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情被小燕老師從背後攔腰抱住,反身將人推到床上,他居高臨下,目光灼灼,“你得給我一個理由,小綏,你不能答應了又反悔。拍怒雲之前,你明明就答應過我的。你不能讓小醜橘感受了完整的父愛之後,又狠心離開我們父子倆。”
燕綏討好地摟住他的脖子,“我沒反悔。”
鍾情咬緊牙關,任對方貼著自己的唇瓣碾磨。
他承認自己心裡還憋著氣,很少主動的小燕老師分明很懂得拿捏尺度,那條軟乎乎的小舌頭就在唇縫間笨拙地滑動,明明憨得可憐可愛,卻能讓鍾情步步潰敗。
然而一想到自己的同居體驗卡竟然是限時的,鍾情心裡那股火忍不住又竄了出來!
他鉗住燕綏的手腕,膝蓋抵住,欺身覆下。
“是你把我慣壞了,已經給我的怎麽能收走呢?”
燕綏動不了手,於是仰著脖子去靠近。
他勉強能夠碰到鍾情的喉結。
可隻來得及伸出舌尖舔了舔,又無力的砸回床面……
下一秒,沒再忍耐的鍾情猛地低下頭,準確攫取住那雙早已濕潤的唇,前所未有的橫衝直撞,往日你來我往的繾綣不再,徹底成了他單方面的征伐!
小燕老師習慣了和風細雨,哪裡經得起疾風驟雨?
他這會兒倒是真有點可憐了!
明明身量不矮,可穿著夏天寬松輕薄的居家服,單純從體型上看,硬是比鍾情小了一個號,整個人被對方的軀體蓋得嚴嚴實實不說,兩條筆直細長的腿撲騰了兩下,最後竟然也無力再掙扎……
燕綏下意識攥緊了鍾情的衣服,指尖崩得發白。
他沒感受過這樣凶狠的掠奪,瑟縮到無處可躲,呼吸頻率被超長的戰線打亂,伴隨著鍾情掌心的溫度從後背貼緊,燕綏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半個身子已經半懸空,完全被架著攀附在鍾情的懷裡!
“別、會掉!”
鍾情發狠咬了一口燕綏的肩頭,“還走不走?”
後者響亮地嗚咽了一聲,“你老喊我修車……”
“我不是給你修回去了嗎?”
小燕老師死活不願意再往下,“我不要你修,我沒壞!”
壞沒壞,可不是由你說了算。
鍾情將人抓回來,讓小燕老師在修車和發車之間選一個,燕綏急得眼淚都要飆出來了,“我不選,我回家!”他伸腿就蹬向鍾情的肩膀,還沒挨到,就已經被對方伸手鉗住腳踝,猛地朝胯部一拉,燕綏直接撞到大手刹上!
“我回去、我要回去……”
伴隨著手柄頂端準確地發力,燕綏哭出來了。
他抓緊鍾情的手臂,抽著氣道:“別,我、我每周末過來好不好?”燕綏一顆心劇烈跳動著,他手撐著床支起上半身,既想努力攀住鍾情的肩膀哄人,又恐懼因為坐起而越發貼攏的姿勢,“你再讓我緩緩……”
鍾情緊緊盯著他,喉結攢動:“四天。”
燕綏將腦袋抵在鍾情的肩膀,伴隨著一記加重力度的撞擊,渾身猛地一震,打著顫抽噎了一聲,仍然不忘還價:“三天、就三天……”
見他眼淚大顆大顆地往外掉,一下子就沾濕了睫毛,鍾情忍不住心軟了。
“好。”
他將人重新抱緊,雙臂牢牢箍緊腰肢。
燕綏隻掙扎了一下,感受到那個一時半會兒都壓不下去的大手刹,委屈巴巴地抬了抬小屁股,下一秒又被強行按著壓下去……
“小燕老師,就這麽可怕嗎?”
鍾情歎了口氣,一下一下撫著小男朋友的後腦杓,安慰道:“咱們看那些電影的時候,你不是挺平靜的嗎?”
小燕老師有氣無力地道:“那是演的啊。”
“可我很需要你。”
鍾情捧著他的臉,目光裝著沉甸甸的鄭重。
燕綏被他看得眼眶又開始發熱,“那、那規矩得按我說的來。”他飛快地補充,“不能每天都、都……我說可以,才可以!”
鍾情滿目縱容地看向他,“好,都聽你的。”
燕綏重新摟住他的脖子,“那三天,也不許少我的。”
“好……”
當暖呼呼的夏風吹向神州大地,金枝獎近在眼前。
今年的金枝獎宣傳早早鋪開,G市的海風濕潤而不燥熱,陽光燦爛、風景獨好,伴隨著一通接一通的航班信息,各大主流網站也紛紛迎來井噴流量,時刻刷新著金枝獎頒獎典禮的前線動態。
評獎大年,金枝獎紅毯那是相當有看頭!
按照往年的舊例,紅毯一側專門有預留觀眾看台,設在紅毯開端處,大概有不到300的席位,數量不多,所以每一席都相當珍貴。
稍微往裡走十米,就進入了直播入鏡區。
也就是所謂的「前場」,單純用來給嘉賓亮相。
這裡同樣設有數百個媒體席位,一面巨大的簽名牆,以及一個堆著金枝花牆的采訪台,無論登場的是哪一位明星演員,這裡都將匯成一片閃光燈海,來迎接對方的到來。
開黑組裡,除了燕綏,只有薑窈有出席資格。
她的聲音自從一周前開始,就變得有氣無力,出發G市前一晚,情況更嚴重:“如果我在紅毯上暈倒了,那只有一種可能,我是餓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