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北把臉悶在陸渟肩頭:“陸渟……我怎麽了……”
陸渟以為秋意北恢復了些神志,趕緊問:“你易感期了,平時你都是怎麽度過去的?”
可是陸渟想錯了,秋意北並沒有給陸渟想要的答案,還是一直問陸渟他自己怎麽了。
秋意北:“陸渟,我到底是怎麽了……”
“你……”陸渟已經不想回答了,但秋意北還在一直問。
陸渟剛要開口,就聽秋意北突然說:“陸渟,我知道了……”
“你終於知道你怎麽了?”陸渟哭笑不得。
秋意北說:“我想要你。”
“什麽?”
秋意北說到做到,話音剛落,一把將陸渟扛起來,扔到了臥室床上。
“秋意北你給我清醒點!”陸渟挺身喊道。
顯然,這時的秋意北並不能聽到陸渟的怒喊,也無法清醒。
令人窒息的酒味再次包裹陸渟,酥軟感讓陸渟無力反抗,他只能掙扎著說:“秋意北……我不是omega……”
“你是陸渟……”
無論陸渟接下來再說什麽,秋意北回答他的只有這四個字:你是陸渟。
也不知秋意北是在回答陸渟,還是只是自己在無意識重複。
陸渟不想傷到秋意北,掙脫的動作不敢太大,但無論他怎樣想辦法逃離,秋意北都像是魘住一樣,力氣大得驚人。
一股怒氣猛地從陸渟心底蒸騰而起,他抬腳使出全身的力氣直接踹上秋意北的肩窩。
秋意北被踹到了床邊,眼瞅著就要掉下去。
電光火石間,陸渟快出了殘影,單手揪住了秋意北的領子,硬生生將他拽了上來,緊接著左腿一個橫跨,騎在秋意北的背上,右手死死捏著秋意北的脖頸。
突然被阻斷空氣來源的秋意北臉色憋得漲紅。
陸渟咬牙道:“秋意北,你大概忘了我也是個alpha。”
他湊到秋意北耳邊,右手捏著秋意北脖頸的手並未松勁。
“alpha該有的佔有欲和控制力我一樣不少。如果你再這樣瘋下去,我不介意讓你先看到我獸性發瘋的樣子。不想被我撕個粉碎,就趕緊給我清醒過來!”
這些話如果在平時,可能會起到一些震懾作用。
可是陸渟現在面對的,是易感期神智幾乎盡失的秋意北。
此時的秋意北,除了拚命掙扎想要汲取氧氣以外,一個字都聽不進腦子裡。
秋意北的臉被陸渟使勁壓在床上,聲音發悶,毫無邏輯,喃喃地說:“只要……陸渟,我想選陸渟……我隻想……選他。”
陸渟眼中的嗜血殘忍在這一刻,頓時煙消雲散。
“隻”與“選”這兩個字,重重地錘在陸渟的心上。
雖然陸渟不知道秋意北在他自己的神遊天宮裡正在做怎樣的選擇,但陸渟聽到了,秋意北堅定地說:
——我隻想選陸渟。
陸渟手勁不知道什麽時候松掉了。
他回憶自己過去二十多年的人生,好像——從沒成為過誰的必選項。
媽媽如是,在27號時亦如是。
陸渟從秋意北的背跌坐到床上,看著還嘰裡咕嚕說個不停的秋意北,“噗嗤”笑出了聲。
他覺得自己也是昏頭了,竟然對一個心智極端退化的易感期alpha發火。
一瞬的失神,陸渟再次被秋意北撲倒。
只不過這次他沒有掙扎,在秋意北熱烈滾燙的親吻中,陸渟漸漸露出笑意。
他在心底說:
——秋意北,我不會放你走了,你必須是我的。
本該因為天性而相互廝殺的兩個alpha,在濃烈的信息素中選擇了另一種天性。
由於無數次滾燙的撞擊,以及陸渟第一次如此配合的迎合中,灰燼味的alpha信息素不可阻擋地釋放。
隨著陸渟的alpha信息素的濃度逐漸升高,秋意北體內攻擊性的alpha本能化為了一次次不留情的“進攻”。
不僅酒精的作用讓陸渟頭腦陣陣暈眩,還有秋意北一陣比一陣強的力道激起他渾身的燥熱,讓他恨不得立刻昏睡過去。
一連串的電話聲這時忽然闖進他的耳朵。
幸好手機事先放在了床頭櫃上,而不是床上。
陸渟伸手夠到電話,恰好秋意北這一輪結束,給了他喘息的時間。
“……喂?”
“陸渟,是我,晏燕。”
“小燕姐?寧星河那邊有新的動作了?”陸渟盡可能讓自己的呼吸平穩。
晏燕聽出陸渟語氣不太對,不過也沒多在意,畢竟有更緊急的事。
“雖然減緩了寧星河的收購進度,但是股東們並沒有被我們放股的措施吸引,他們更加傾向寧星河的高價收購股份,現在已經有很多股東簽署了股權轉讓書。”
陸渟:“意料之中。晏總,我現在需要你給我一句許可。”
晏燕:“什麽許可?”
陸渟:“從現在開始,所有針對寧星河惡意收購的計劃,全權交由我處理,無論會對南飛地產有任何不利的衝擊,你與秋意北不得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