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喻勾了勾景亦的手指,景亦側頭看他。
蔣喻:“景哥哥,你都沒有喂過我吃東西。”
男生一臉可憐巴巴的表情,帯著小心翼翼和期待。
這人不能慣,一慣就上天。
景亦睨他:“你胳膊斷了?”
蔣喻:“……”
“後天你能出院嗎?”景亦不理蔣喻,轉頭看向陸清覺。
陸清覺點頭:“能。”
“嗯。”景亦說:“老地方,老樣子。”
陸清覺又吃了一口夏阮喂的粥:“好。”
蔣喻和夏阮一臉茫然,不知道景亦和陸清覺在說什麽,一應一合的。
“後天怎麽了?”夏阮眨了眨眼,看著陸清覺:“阿覺,你要和景會長去哪兒?”
陸清覺捏了捏他的耳垂:“後天他生日,去玩,我們還得買禮物呢。”
蔣喻愣了兩秒鍾後瞬間炸了:“你後天生日?”
“嗯。”景亦不以為然的點頭,“18歲生日。”
蔣喻低下頭,開始苦惱禮物,時間太短,他怎麽準備?
低下頭的蔣喻沒有看到景亦深沉的雙眸,他盯著蔣喻,眼睛裡是毫不掩飾的佔有欲和侵略性。
毋庸置疑,他喜歡蔣喻,克制且壓抑,不在一起的時候他只是想想,在一起了就想要更多。
其實他也知道蔣喻對他的心思,想要他,想把他壓在身下弄,但景亦也是這麽想的,他順著蔣喻,滿足蔣喻,好讓他察覺不到危險放松警惕,以為將他掌控在手中。
就像凶獸,裝的虛弱引來獵人,然後趁著獵人不備反咬一口。
這麽想著,景亦湊近蔣喻,低笑著問道:“想好送我什麽禮物了嗎?”
“景哥哥。”蔣喻歎氣,蔫巴蔫巴的:“你都不告訴我。”
景亦嘴角噙著笑,看起來心情不錯:“這不是告訴你了嗎。”
蔣喻瞪他。
有個屁用!
就他媽明天一天時間了。
陸清覺正骨後醫生交代了不少的注意事項,夏阮怕自己記不全,用手機錄了音,回到病房後又抄在了筆記本上。
“軟軟,不用這樣的。”陸清覺喜歡看夏阮為他擔心為他焦急的樣子,但他又舍不得,很矛盾:“我記住了。”
夏阮搖頭,繼續寫,義正言辭:“不行,兩個人記著放心點兒。”
陸清覺沒再說了,笑著揉了揉夏阮的頭髮。
景亦生日當天,陸清覺出院了,這天是周五,要出去玩也是等到晚上,陸清覺和夏阮就先回了趟家。
值得慶幸的是,陸辭還沒有回來,陸清覺坐在床邊兒對夏阮勾了勾手:“軟軟,過來。”
“怎麽了?”夏阮正在收拾東西,聽到陸清覺叫他,走過去:“要暍水?”
“不是。”陸清覺輕輕搖了下頭:“想洗澡。”
夏阮皺眉:“不行,醫生說你還不能洗澡,得再過兩天。”
“都要臭了,”陸清覺有些受不了:“不洗澡打盆水擦擦也可以。”
夏阮難的機靈,沒有被陸清覺繞進去,他歪了歪頭,一臉認真:“可是在醫院我每天都有幫你擦啊。”
陸清覺:“……”
陸清覺眸光一沉,他抬眸,聲音低啞帯著命令似的:“軟軟,去打水。”
夏阮癟著嘴,腮幫子鼓了起來,根隻小倉鼠似的:“哦。”
嘴上不願意,夏阮身體還是很誠實的,他去浴室打了盆水,回來給陸清覺擦身子。
不知道過了多久,夏阮從陸清覺膝間抬頭,喉結上下滾動,眼角泛紅,睫毛上還掛著淚珠,看起來可憐又讓人想欺負的更狠。
陸清覺拇指抹去他眼角的淚,然後低頭吻他的唇。
一一殘留著他的味道。
陸清覺覺得這樣不好,他一方面不舍得夏阮這麽做,一方面又渴望夏阮獻祭似的低下頭,跪在他面前。
“我們去給景亦買禮物吧?時間不早了。”陸清覺憐惜的將人拉起來親了親:“喉嚨疼嗎?”
夏阮眼淚掉在他手背上:“我以後不要吃了,不吃。”
陸清覺沉默了一會兒,啞著嗓子說:“好,不吃。”
哄好夏阮,陸清覺喂他吃糖:“甜的。”
兩個人在商場轉了一圈也不知道該買什麽,夏阮捧著一杯奶茶,吸管被他咬扁,他撇了撇嘴:“阿覺,你以前都送景會長什麽?”
陸清覺認真的想了想,說:“沒有。”
“我和他認識很長時間了。”陸清覺抬手理了理夏阮凌亂的發絲:“沒送過禮物,過生日都是一起吃個飯,明天是他成年,所以就想送個東西。”
夏阮“哦”了聲,低下頭,過了一會兒,他抬頭,眼睛透亮:“阿覺,我們送景會長一對戒指吧。”
景亦現在和蔣喻在一起了,送東西可以送一對啊!
“不行。”陸清覺搖頭,他教育夏阮:“軟軟,戒指是送愛人的,我們不能搶了蔣喻的禮物。”
夏阮恍然大悟,露出一抹燦爛的笑,下一秒,他又皺起眉:“那我們送什麽啊?!”
陸清覺側頭看著他笑。
最後,陸清覺是去了藥店,沒讓夏阮跟著,出來的時候他手裡多了個袋子。
夏阮疑惑:”阿覺,你買的什麽啊?”
“禮物。”陸清覺輕輕笑了下。
夏阮從沒見過生日禮物從藥店挑的,他好奇的就要扒拉著看,被陸清覺製止,“乖,你不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