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善瀧見他真的很在意,安慰他,“不然,我讓它們送一些來,咱們接著孵?滿足你想有龜兒子的願望。”
盛傑踢了他一腳,“胡說八道。小豆眼兒是獨一無二的。”
他在整座島上翻找了十來天,就只找到這一枚海龜蛋。這讓他相信,這枚蛋和他有很深的緣分。
為此,他早早地給那還沒孵出來的小海龜起了個名字——小豆眼兒。
付善瀧從旁邊的躺椅上挪到他的身旁,將他緊緊地抱住了,“好了!不傷心。”
盛傑衝他笑笑,“我哪裡傷心了?我只是有點兒感慨而已。”傷心,倒還不至於。
付善瀧親親他的嘴,“早知道這樣,我應該讓他們把糖糖和栗子送過來。”
“糖糖和栗子!對了,我得和老張通個電話,問問它們都怎麽樣了。”
這家夥說風就是雨,轉眼就去屋子裡,打衛星電話去。
付善瀧跟在他身後進了屋,靜靜地聽著他和老張通電話。
“糖糖要生狗寶寶?”盛傑怎呼大叫,“什麽時候?怎麽發生的?”
“哦!和鄰居家的大狼狗配上種啦?自己偷跑出去玩兒?哦哦……不良少女啊!”盛傑挺興奮,一直在問鄰居家大狼狗的長相。
付善瀧在一旁戳戳他的胳膊,讓他也和自己分享分享。
盛傑把電話掛斷後,一個跳躍從沙發上彈了起來,“不行!我得回去。”
付善瀧微微隆起眉頭,“可咱們蜜月還沒過完呢?”
“回去繼續過啊!這裡……我已經玩夠了。剩下的咱們回家過吧。”他現在一心想著家裡那隻懷了狗崽
將臨盆的糖糖,“我跟你說。老張說鄰居家那隻大狼狗還有貴族血統呢,找了多少個女朋友給它,它都看不上,結果被咱家糖糖給勾搭上了。一開始老張還不知道糖糖是懷孕了,咱們舉行完婚禮後才知道,帶它去照了B超,肚子裡已經有兩隻小狗崽子了。”
“你別那麽激動。”付善瀧摸摸他的腦袋。
“怎麽不激動。”盛傑揚起眉頭道:“咱家要添新成員啦!”
付善瀧很喜歡他說這種話,這時候心也軟了下來,“你真要回去?”
“回!糖糖應該在咱們還在家的時候就懷上了。難怪有幾天它吃那麽多東西還不愛動。瀧哥,你說咱倆都在家它是怎麽偷跑出去和情人私會的?”盛傑覺得這可以算是一件迷案了。”什麽樣的人養什麽樣的狗。”付善瀧調侃他一句,“估計啊,都是跟你學的。”
“嘁!”盛傑驕傲地揚起下巴,“我還用的著私會嗎?只要我勾勾手指頭,你不就過來了?”
付善瀧抱著他在沙發是滾了兩圈,“來!你再試試勾勾手指頭,看我會不會過去?”
盛傑說要走,付善瀧自然要依著他。
只是當天肯定是不能離開了,他們又在島上住了一晚,當天晚上,付善瀧安排了來接他們的飛機。
第二天天蒙蒙亮的時候,付善瀧聽到屋子裡有細微的動靜,他迅速起身翻身下床,視線警覺地在屋子裡掃了一圈。
他看到那放在門後面的白瓷盆裡有了幾塊破碎的白色東西。
眼神微微一亮,付善瀧矮下身來眼睛在地板上掃來掃去。
盛傑覺得自己臉上有著冰冰涼還帶濕氣的東西正在蠕動,他不耐煩地伸手劃了一下,被蠕動著的觸感給喚醒所有的腦細胞,一下子睜開眼來,和一隻小沒有他手掌一半大的黑青色小海龜打了個照面。
小海龜被付善瀧捏著柔軟的背殼,奮力地劃動著四肢,小腦袋伸出來不懼危險地四處張望,一雙烏黑的眼珠看上去像黑芝麻,鼓鼓的,靈活地四處轉動。
“小豆眼兒!”盛傑開心的大叫一聲,又覺得這個名字不太形象,“我看應該改叫小芝麻。”
“唔!你的龜兒子!”付善瀧把那隻身上還沾著水汽的小東西放到盛傑的胸前。
結果那隻沒頭腦的小東西掉頭就往付善瀧所在的方向爬,慢悠悠地從盛傑身上滾到床單上,沿著付善瀧的手指往他胳膊上努力地前進。
“它認識你,它喜歡你!”盛傑‘哈哈’大笑,“它不會是把你當成了龜媽媽吧。”付善瀧彈了他的腦殼一下,“你以為它是雛鳥啊。這種冷血動物基本不認人的。”
“太好了!”盛傑笑彎了眼睛,道:“我們還一直擔心它是死的呢。現在,總算放心了。”
“你打算養著它嗎?”付善瀧問。
盛傑搖搖頭,“它又不像貓狗。咱們把它放回沙灘,讓它自己爬到海裡去吧。”
太陽還沒出來,兩個男人帶著那隻才出生的小海龜來到了沙灘上。
盛傑托著小豆眼兒和付善瀧一起來了張自拍照,緊接著把那小東西放在沙灘上,正是退潮的時候,小東西頭也不回地爬向大海,幾個浪潮過後,很快就沒了蹤跡。
“走吧!”付善瀧拉住他的手。
盛傑走了兩步,從後面一躍而起跳上了付善瀧的背,緊緊地摟住他的脖子,“明年我們還來,好不好瀧哥。”
“你不覺得悶嗎?”付善瀧背著他踩著沙灘一步一個腳印地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