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文州幽怨的目光看著他:“恭喜,就剩我一個人在這裡單打獨鬥了。”
楚景承:……好家夥,你能不能別用這種怨婦的語氣說話,可以,但沒必要。
他尋思著,他好像也沒欠你錢吧。
因為方文州滿身的怨氣,楚景承決定今天多待一會兒,等自己的發小下戲。
接下來要拍攝的也是一幕重要的戲份,是蘇知樂得知自己這一路所走來的騙局均是自己皇兄所為,想要返回京都行至中途卻被攔下。
回京的官道上,一行人馬蹄急行,突然一群黑衣人降下,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蘇知樂一眼認出他們身上所穿著的服飾是皇家暗衛的裝束。
“放肆!”蘇知樂怒斥一聲。
暗衛首領在他面前屈膝跪下:“屬下參見王爺,王爺您不能回去。”
蘇知樂剛想詢問原因,對方已然開口解釋:“王爺,京都淪陷,陛下已以身殉國,您是皇室現存唯一的血脈。”
“陛下有令,已經為你安排好了後續去路,而且王爺您不要浪費了陛下的一片苦心。”
一段話讓蘇知樂愣在原地,突如其來的消息讓他手足無措,本以為不過是一段小插曲,不曾想兄弟兩人……已是天人兩隔。
蘇知樂不敢相信的看上跪在地上的首領,試圖從他的臉上看出一絲撒謊的痕跡,但很可惜,他注定不能找到。
身邊跟隨著的謀士看了一眼周圍的情況,雙手緊握,深吸一口氣。
陛下,您果真是料事如神。
“王爺……”謀士慢慢的開口,“他說的沒錯,這一局面陛下早就料想到了,從您知道長生消息開始就一直在他的掌控當中,目的……事到如今,想必你心裡也清楚了。”
謀士勉強的笑笑:“他只是希望您能繼續無憂無慮的生活,請您不要辜負了他的一番苦心。”
蘇知樂恍惚的後退了幾步,抬頭向京都的方向,又將目光注視在身旁的幾人身上,站在他們臉上毫無震驚之色,仿佛早已料到如今的情況。
“你們……你們早就知道了?不,不對!就連你們也是他安插在我身邊的吧。”
男兒流血不流淚,只是未到傷心處。蘇知樂轟的一下腦子一片空白,眼淚不由自主的從眼眶中流下。
他根本不在乎什麽榮華富貴,也不在乎什麽欺騙,但……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自己身邊的人,像站不穩似的後退了幾步,轉身策馬離去。
好,皇兄!你不願意讓我參與,那我就如你所願。但你記住,從前那個無憂無慮的蘇知樂已經消失了,沒有了你我又談何快樂。
既然你希望我活,讓我就活吧。
依舊是一遍過的戲份,拍完最後一幕戲,方文州久久不能回過神來。
楚景承端了杯水到他面前,輕輕的放在桌面上,放著的聲響勾起了他的注意力,只是目光依舊有些呆滯,臉上也還帶著一些憂鬱。
“出不來了?”楚景承面露遺憾的神色,“本來說今天請你吃飯來著,既然……唉,那還是算了吧。”
方文州剛開始還沒反應過來,聽到楚景承那最後一句話,突然精神振奮了。
“等等,等等!誰出不來了?是誰?開玩笑,還有我出不來的戲?!”方文州滿臉傲嬌的碰了碰楚景承的胳膊,輕咳一聲,壓低聲音道:“真的請我吃飯?”
楚景承兩手一攤,微微的歎了口氣:“是啊,可是某人好像不太願意賞臉。”
方文州連忙站起身來,拉著人就走了:“誰說的?誰說的?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我沒說過這話。”
楚景承嗤笑一聲,無奈的被拉著走了。
不愧是你,沒有什麽入戲是一頓飯解決不了的,如果不行,那就再來一頓。
因為是楚景承請客,喜好當然是按著方文州的來,但他千想萬想,沒有想到對方居然帶他來了某個有名的炸雞店。
他看了一眼掛在門口的店名還有那個熟悉的頭像。
怎麽說呢?倒也不是他不願意在這吃,主要是……
楚景承打量了一眼身邊一臉興奮的某人,總感覺對方的經紀人正在趕來的路上。
先說好,雖然是他請客,但這地方可是對方定的,與他無關。自己人請關起門來動手,不要殃及池魚。
楚景承還想再掙扎一下,但好不容易逮著這個機會的方文州怎麽可能放過這麽好的一個機會,這段時間青菜蘿卜他都快吃吐了,誰讓他是個易胖體質呢。
想到這裡他不由得悲憤的看了一眼楚景承,人比人氣死人,為什麽某人就是怎麽吃都不胖!甚至有時候為了某些戲份還得增加體重!
方文州不明白,但是不妨礙他嫉妒!不過這一切在今天這個時候都不重要,現在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吃。
反正不用他出錢,再者就算被發現了也有人背鍋。反正他打定了主意,如果他經紀人真的衝過來,他就說是被逼的!
楚景承對他心裡想的東西一清二楚,真要分個勝負,還不一定誰輸誰贏呢?!
兩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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