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冉貞,在發現他們真的打算進酒吧時,連忙說她累了,然後溜之大吉。
剩下一個被拋下的紀雪潔,摻和在他們中間,孤零零的。
酒吧裡面的人倒是沒有想象中混亂,就是吵鬧是真的。
攝影師也跟在他們後面,後來發現環境有些拍不清楚後,乾脆放下了攝像機,不再拍攝。
本身這就不在他們節目組的安排中,不拍就不拍了。
找了個地方坐下後,符澤方道:“既然都進來了,是不是得點酒?”
本身他們就是為了這個進來的,眾人都沒有異議,只有易朝微微皺眉。
阮雲荔躍躍欲試,“好啊,我們要點什麽?”
易朝忽然伸出手,摁住他,“來這種陌生的地方買酒,不知道度數容易喝醉。”
符澤方笑了一下,道:“不是吧易老師,咱們都進來了,而且進來的目的就是品酒的,喝酒哪有不醉的?更何況,節目組的工作人員不是在這裡嗎?”
他們一開始,確實是奔著品酒來的。
易朝看了眼阮雲荔,在發現他眼巴巴地盯著自己後,心又軟了一下,眉目松緩下來,淡淡的與符澤方對視,“好。”
反正他多盯著就是了。
付心宜環顧一圈,和沈繪容咬耳朵道:“你有沒有覺得,現在的氛圍有點緊繃繃的?”
沈繪容粗神經道:“啊?我感覺還好啊。”
酒吧裡放著舒緩的音樂,不至於震耳欲聾,還有許多好看的燈光點綴著,昏暗而放松。
付心宜歎了口氣,心道她沈姐真是個不懂修羅場為何物的女人。
她白天就看著符澤方不對勁了!
其實再早一點之前,她就隱隱能感覺到,符澤方似乎特別樂意貼著阮雲荔一起玩兒,不過她也能理解,畢竟阮雲荔長得好看,而好看的人在生活中是有特權的。
上一期易朝分房間,把符澤方單獨分出去時,也沒見他多掙扎,接著就對阮雲荔放手了。
但這次,阮雲荔和易朝的關系明顯發生了變化後。
符澤方好像有點坐不住了。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啊。
付心宜咬著水杯裡的吸管,一會兒看看這個,一會兒又看看那個。
其實同樣的話,還能送給易朝。
符澤方見易朝一直管著阮雲荔,湊到了阮雲荔的耳邊,輕聲問:“你倆怎麽了?我怎麽看著你和易朝關系近了不少?”
阮雲荔聽見這句話後,一頓。
他在想,他和易朝的關系,究竟能不能和別人透露呢?
既然工作人員也在這裡的話,還是不了吧?
易朝也聽見了符澤方的話。
他們三個人是挨著坐的,阮雲荔夾在他們中間,不管誰和誰說話,對方都能聽個一耳朵。
易朝垂眸,心想,確實近了不少。
問這種問題,這個人想得到什麽答案?阮雲荔會如實回答,他要是真的喜歡阮雲荔,肯定要傷心難過了。
還有,這個人靠阮雲荔太近了。
阮雲荔喜歡男人,符澤方這種行為,和冒犯一個異性有什麽區別?
易朝再三忍耐,等著阮雲荔開口讓符澤方離遠一點。
阮雲荔緩聲道:“啊?沒有吧,你想多了。”
易朝:“……”
符澤方沉默了下,忽然笑出了聲。
易朝猛地放下手中的杯子,側過臉看著阮雲荔,在他的注視中,阮雲荔眼神飄忽,湊近他極小聲道:“忍耐一下,咱們的朋友關系還不能暴露。”
易朝:“……”
這次的聲音,只有他和易朝能聽清他在說什麽。
易朝咬著牙看著阮雲荔,有些不明白他為什麽會這樣,明明他們什麽事情都說開了不是嗎?
難道還有什麽地方沒說開?
而且對著符澤方,有什麽不能承認的?
符澤方對著阮雲荔笑了一會兒,阮雲荔還有些心虛,問道:“你笑什麽?”
“沒什麽,”符澤方道,“我就是想到了高興的事情。”
阮雲荔:“……”這人糊弄傻子呢?
他們這邊聊天,那邊服務員已經端著他們點好的酒上來,把他們桌子上的清水給換了下去。
符澤方笑著道:“你白天不是問茲利紅酒和茲利花酒的區別嗎?我全都點了一遍,別人講解哪裡有自己親自喝來得清晰明了,你嘗嘗。”
易朝忽然面無表情道:“經費應該不夠你這麽揮霍的。”
符澤方一頓。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對撞。
然而,不等兩人收回目光,阮雲荔已經略過他們兩個,自己伸出手拿了一杯酒,來不及阻止,就被他給灌入了喉嚨。
符澤方和易朝同時一驚。
茲利花酒是白色的,半透明狀液體,紅酒是紅色的液體,阮雲荔拿著的正好是紅色的,昏暗中能看見染紅了他一片唇瓣,平白給他添上了幾抹魅意。
然而他的眼神,卻是懵懂中帶著點求知欲。
他咂摸咂摸嘴,片刻後道:“啊,我手伸快了是不是?大家也都喝啊。”
易朝和符澤方同時哽住。
經過他的提醒,沈繪容和付心宜才連忙伸出手,各自挑選了飲品拿到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