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伏在易朝的身上。
易朝抱著他,也不說話,大概是太想了,所以還沒回酒店,就等不及想要抱抱阮雲荔。
阮雲荔能看見他閉起的雙眼。
易朝緩了片刻,也沒松手,而是就著這個姿勢,在阮雲荔的臉上親了一口,緩緩道:“一天了,看得見摸不著。”
阮雲荔:“……”
是啊,一天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一年了。
阮雲荔知道,他在談戀愛方面,是沒什麽浪漫細胞在身上的,唯一能做的,就是閉好嘴巴,多親親易朝就是了。
易朝呢,自從談戀愛後,嘴巴沒有以前毒了,就是比較粘人。
他自認為他雖然粘人,但粘人的尺度把握的很好,節目上也都很克制,放在以前,也是個優秀的賢內助。
兩人都覺得彼此都很好哄。
這樣就達成了了一種極其和諧的平衡。
親完後,易朝還是沒親夠,尋住阮雲荔的嘴唇,輕輕咬了一口,聲音有些喑啞,“白天的演出服,很好看。”
阮雲荔一頓,道:“謝謝?”
易朝:“……”
易朝不同他計較,暗示道:“改天穿著演出服,隻給我一個人看看?”
阮雲荔一頓,再次道:“……啊?”
他聽說過女仆play,聽說過校服play,愣是沒聽說過演出服play,但聽著易朝的意思,好像又確實是那個意思。
易朝再次決定,不和他一般計較,但心底已經決定,等之後就和節目組交涉一下,把剛才的演出服給買回來。
他做好決定後,換了個話題,“我明天要回劇組一趟,等第三輪的演出開始後的當天才能趕回來。”
阮雲荔這次是真的一愣,“這麽突然?”
其實是因為易朝拖到不能再拖了。
“我會盡快回來。”易朝言簡意賅。
知道這件事後,阮雲荔原本還好的心情,莫名開始不舒服起來,他很熟悉這種感覺。
以前他上大學,每次從機場出發時,對著周青笠和父親,就是這種感覺。
這種感覺叫“不舍”。
易朝同樣不舍,且不舍的情緒只會比他更加濃烈。
但是沒有辦法,只能用親吻來緩解這種不舍。
兩人又在車內親了一會,易朝才把車門給打開,牽著阮雲荔出去,阮雲荔莫名的低落,連被抱著時,也提不起精神來。
他才發現,原來他已經習慣了易朝的陪伴。
不分別的時候,永遠不知道牽扯會有多深。
被易朝給抱著親吻,兩人磨磨蹭蹭往酒店裡走的刹那,阮雲荔好像忽然能感覺到,上次兩人分別時,為什麽易朝要特意把他叫出去,兩人在車裡抱了很長的時間,才各自去各自工作的地方。
進了酒店後,阮雲荔又一次被易朝給吻住。
易朝摟著他,聲音很輕,“餓不餓?”
阮雲荔搖了搖頭。
易朝見狀,眼中反而升起抹笑意,他把阮雲荔給抱緊,下巴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輕輕道:“寶寶,我愛你。”
阮雲荔沒想到他會說這個。
失落的情緒還沒能維持十分鍾,立刻被這句話給打散了,他的耳朵尖尖紅了一片,有些無措,又有些期待的看著易朝。
易朝也同時期待地看著他。
兩人對視片刻,阮雲荔眼中有害羞出來的水光,他忽然把頭埋進了易朝的胸膛中,“嗯”了一聲。
易朝伸出手,試圖捏住他的下巴,“‘嗯’是什麽意思?”
阮雲荔扭著頭,有些不想讓他看清楚自己的神情。
兩人又暗暗較勁,過了一會兒,易朝怕把他捏疼,自己松開了手,無奈歎了口氣。
就在這時。
阮雲荔自己抬起頭,飛速在易朝的唇上親了一口。
*
隔天一大早,易朝就啟程了。
其實他能在這個節目裡待這麽長的時間,屬實是不容易,估計和導演那邊溝通不少遍。
他一走,阮雲荔倒是迅速調整好了心態,昨天那種不舍的情緒,消散了不少。
易朝是不陪著他了,但是他的工作還要繼續。
他去了排練室,開始準備下一場舞台。
最近阮雲荔有特意去進行體能鍛煉,他的身體底子比較差,雖然有舞蹈的功底在,但想要人家那種開三個小時演唱會都不帶累暈的體質,還是有些不太可能。
雖然這些年他沒落下舞蹈的訓練,公司能給他提供訓練室,卻不能再給他更多的時間,時間不夠,自然改變不了他跑兩步就喘的體質。
而且人和人之間的基因也有差別。
他天生的基因就不太好,想要特別好的體質,必須要刻苦,下功夫。
《水晶之語》就有配備的專門的舞蹈老師。
這邊阮雲荔正練著,就聽見了推門而入的聲音。
隨後,他又聽見了鄭文詩和人打招呼的聲音,阮雲荔有些疑惑:這個時候,鄭文詩不是也去忙工作了嗎?
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裡?
等他練完一輪後,老師說了“OK”,阮雲荔還沒來得及喝口水,鄭文詩就上前,低聲道:“雲荔,你跟著我出來一趟。”
阮雲荔聽見她這種語氣,心中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