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見了寧霜自然會想方設法找我,找不到我,她當然會懷疑咖啡店。”寧雪宜惡狠狠的磨牙,“關了我不久,說什麽也要折磨一下你。”
黎言歸的氣仿佛喘不完似的:“冤有頭債有主,誰關的你找誰去,欺負我算什麽本事?”
“怎麽能叫欺負呢?”寧雪宜臉色難看,“你把我搖來晃去扔的時候怎麽沒想過放了我?”
黎言歸:“……”
“這裡是我的異空間,在這裡面只有我和你,所以我可以……”
“黎言歸!”
寧雪宜的狠話放到一半戛然而止,被樹後匆匆找來的林長風打斷。
黎言歸臉上浮現一抹嘲諷:“只有我和你?”
寧雪宜:“!!!”
她猛然轉身,不可置信道:“你怎麽會在這裡?!”
林長風一臉無辜:“我在這裡很奇怪嗎?”
寧雪宜臉色很精彩:“……”
當然奇怪了!
這裡是她的異空間,除了她沒有人能打開,而她在擄走黎言歸的時候能很肯定身後沒有任何跟來的氣息,她也感受不到。
結果就是現在林長風堂而皇之朝著她走來,還一副理所當然在這裡的表情,搞得寧雪宜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異空間出了什麽問題。
看見躺在地上嘴角淌血的黎言歸,林長風一陣小跑過去把人連拖帶抱扶起來:“沒事吧?”
黎言歸一站起來感覺內髒都擠在一起了,他面容扭曲:“有事得很。”
林長風:“……”
人類這種時候不是都會說一句‘我沒事’,然後強撐嗎?
劇情有點不對啊。
黎言歸說道:“我快疼死了。”
林長風:“……”
黎言歸:“給我報仇。”
“不著急不著急。”林長風深刻體會了黎言歸的不按常理出牌。
不過很顯然黎言歸根本不吃林長風安撫這一套,他向來有仇必要,冷冷的盯著寧雪宜說道:“我急得很。”
這個地方有點詭異。
黎言歸看得很清楚,他被寧雪宜帶著進入的是一處不大不小的水窪,而他一進入裡面就陷入渾濁水浴中,那種窒息感覺不是假的,更何況現在他全身都濕漉漉的,就是最好的證明他沒有產生幻覺。
還在順著額角滑落水滴的頭髮被黎言歸一股腦擼到腦後,他抹了把臉上水漬,順手又擦了擦嘴角血跡。
看著指腹上刺目的紅,黎言歸氣的不行,整個人處於要把寧雪宜碎屍萬端,剁成肉泥煮爛肉蛇羹的怒火中。
也許這是在自己的地盤,又可能因為寧雪宜是半妖的緣故,從水浴中出來的她渾身上下乾乾爽爽,和黎言歸的狼狽形成鮮明對比。
她並不糾結為什麽林長風也會在這裡面,她只是冷笑:“還有一個也沒事,這是我的地方,我不讓你們出去,你們就出不去,我不讓人進來,誰都進不來。”
“是嗎?”黎言歸說話的時候,感覺腰和胸腔都在疼。
寧雪宜:“當然。”
話音落下,剛才還驟亮的空間忽然被鮮豔紅色包圍,絲絲縷縷的紅逐漸融合頭上水幕,像是鑽進其中的紅色煙雲,耀眼又好看。
只是很快寧雪宜就發現沒有那麽簡單,那根本不是什麽簡單的紅色,而是燒光她頭髮的鳳凰火!
過高的溫度不出片刻便燒乾水幕,一片火海在頭頂燃燒,遠遠看去像是隨風舞動的紅色水草。
寧雪宜臉色瞬間慘白,喃喃出聲:“不可能。”
黎言歸大口喘著氣,因為有人來給自己撐腰,說話的語氣都大不少:“我老板這一次估計不是關你這麽簡單了。”
踏著鳳凰火的男人破開結界從天而降,強大的血脈和威壓壓製下,寧雪宜一個噗通跪了下去,完全不給任何反抗時間。
黎言歸哈哈笑了兩聲,扯著傷口疼的齜牙咧嘴:“痛痛痛……”
“痛還這麽囂張。”林長風小聲說道,旋即獻寶似的把黎言歸往鳳蕪面前一送,“老板,給。”
鳳蕪瞥了眼林長風,視線落在黎言歸狼狽又淒慘的樣子上,眉頭狠狠皺了起來:“你怎麽搞的?皮都皺了。”
黎言歸:“……?”
你媽的,你說什麽?
有本事再說一遍?
鳳蕪抱起黎言歸,不去看地上起不來的寧雪宜,隨手給了她一個禁言術,抹去黎言歸唇角鮮血細細打量他。
從來專注的眼神就很容易讓人沉迷,更不要說還是自己有點喜歡的男人,黎言歸被鳳蕪的眼神看的心跳有些加速,甚至連呼吸都輕不少,但是身上的疼依然還是疼。
黎言歸被看的不自在,撇開視線,聽見鳳蕪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還帶著點點疑惑:“怎麽變醜了。”
“……”黎言歸迅速轉回腦袋,惡狠狠瞪著他,氣的渾身上下更疼了,甚至還又嘔了一口血出來,順著嘴角往下淌個不停。
他媽的,這個男人有毒吧?
誰受傷的時候不醜!
鳳蕪手指細細撫過黎言歸的臉,神情專注的讓黎言歸都在心中懷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