住對方,對方坐在原處,卻用一次比一次更狠的力量將他推開。他高高在上,周身是冷冽的氣場,而季柏年的每一次靠近都是自不量力。
“Rankin……Rankin……別這樣……你試一試吧,我比他好……”
妖冶的薔薇刺青讓季柏年瀕臨瘋狂。
“你還給誰調過這種配方‘獨特’的‘征服者’?”Rankin的目光徹底冷了下來,就像深色的玻璃珠,隨時會冰裂開。
“……沒……沒有了……”
“撒謊。”Rankin垂下了眼,“顧蕭惟呢?”
那一瞬間,季柏年被雷劈中似的怔在那裡。
“你……你……怎麽可能……”季柏年死死地盯著Rankin,終於明白自己為什麽總覺得這個男人眼熟,“你是……洛嶼!”
他討厭甚至於惡心洛嶼這個人,他在許多年前他曾經故意去活動現場見過洛嶼,只是一個長得好看的男人罷了,沒有氣場、沒有氣質,畏縮地躲避媒體的關注,根本和眼前這個人大相徑庭!
後來他因為經濟案件進去之後,只有對顧蕭惟的恨,洛嶼完全被他忽略了,因為那個人不配。
可是當他回到紙醉金迷的世界之後,那些大佬的嘴裡每每提起洛嶼就像提起什麽高檔藝術品,只能隔著櫥窗觸摸,什麽江引川把他保護得有多好。
但季柏年卻仍舊不把他放在眼裡,他看著LED屏幕上洛嶼莞爾微笑的優雅樣子,就覺得好笑——這就是顧蕭惟喜歡的款式,乾淨高潔,顧蕭惟只是把洛嶼變成自己喜歡的樣子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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