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長的跟我真像是吧。”季思挑了挑眉,那雙眼睛,還真他媽嚇了他一跳。
林南立馬反駁:“不像,少爺的眼睛比他好看。”
季思沒說話,準備回去再睡一會兒。
有時候緣分總是猝不及防,季思一進門就看到了之前碰到的少年,他旁邊還站著一個人,少年把早餐送到男人面前,一臉希冀,他這個動作維持了好一會兒,男人終於抬手接過了早餐,側過頭在少年頭上揉了揉。
雖然只有一個側臉,但季思覺得自己肯定不會認錯,劇烈跳動的心臟像是要從身體裡跳出來,也許是因為跳的太快,疼的他直皺眉。
少年笑的很甜,仿佛得到糖的孩子,前台把房卡遞給男人,“莫先生,您的房間在五樓5006,這個是您的房卡,請收好,如果有需要隨時致電總台,祝您在酒店期間居住愉快。”
季思大腦一片空白,腦電波都能畫出天羅地網了。
莫先生……
背上突然被撞了一下,季思沒站穩,直接半跪在了地上,墨鏡也掉了下去,林南連忙伸手去扶他:“少爺。”
季思怕被認出來,摸著墨鏡戴上才站起來,正好看到男人和少年並肩走進電梯。
他斂了斂眸,心裡盤算了一下,上了樓。
“林南,去查一下,跟那個少年在一起的人叫什麽。”季思脫掉外套,窩在沙發裡抿了口紅酒。
林南點點頭。
季思每分每秒都過的煎熬,他心裡已經知道那人是誰了,但他又不希望是,那兩個人可是隻開了一間房。
“少爺,查到了。”林南皺著眉,擔憂的看了眼季思。
季思閉著眼呼了口氣兒:“叫什麽?”
“莫晨陽。”
手裡的酒杯應聲砸在地上,沒有碎,紅色浸染了白色的羊絨毛毯。
林南往前走了一步:“少爺!”
季思說:“出去。”
林南抿了抿唇,退了出去。
季思縮在沙發上,淚珠從眼角滑落,他看著手上的戒指,自嘲的笑了笑:“去他媽的吾愛,你他媽怎麽能有別人?!你怎麽能帶別人來酒店?!”
想到剛才在樓下看到的,季思心疼的厲害,他都懷疑自己得了心臟病。
小騙子。
季思一腳踹在桌子上,踹完不解氣,抬手直接把桌子掀了。
莫晨陽你混蛋,說好我是你的人了,怎麽還找別人。
季思深呼了口氣,最後痛苦的閉上眼,他摸著手上的戒指,摘下來,想扔,良久,他用另一隻手握住自己發抖的手,又把戒指戴了回去。
“少爺?”林南敲了敲門。
季思抹了把臉,做了幾個深呼吸,“進來。”
林南眼神兒裡透著心疼,莫晨陽這個名字他聽過無數次,從季思嘴裡,睡著的時候,喝醉的時候,抱著他哭的時候,喊的都是那個莫晨陽的名字。
季思冷冷的笑了下:“林南,五樓5006,你去看著,記得早上那個少年吧,趁他一個人的時候把他給我綁過來。”
媽蛋他就不信莫晨陽對著一個豬頭也能下得去手。
林南為難的看了他一眼,“少爺,這不好吧?”
季思挑眉:“難道你想讓我親自動手?”
“少爺放心,我會辦妥當的。”林南斂下眼中的失落,做出保證。
季思看著滿地的狼藉皺了皺眉,他捏了捏眉心:“讓她們收拾一下。”
“是。”林南轉身出去了。
季思拿著睡袍進了浴室,他站在蓮蓬頭下,任由冷水從頭髮尖兒流至全身。大概過了十幾分鍾,他抬手一拳砸在牆上,捂著臉順著牆蹲在地上。
媽的,莫晨陽是他的,誰動誰死。
說他自私也好,說他有病也罷,除非莫晨陽給他一巴掌讓他滾,不然,這輩子莫晨陽都是他的。
季江海打來電話的時候季思正躺在床上看恐怖片。
詭異的背景音樂,一襲白衣低著頭的女人,長發遮住了半張臉,嘴裡發出咯咯笑聲,就在她抬頭的時候,電話鈴響了,季思嚇得三魂七竅都沒了。
“喂?”季思瞥了眼來電顯示,他跟季江海的關系,不怎麽好。
“什麽時候回來?”
季思做了兩個深呼吸,關掉電視:“也就這幾天。”
兩個人胡扯八扯的嘮了幾句,在聽到季江海又催婚的時候,他不耐煩的掛掉了電話。
已經過去三四個小時了,林南還是沒有把人帶來,這段時間莫晨陽跟那小少年都能做好幾次了,真是急死個人。
過了一會兒,敲門聲響起,林南低聲道:“少爺。”
季思勾了勾唇:“進來。”
林南肩上還扛著個人,眼睛被蒙著,嘴上還貼著膠帶,被綁著的四肢胡亂的撲騰著。
“同志,你這夠上道啊。”綁的也忒實在了。
少年一直在掙扎,嘴裡發出悶響,林南把他扔在地上,一碰到地,少年立馬縮成了一團。
季思跳下床,圍著顫抖的少年轉了兩圈,“把他衣服扒了。”
“少爺。”林南蹙眉。
少年聞言身體抖了抖,季思嘖了聲,在心裡默默說了聲對不起,直接撕開了少年單薄的襯衣。
嗯……白皙細嫩,一點兒痕跡也沒有。
林南轉過身沒看。
季思挑著少年的下巴,拇指在少年臉色掐了一把:“我問你幾個問題,你給我好好答,要是答的不好,我就把你扒光了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