鄺夏頭皮發麻,簡直要瘋了。
他完全受不了這種刺激,還是想要推開,一隻手放在了對方頭髮,卻絲毫沒有力氣。
指縫間是凌渢濕漉漉的短發,那種濕熱的感覺傳到他的每一根神經。他簡直手足無措,雙手一會兒撐在床上,一會兒捂著嘴巴,一會兒按著對方結實的肩膀,在他肩膀上抓出了紅色的印子……
不知過了多久,他本能般地扣住了對方的腦袋,又忽然意識到了什麽,慌忙去推他。
但凌渢沒有讓開。
幾秒鍾之後,鄺夏無力地倒在了床上。
他躺在那裡,渾身是汗,忍不住抬起手臂,手背擋在了眼睛上,而後透過指縫看到對方站了起來,在床邊看著他,喉結滾動了一下。
鄺夏頓時羞得想死。
凌渢轉身去拿紙巾,然後彎下腰。
鄺夏本來想躺在那裡裝死,奈何平坦的肚子突然發出“咕”的一聲。
他馬上坐了起來,自己拿過紙巾,草草擦汗,然後伸手去拿短褲:“餓了,快去做飯吃吧。”
凌渢直起身來,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哦。”
鄺夏也知道自己挺不道德的,於是勾住對方身上那唯一的衣料,把他拉到自己跟前。然後打算站起來,和他交換位置。
凌渢卻按了一下他的肩膀:“坐著就好。”
鄺夏不自覺地舔了一下嘴唇:“你……你把眼鏡摘了。”
“還要摘眼鏡呢,我什麽時候才能戴著眼鏡?”凌渢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麽,很乾脆地應他要求摘下了眼鏡。
鄺夏努力張大嘴巴,但還是非常費勁。
凌渢筆直得站在那裡,深吸一口氣,腹部緊繃。
他低垂目光,目光落在粉色的發頂。
隨後他的手摟住了對方的後腦杓,修長的手指撚著他半乾的粉色發絲。
鄺夏有點不太會,磕磕絆絆的。
沒多久聽到對方倒吸了口氣,他連忙停了下來。
凌渢摸了摸他的頭,溫聲道:“沒事。”
鄺夏再次嘗試,這次更加小心,甚至不太敢動。
這時候凌渢在他頭頂說:“快點。餓了。”
被這麽一催,鄺夏頓時急了,手和舌連忙同時賣力。
夕陽西斜,時鍾的指針走過刻度。
橘黃色的斜暉留戀在窗台,將房間渲染得暖烘烘的。
鄺夏的嘴巴很酸,不知道對方怎麽能堅持這麽久。
又過了一會兒,他感覺自己的下巴要脫臼了,正準備緩緩,凌渢忽然按住了他的腦袋。
鄺夏快要暈了,連忙雙手抓著他的腿。
隨後他被喂了個滿的。
是很奇怪的滋味。
他扶著對方的腿大喘氣,稍微緩了緩之後,抬頭看向對方,見凌渢臉到脖子再到胸口一片紅,胸膛起伏不已,似乎還沉浸在余韻中。
凌渢伸手撫著他的側臉,手指摩挲他的臉頰,紅潤的唇,而後彎下腰,溫柔地親吻他。
……
五分鍾之後,兩個人換了衣服,一起從房間出來,一前一後下樓,去廚房做飯。
“想吃什麽?”凌渢問。
鄺夏的臉還紅紅的,杵在冰箱前,不知道在想什麽,有點走神。
“嗯?”凌渢走到他身邊,溫聲問,“晚飯想吃什麽?煮粥?下面?呃……我是說煮湯面。還是做點涼面?”
“啊?啊……那,”鄺夏看了看冰箱,又看了看他,“涼,涼面吧。太熱了。想吃涼面。”
“OK。”凌渢把面拿了出來,又問,“菜想吃什麽?”
“菜……”鄺夏看看冰箱裡的存貨,“這個吧……”
他把杏鮑菇拿了出來:“這個容易壞。”
“嗯,那用它炒肉,”凌渢把肉拿出來,對他說,“你幫忙把杏鮑菇泡一下。”
“好的。”鄺夏拿著杏鮑菇去清洗,那個菇挺大的。他用盆接了水,撒了點鹽,然後把菇放進去泡,消滅其表面的細菌。
凌渢點火燒水,趁這時在旁邊調料汁,隨後他拿了點香菜和蔥,某人吃麵喜歡放這兩樣。
他到料理台邊清洗,然後在旁邊切碎,一邊切一邊看某個盯著杏鮑菇發呆的人:“想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了?臉這麽紅。”
“沒有!!”鄺夏立刻反駁。
凌渢忍不住笑:“有。”
“沒有沒有!”鄺夏連忙把菇拿起來,用清水繼續衝洗。
凌渢看了他一眼,把切碎的香菜和蔥花裝好,然後離開。
鄺夏洗了菜刀,默默在旁邊切杏鮑菇。
切著切著,他聽到某個在煮麵的人沒由來地說了句:“可愛。”
鄺夏拿著刀用力地剁了一下砧板,咬牙切齒:“閉嘴!”
凌渢順從地應聲:“OK,OK。”
隨後他又提醒:“小心點,別胡思亂想,別切到手了。”
鄺夏面紅耳赤:“不會!!”
晚飯凌渢做了冰爽可口的涼面,炒了兩個小菜,鄺夏覺得他做的這一手涼面真的很絕,比外賣做的好吃多了,他吃了很多。
最後還剩下一碗,凌渢說:“裝起來帶到訓練室,放冰箱,晚上你餓了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