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歡這樣的改變,這讓他興奮。
陸辭上樓後,陸清覺去廚房做飯,因為時刻注意著樓上的動靜,心思不在,炒菜時把糖當成鹽放了進去。
把飯菜盛好放到桌子上,他正想著要不要上去叫人,陸辭和夏阮就一前一後的從樓上下來了。
陸清覺看到男生泛紅濕潤的眼眶,看到他在和自己對視的瞬間痛苦的低下頭。
心中的惶恐和不安瞬間纏繞在心臟上,陸清覺呼吸一滯,他甚至有種強烈的預感一一夏阮想離開他了。
這一刻陸清覺幾乎控制不住自己,從兩年前夏阮提出分手開始,他每一刻都在反思,是他對夏阮不夠好嗎?因為寧淮,所以他用力全力的對夏阮好,他以為只要他比所有人都喜歡夏阮,對夏阮最好,夏阮就不會離開他。
可是呢,夏阮跟他分手。
從把夏阮帶回來的那天起,他一直在害怕,他想對夏阮好,可他也怕夏阮再次離開,他想象不到如果夏阮想要離開他時他會做出什麽事來。
“軟軟,一起吃吧。”陸辭臉上帶著真誠的笑。
夏阮低著頭,想到陸辭跟自己說的話,眼眶一熱,他緊緊咬著唇,聲音微啞:“我,我……我要去一趟奶茶店。”
陸辭看著陸清覺臉色一瞬間陰沉下來,連那麽虛假偽裝的笑都勾不出來了。
“你去哪兒?”
少年的聲音聽不出情緒,卻讓夏阮本能覺得害怕。
“老板他打電話,說,說店裡忙。”夏阮手指捏著衣角揉搓,他真的不擅長在陸清覺面前說謊話。
“那你快去吧!”
“不許去!”
陸辭溫和的聲音和陸清覺帶著怒氣的聲音同時響起。
夏阮身子顫了顫,沒禁住,一滴淚掉下來。
“阿覺。”陸辭看著陸清覺笑,眼裡帶著警告。
陸清覺冷冷的看著他。
“雖然軟軟是你買回來的,但他也隻負責陪你上床吧?”陸辭笑意更深:“想去哪兒是他的私事,你不能干涉。”
陸清覺將目光移向夏阮,聲音帶著些許的希冀:“軟軟,再說一遍,你要去哪?”
說你要留在這裡。
陸清覺看著夏阮,心想只要說留下,他就不惜一切代價的護著他,帶他離開。
可夏阮沒有。
“陸先生,我想回奶茶店。”夏阮說。
陸清覺垂眸很低很低的笑了一聲,他突然走上前,捏著夏阮的下巴用力吻上他的唇,牙齒狠狠的咬在他唇上。
腥甜的味道彌漫,陸清覺只是將唇印上去咬他,並沒有深入的吻。
退開後,陸清覺笑的很溫柔,連聲音都是溫柔的:“夏阮,這是第二次了。”
顧不上嘴唇上的疼,夏阮猛地瞪大眼睛。
“第一次我可以破例,但第二次……”
陸清覺揪著夏阮的衣領拽著他上樓,踹開二樓盡頭房間的門,陸清覺松開手,夏阮踉蹌了一步。
“脫掉上衣,趴床上。”
夏阮睜開眼,一片模糊中,他看到房間中央放著一張床。
陸清覺像是等的不耐煩了,送一旁的櫃子裡拿了根領帶,把夏阮的兩隻手綁在一起按在床上,然後開始撕扯夏阮的衣服。
“阿覺!”
夏阮掙扎,被陸清覺更加用力按著往下壓。
“別動,我把紋身洗掉。”
夏阮一愣,放心過來後更加用力的掙扎,眼淚不要命的往下掉,沾濕了枕頭。
“不要,阿覺,我不要,”夏阮哭著掙扎著嘶喊:“不要洗紋身,阿覺,別洗紋身……”
這個紋身是陸清覺唯一留給他的東西了,兩年前分手的時候陸清覺都沒有碰這個紋身,可現在,陸清覺綁著他的手,把他按在這裡要洗掉他的紋身。
“為什麽不要?”陸清覺看著他肩膀上豔麗綻放的玫瑰花,忍不住的低頭親吻:“這是我給你的,我有權利抹掉它。”
“他是我的。是我的。”夏阮哭的上氣不接下氣,連最敏感的紋身被親吻都沒有反應:“求你,求求你,阿覺,別洗。”
回答夏阮的是肩膀上傳來的刺痛,夏阮像是被按了暫停鍵,突然安靜下來,眼淚無聲落下,眼神空洞的看著前方。
好疼。
像是全身的骨頭都被一寸寸敲碎,疼的他連哭泣的勁兒都沒有。
“好想……殺了你啊。”陸清覺解開他手上的領帶,將他翻了個身,褪去他剩下的衣物:“最後履行一次你作為寵物的義務吧。”
沒有親吻,沒有愛撫,也沒有甜言蜜語,只有猛烈的撞擊和身上傳來的極致的疼。
夏阮慘白著臉,手指抓著床的邊緣,因為用力,一點兒血色都沒有。
陸清覺衣冠楚楚,而他全身上下什麽都沒有。
“疼嗎?”陸清覺用拇指抹掉他眼角的淚,低聲笑:“疼也忍著,你沒有說疼的權利。”
“我紿的,你只能受著。”
—場歡愛,兩個人都沒有快感,陸清覺起身清理好自己,垂眸看著雙腿發顫的夏阮:“你可以走了。”
房間的門被關上,腳步聲漸遠,夏阮閉上眼哭出聲,他想蜷起腿抱著自己,卻牽扯到身後的位置,頓時傳來難以忍受的鈍痛。
躺著緩了好一會兒,他強撐著下地,撿起自己的衣服緩慢的,動作僵硬的一件件穿好。