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庭也怪尷尬的,壓下心裡古怪的感覺,趕緊朝他們擺擺手,準備離開:“……那你們繼續吃飯吧,我就回寢室了。”
“好的好的,學長再見!”方子淵巴不得他趕緊走,生怕他留下來再說點引燃炸/彈的話。
要知道沈時現在可是居心很不良!
於庭走後,他不由松口氣,再去看沈時,這口氣頓時便梗在喉嚨裡。
沈時自始至終沒有抬頭,隻垂眸看著手機。
直到於庭走遠了,他才若有所思的撩起眼皮,片刻後,把鴨腿飯的飯票丟給方子淵,長腿一邁,在方子淵茫然地視線中,頷首道:“你吃吧,我出去一趟。”
“啊?哥,你去哪?”方子淵一愣,立刻就要追上去,窗口的阿姨恰好在此時不耐煩的喊道:“153號,153號?人呢?人呢?”
他匆匆掃了眼票,連忙應聲,“誒誒,阿姨,在這在這!”
窗口阿姨把噴香的鴨腿飯遞給他,上面撒了層香菜和白芝麻,聞起來便香氣逼人、骨香酥脆。
等鴨腿飯到手,他再回頭,周圍已經沒了沈時的影子。
*
此時此刻,恆空大廈外的人行道上。
恆空大廈立於繁華的市中心,晚上正是人最多的時候,葉然和沈時剛吃完飯,手牽著手,悠悠然的散著步。
晚飯葉然吃的不多,沈時年紀輕輕的就有了養生的觀念,十分重視他的身體健康,不僅從國外買了那些療養品、護理膏等等,還買了長短不一的藥勢。
他被沈時半強硬半疼愛的哄著用了,漸漸的,得了趣,發現了這些東西的好,只是用的時候絕不睜眼,沈時也很寵他,在他耳邊沉沉笑著,邊轉移他的注意力,邊溫柔的塞進去。
雖然沈時在情/事上一貫遷就他,但在這方面,不論他怎麽撒嬌討好,沈時一概不聽。
法國那邊甚至有專門的醫生為他待命,隨時根據他的身體狀況調配物件。
學校論壇裡也經常有人會說在法國旅遊偶遇了兩人,每每看見這種帖子,葉然便又赧又窘迫。
……幸虧沒人知道他們不是去旅遊的。
晚風輕柔拂面。
路邊的柳枝婀娜多姿的舞動著,樹影灑在人行道上,如流水般劃過散步的兩人。
葉然走在馬路牙子上,沈時不急不徐的走在他身邊,看他謹慎的保持平衡,每走完一段距離便滿足的朝他一笑。
他笑起來非常好看,被沈時精心養了兩年,膚肉細膩如白玉,眼神清凌凌的,乾淨而透亮,白襯衫套在清瘦利落的上半身,於腰腹處被黑色皮帶束起,勾勒出窄瘦的腰線以及又長又直的一雙腿。
偶爾快從馬路牙子上掉下來時,沈時便眼疾手快地摟住他的腰,等他穩住,再無聲的示意他繼續。
幾次後,葉然乾脆不動了,就著這個姿勢低頭看他,故作不滿的說:“沈時裁判,你怎麽可以對選手動手動腳呀?”
沈時面不改色:“有嗎?”
“當然有,”葉然使著壞,眼睛亮亮的:“你這種行為違反了規則,我要懲罰你的。”
沈時唇邊勾起笑,似有若無的看著他:“哦,怎麽懲罰我?”
“這個嘛,”葉然左右看了看,人行道上光線暗淡,路燈被高大的樹木從遮擋,隻從交叉的枝椏中泄下一點,他壓低聲音,很小聲的說:“我今晚不想用——”
“不行。”
話還沒說完,沈時便不輕不重的打斷他:“醫生說了,要連著用一個月,等一個月後才可以一星期一用。”
葉然連忙去捂他的嘴,耳根發燙,蹙著眉:“你小點聲。”
“我不是不用,只是今晚不想用……”葉然跳下馬路牙子,窩進他懷裡,仰著頭,可憐的求著他:“就今晚不用,好不好?”
他慣會拿捏他的死穴。
以前溫吞的好像沒有任何小性子,現在也會在沈時無聲的縱容中,為自己謀求些小福利。
比如今天不做、比如不想在沙發,又比如現在,不想戴藥勢。
沈時歎氣,抬手摟著他的腰,眸色在昏暗的光線中,濃稠而幽黑,卻很溫和的低聲問他:“寶寶,一點也受不了嗎?”
“嗯,”聽出他話裡的動容,葉然點點頭,懨懨的垂著眼皮:“……今天戴的難受。”
沈時似乎還有幾分猶豫不決,葉然見勢,忍下不安與窘迫,勾著他的脖頸主動去親他。
沈時眼裡頓時溢出些笑,隨手一抄,便將他整個人抱起來,徹底遁入粗大的樹乾後,埋下頭,很深、很貪婪的重重親他。
“寶寶,那得看你的表現。”
葉然眼睫顫了下,明白他的意思,眼尾洇著潮濕的水紅,乖純的張開口,嫣紅柔軟的舌尖便吐了出來,像吸滿了甜膩汁水的花苞,輕輕一吮,便是一股含不住的涎液。
沈時被勾的神智昏沉,有點發了狠,動作熟練的把他的襯衫從褲腰裡扯了出來,手才準備探進去,就被葉然細細喘息著製止。他莫名有點不安,感覺自己在被深深的注視,忍不住往沈時懷裡藏了藏,只露出一雙細長上翹、薄薄紅紅的丹鳳眼。
“回去再……”他靠在沈時溫熱寬大的胸前,感受到安全感,“沈時,我感覺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