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渢說:“我自己來。”
“不行,我來幫你。”鄺夏想著是自己害得他被咬的,必須自己善後。
洗著洗著,他突然後知後覺地想到,剛剛鯨魚哥來的時候,自己穿著睡衣和隊長同處一室……鯨魚哥不會多想吧?
他突然不好意思起來。
凌渢卻仿佛看穿他的心思,淡淡地說:“還差這一次?”
也是。
鄺夏懷疑白京肯定知道了,還一直幫他們打掩護,保護雙C仿佛已經刻進了他的DNA……
啥也不說了,淚目。
洗好之後他拉著凌渢回臥室,找了碘伏和棉簽,讓他躺下,坐在旁邊幫他塗了點。
lucky還湊過去,想幫忙舔掉藥水。
鄺夏連忙把貓推開。
塗好藥之後,他戳戳貓咪的小腦袋:“你今晚不準上床了你。”
他把碘伏放好,躺到凌渢身邊,側過身盯著被咬的地方。
凌渢說:“想笑就笑吧。”
鄺夏捂著嘴:“沒有……不想笑,心疼呢。啊,好心疼。明天給lucky少吃一頓,讓它漲漲教訓。”
凌渢:“你的嘴角出賣了你。”
鄺夏實在繃不住了,轉過身去趴在枕頭上笑了一會兒。笑夠後藥水也幹了,他幫凌渢把睡衣拉好,然後關掉燈,手臂橫在他身上:“睡。”
凌渢抬起手臂,摟著他的肩膀,親了一下他的額頭:“晚安。”
過了一會兒他又在黑暗中出聲:“lucky是不是上來了?”
“啊?”鄺夏抬頭看了一眼,貓咪的確是悄悄來到了床尾,正看著他們。
凌渢有些緊張地說:“它是不是又想咬我?”
“別怕,”鄺夏忍著笑,用腳輕輕推了推貓咪,把它趕走,而後伸手捂在凌渢胸前,用哄小朋友的語氣說,“我幫你捂著,它咬不到你。”
凌渢一世英名,縱橫電競圈數年,呼風喚雨,叱吒風雲,真的從沒這麽無語過。
罷了!
睡吧。醒來就當無事發生!
第二天中午起床後,鄺夏回自己房間換衣服,凌渢給家裡打了電話,報了喜。
打完電話他跟某人打了個招呼,告訴他自己已經說了。
等他倆洗漱好下樓,白京還問了一句:“沒事吧。”
不願意想起的記憶又開始攻擊凌渢。
他點頭:“沒事。”
還好昨晚上輔兩人睡在樓下沒聽到,不然每個人來問一遍,他真的遭不住。
隨後五個人和老板一起去鬼屋玩耍,領隊帶著攝像組跟著。
上車後鄺夏坐在男友身邊,對方側頭低聲問:“怕嗎?你應該沒去過鬼屋吧?”
鄺夏搖頭,他的確從沒去鬼屋玩過,但他心想自己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怎麽可能害怕這種東西?
說起來他自己本身才比較可怕吧。
“搖頭什麽意思?”凌渢詳細地問,“是不害怕還是沒去過?”
“都有!”鄺夏說,“應該不會害怕吧,光天化日的,我一身正氣,我怕什麽。”
他又問凌渢:“你怕不?”
凌渢扶了一下眼鏡:“我看不清,怕不了。”
他仿佛講了一個巨冷巨冷的冷笑話,大家都笑了起來。
雖然前一天張俊賢就說了自己不怕,但大家擔心他裝的,到地方後還是很照顧他,把他護到後面。但沒想到,人家是真的不怕。今天最膽小的竟然是任老板。
他全程不敢睜眼,死死地掛在隊員們身上。
五個隊員裡面任信和凌渢認識時間最長,也最信任隊長,於是想把他當做自己的依靠。
但凌渢擔心鄺夏在跑動中撞傷磕傷,因此不動聲色地撇下了老板,還是把自家小男友拉到了自己身邊,全程保護。
鄺夏也擔心他這個近視眼在鬼屋昏暗的環境中受傷,於是也一直和他待在一起。
二人互相保護,連體一般。
直面那些妝容恐怖的NPC時,鄺夏覺得他們還是挺恐怖的,但進來前放了大話,這會兒也不好意思害怕,隻得緊跟著凌渢,努力壓抑自己的恐懼。
任信被NPC嚇得失聲尖叫,滿地亂爬,霸總形象蕩然無存!
隊員們放肆大笑。
凌渢清了清嗓子,提醒道:“都收一收,給老板點面子。”
“老板!老板!”隊員們慌忙在黑漆漆的房間裡找人,好不容易才把老板從NPC手裡搶回來,沒多久任信又在慌亂中和隊員們走丟了。
這一下午,隊員們的樂趣就是看老板被嚇。
結束的時候,任信雙腿發軟,路都不會走了,被幾個人抬出來的。
上了車,鄺夏拉著凌渢檢查他有沒有受傷。
凌渢搖搖頭:“沒事。”
隊醫在旁邊給老板做檢查。任信躺在座椅上,臉色慘白,氣若遊絲:“那個……小吳啊,今天的視頻就不發了吧。”
“那怎麽行呢?”領隊小吳說,“昨晚隊員直播,粉絲都知道我們要來鬼屋,都盼著喊鬼屋特輯呢。”
“對啊,”尹燃說,“拍都拍了,不發可惜了……要是不發這個,我們可沒有時間再拍別的給粉絲了哦。是吧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