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老那邊昨晚仍然有兩個電話打過來。”雖然他們家太爺已經不打算帶容家玩兒了,可身為總助的羅江林還是要把這一消息告訴付善瀧。
付善瀧揚眉,“你應付著吧!容老……本來念著他和家父有些交情,我還想起碼拉他一把,現在看來……也不用費那力氣了。”
只要是招惹他家小傑的,那就是和自己作對。他付善瀧可沒那麽好心拉拔和自己不對付的人的。
盛傑從外面跑完步回來,付善瀧做好了出門的準備,兩人在門口交換了個吻,盛傑拉著他的大衣領子扯了扯,“要去哪兒?”
“E國。”
“什麽時候回來?”
“不確定,也許三四天后。不過家祭前一定會趕回來。”
盛傑一聽這時間,別有深意地看了他一下,“你真的放心讓我去做那麽大的一件事嗎?”
“你是當家的,你要怎麽辦就怎麽辦,只要不是太寒酸,我都沒意見。”付善瀧揉揉他的頭髮。
“好容易放個假你又要出遠門。”盛傑略有不甘,不過他隻說了這麽一句後就拍了下付善瀧的後背,“好啦!你走吧。別擔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付善瀧滿意地笑了,“等我電話。”
直到看著車隊開走,盛傑才感覺無聊地收回了視線,沒什麽精神地往回走。
過去這一年裡,他家瀧哥也有幾次出遠門的,他以為自己會習慣,事實證明,送別的滋味真不好受,他就是無法習慣呢。
不習慣人也已經走了。他得開始做自己的事了。失落的滋味來的快去的也快,等到盛傑進到正房,人又變成了精神滿滿的狀態。
照例上完早課,吃了早飯之後。車延帶著厚厚一遝的資料找上他來。
盛傑看了一眼他懷裡抱著的東西,“家祭的事?”
“嗯!”車延比盛傑還緊張,仿佛手裡捧著的是什麽寶貝。”羅總交給我的,而且他也簡單地交代了一下流程,我現在帶來的是用文字記載的詳盡流程。您可以看看。”
盛傑接過那些資料看了看,只看了個開頭,某某年某某月他就有些腦袋犯暈的症狀。
“其實做起來並沒這麽複雜的。小爺。”車延寬慰盛傑。
“你就告訴我我需要做的是什麽吧。”盛傑把那遝資料放到一旁,不再看一眼。
“您在家祭之前是要先安排祭祀時的主要參祭人的。隨後在祭祀開始前一天齋戒沐浴一天,祭祀時做好領祭主祭的職責,完畢後得安排好族人的見面和會餐。”車延把羅江林交代給他的複述了一遍。
盛傑扶著額頭,昏沉沉地來了一句:“讓我靜一靜。”
車延閉上嘴巴,等著盛傑做了個手勢讓他繼續之後,才接著說道:“這其中最難辦的就是選取參祭人了。付家在全球范圍內承認的一共有五十八支大分支,其中又有不少的小分支……屆時幾乎每一個分支都會派人前來參加家祭,可是能進入付家宗祠裡觀祭禮的只有二十個名額,這些才統稱為‘參祭人’……剩余那些只等著主祭完畢後,在祠堂外面遙遙地上柱香。”
“所以說,選誰不選誰……這就是考量。對吧?”盛傑打了個茬。
車延含蓄地笑笑,“正是這個道理。”
“以前瀧哥都選的什麽人?有沒有參考的。”盛傑的腦子轉得快,想了個這樣的方法。車延把之前四次的祭祀名單交給盛傑,“您看看吧。”
盛傑大致地翻了翻,“除了他們四家外,其他的人都不是固定的啊。”
他說的他們四家指當然是付大爺他們兄妹四個,確切地說是兄弟三個,付秋冉就算再怎麽鬧也沒辦法進入祠堂,不過卻可以在外面集體祭祀時站到第一的位置,這也是一種榮耀。
“連付鍾、付鐸他們都不能進入祠堂?”
車延頷首,“各家派一個代表,如果他們家全都進去的話,其他分支會有意見的。”
“這裡有五溪分支、五柳分支、堯山分支……”盛傑看了一眼其他參祭的分支代表,“……這些都是活躍度挺高的分支啊。”
“正是如此。”車延又道,“按理說這參祭人是由太爺來定奪,可太爺向來不管這事,這件事就交給大爺、二爺和四爺商量著來辦……四爺不管事,所以……這些能進祠堂的要麽和大爺家走得近要麽就是二爺家的遠近親。”
盛傑笑了,“還真是每個小團體裡都是人生的縮影呢。瞧瞧……拉幫結派。”
“為了追求更大的利益,抱成一團比散漫成沙更有效果。”車延一針見血。
“參祭人先放一邊,這付家的三位爺級人物是得有得吧!至於其他人,我得研究一下。”盛傑說完,讓車延介紹一下其他流程。
“付家本家好幾代沒有過當家主母了,根據以往的資料看來,其實當家主母主持家祭最主要是後面的家宴和會面部分,以前的女人不能進入祖宗祠堂,不過您不一樣,太爺的意思是由您從頭到尾的負責,到時候領祭人是您,主祭人則是太爺和您,至於還需不需要其他主祭人就由您來看著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