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後,盛傑收拾收拾心情,準備第二天上學。這時候他才發現自己的身邊兩位助手,相處的氣氛有些詭異。
好像這次回來的路上,一直是肖泰在他身邊,車延在另外一輛車上的吧。
這兩個又鬧別扭了?
肖泰來給盛傑匯報之前一個月的工作,盛傑看到他的左邊脖子上有一道新添的傷疤,粉紅粉紅的,還有手術縫合的痕跡。
“你怎麽了?”盛傑點著自己脖子相同部位問道。
肖泰有點尷尬,“這個……出了點事,差點被人抹了脖子。”
肖泰知道這種事不好隱瞞,就算他自己不說,盛傑早晚也能從別人那兒聽說,還不如由自己來說。
盛傑傻眼,“什麽?”
在他不在的這段日子裡,竟然發生了這麽驚險刺激的事情嗎?
“誰啊?你遇到仇人了?”盛傑第一反應想到的就是肖泰的仇人。
肖泰擠出了個微妙的笑容,“是車延啦!”
盛傑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在盛傑滿臉‘求詳述’的表情下,肖泰接著說道:“那天婚禮,我們不是替您擋酒嗎?不知道哪個不負責的家夥把我倆給抬到一個房間裡去了……”
肖泰說到這裡,不好意思地垂下腦袋,摸了摸耳朵,“我倆都喝大了,睡一張床上……半夜,出了點兒意外……”
盛傑的嘴巴大得能塞下一個雞蛋,“什麽意外?”他聽到這個感到很興奮是怎麽回事啊?肖泰抬眼看了他一下,給了一個‘你了解’的眼神。
“你們倆……那個了?”盛傑的聲音在發抖。這也太勁爆了吧!他和瀧哥結婚、洞房,他手下也一塊兒洞房。不、他手下也順便洞房。
肖泰清了清喉嚨,覺得嗓子挺緊的,“那個……就是……酒後亂性……呵呵。”
“這責任也不全在你吧!阿車為了這個動的手?”盛傑從一個旁聽者的立場來覺得,喝醉酒做出的糊塗事,也不能隻讓一個人來承擔嘛。
“酒醒了……我又強迫了他。”肖泰說這話的時候,心虛地摸了摸鼻子。
盛傑這下完全明白了。如果說酒後亂性兩方都有責任,可這酒醒了再強壓對方,就是肖泰一人的過錯了。
“該!”盛傑給了他的助理一句評價。
肖泰也不為自己辯解,“小爺!您幫我勸勸他唄,我是認真的。再說都已經這樣了,我也願意負責任的。”
“這話你自己說去啊!”盛傑翻看他的工作報告,淡淡地回了他一句。
“我說了,說了不止一次,他見一次打我一次,上一回還差點開槍打我。”肖泰弱弱地開*。
“阿車這兩年變化挺大的。你有沒有問清楚對方是不是對你有意思,就這麽認真啊?”盛傑感覺有些糟心,車延好像並不是GAY的樣子呢。
“小爺什麽意思?”肖泰在品味盛傑的話。
“他挺直的吧。”盛傑不再拐彎抹角。
“直?”肖泰轉了轉眼珠,“可他在床上的表現不直啊。還有,他的那些小愛好,自拍,還用美顏修圖呢?”
盛傑忍不住翻了下眼皮,“愛自拍,用美顏相機什麽的並不能說明什麽。阿肖,我還是那句話,不要勉強嘛!”
“那我能問問您是天生的GAY嗎?”肖泰大膽地問。
這個問題……盛傑好好地想了想,“也許。”他道。但是隨即他又搖搖頭,“如果另一半不是瀧哥,誰他媽想碰老子屁股,老子一定爆他頭。”
“那當初太爺是怎麽追到您的,您能透露一下嗎?”肖泰打算學習學習。
盛傑又想了想,“這招對阿車不行。你不是太爺,阿車也不是我。”
他可不會說,他們家太爺上的大招,直接用生理快感來引誘的他。
“最起碼我得試一試。”肖泰還是不死心,本來上回和盛傑談過後他有些心灰意冷的,哪曉得他和車延之間陰差陽錯地出了這種事,說明他們之間還是有緣分的,不試一試的話怎麽行?
正說話間,車延的聲音在門外響起,這家夥也要來回報工作了。
肖泰向盛傑做了個請求的手勢,盛傑想了想,答應幫他一次。
“請進!”
車延把門擰開,第一眼就看到了裡頭的肖泰,視線迅速地轉了開去。
肖泰滿腔熱情這一下就被打擊了,“我先下去了,小爺!”他見車延不進來,知道這是不想和自己共處一室,便主動給雙方一個台階下。
在他走到門口的時候,車延明顯地做了個退讓的動作,由始至終沒有看肖泰一眼。
盛傑隻覺得這兩人之間的尷尬像是病毒一樣,能把周圍的空氣全都感染了,他都替他們覺得不舒服。
車延進來後,見盛傑一直盯著他,他搶在盛傑開口之前先說了話,“我喜歡女人。”
盛傑無話可說了。
“就算我要找男人,也不找他那樣的。”車延又加一句,直接讓盛傑想當一回免費紅娘的想法徹底落空。
“談公事!”盛傑只能如此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