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效率高,蔣師傅總共還沒有在門口停滿一分鍾,所有行李都已經送進去了。
這棟別墅還挺大,一樓是生活區域,有客廳、餐廳和廚房,後面還有個小花園。
二樓有三間房,三樓有兩間房外加一個大露台。
“我看這也挺好安排的。”岩哥開口道,“顧哥和洛哥就住樓上,二樓就是我們剩下人的。小琴是女孩子,肯定得單獨一間。剩下兩間……”
“我跟師父你住一間吧。咱們都是化妝師,彼此的習慣也差不多。”葉盛宜說。
“那我和顧哥的司機住一間。我們本來也認識。”蔣師傅說。
房間很快就分好了,大家開始收拾東西。
樓上的兩個房間是母子間,共用一個衛生間和衣帽間,一間房間大一些、一間房間小一點。
這個應該是為有孩子的家庭準備的,方便父母照看孩子。
“我睡小的那間就好了!那間房子一打開可以看到薔薇園,太漂亮了。”洛嶼開口道。
“好。”顧蕭惟也沒有推脫。
洛嶼將箱子打開,把比較符合溫煜馳氣質的衣服都拿了出來,放進了房間的衣櫃裡,不怎麽用的衣服就放進了衣帽間裡。
他一走進去,就看見顧蕭惟也在掛衣服,這家夥還是老樣子,喜歡自己收拾。
洛嶼笑了一下,“我沒有想到劇組會把我們倆安排在一起。”
顧蕭惟走過來,拉過洛嶼的行李箱,把他的衣服用衣架子掛起來,撐平整,“是我要求的。”
“啊?”
“我和你屬於團隊精簡的類型,肯定會跟其他人拚在一起。與其這樣,不如住一起,還隨時能對戲——我們的對手戲可不少。”顧蕭惟開口道,“而且這也是盛導的希望。”
“哦,那倒也是。你這個要求既合理又方便。”
顧蕭惟低頭整理著洛嶼風衣的衣領,他的手指修長,指節彎曲的時候,洛嶼忽然產生一種錯覺——對方整理的不是衣領,而是撫摸著他的脖頸。
他的喉嚨一陣壓抑的滾動,剛想要推後小半步的時候,顧蕭惟又向他伸出了手,“下一件。”
“哦……這件吧。”
顧蕭惟側了側臉,像是在思考什麽,“你這次帶來的衣服跟你本人的品味不大相似。”
洛嶼有點囧,“我知道我的審美很單一,永遠都是休閑衣和運動褲。這些是江老板給我選的。”
“我們身型差不太多,你還可以穿我的。”顧蕭惟說。
沒多久,衣服就收拾完了,他們開始擺放洗漱用品。
洛嶼這才想起那束花,趕緊道謝:“還好你幫我訂了那束花,不然見到那些粉絲們,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謝謝她們。”
“等以後經驗多了,你就會提前做好準備了。”
洛嶼在房間裡找了個裝飾用的花瓶,把顧蕭惟送給自己的白玫瑰放在裡面。
“謝謝你送我的花。”
“送你花,是為了道歉的。”顧蕭惟倚靠著洛嶼的房門說。
“道歉?你跟我道哪門子的歉?我感謝你的地方比較多吧?”洛嶼好笑地說。
“我很想和你多接觸,和你對戲……也很想你看著我。也許等我變成了陸屏楓,你會被嚇到。”顧蕭惟很認真的說。
洛嶼怔了一下,他沒有忘記這個角色讓顧蕭惟入戲有多深。
“陸屏楓本身就不是什麽可怕的人。你不會嚇到我的。”洛嶼用拳頭在顧蕭惟的胸口上輕輕捶了一下。
他的手還沒有收回來,就被對方一把扣住了。
顧蕭惟的手指抓著他的手腕,力氣比洛嶼想象的要大很多,洛嶼能感受到他掌心的熱度。
看似溫熱,卻透著隱燙。
洛嶼試著掙扎了一下,顧蕭惟紋絲不動,他就這樣看著洛嶼,目光似乎是溫和的,可他們對視得越久,洛嶼就越是覺得對方的雙眼仿佛深淵倒轉,籠罩一切。
他是用這種方式在佔有洛嶼的脈搏。
“可怕的也許不是陸屏楓,而是我。”
某種危險的預感湧上了洛嶼的心頭,可偏偏他像是提線木偶一般,被對方輕輕牽扯著,一步一步走近。
樓梯上響起了搬運什麽東西的聲音。
“顧哥,你這個箱子我給你抬上來了!裡面都是畫具吧?房間裡能放下嗎?”岩哥問。
顧蕭惟終於松開了手,唇上帶起一抹溫和的笑,轉過身去走向岩哥,“房間很大,放得下。放飄窗邊吧。”
當顧蕭惟走後,洛嶼呼出一口氣來。
他的心臟像是被對方攥在手裡,呼吸心跳在那一刻都被拿捏。
這種侵略性,是顧蕭惟之前沒有的。
這是屬於陸屏楓的特性嗎?
洛嶼閉上眼睛回憶著劇本,這也不像是劇本裡的陸屏楓,因為陸屏楓這個人有種超然物外的疏離感。
他用事不關己的態度看著圍繞他的畫作延伸而出的修羅場,他觀察著每一個人的毀滅,即便是被溫煜馳所吸引,他是以一種觀察者的姿態出現,而不會像剛才那樣……流露出令人心悸的佔有欲。
“顧哥,這個畫架就這麽擺,沒問題吧?”岩哥的聲音響起。
“可以,謝謝。”
“顧哥,你這畫上的是誰啊?”
“等我畫完了,你就能看出來是誰了。”
顧簫惟沒有關上房門,這讓洛嶼能夠將他們的談話聽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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